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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根源(1 / 3)

荧几人在等待了三天后,终于见到风尘仆仆,沧桑忧虑的罗切斯特先生。他回来的时候众人正在享用早餐,而罗切斯特一路疾走,不顾所有人诧异或慌乱的目光,气势凛然地来到女人面前。

他沉默地注视着女人黝黑又通红的脸,眼中充满了悲愤与痛苦,整个人像是一个被锁链捆绑住的雄狮,愤懑且无奈。良久,他终于开口:“你终于出来了,你果然出来了,伯莎.梅森。你果然不肯放过我,你果然要像地狱里的恶鬼一样死死地咬住我一辈子,直到死亡到来后,一同到地狱里接受撒旦的嘲讽!”

“呃……”原本在跟罗切斯特先生养女阿黛勒的家庭教师简爱小姐聊天的荧听到这位陌生的,颇为威严的男士一通指责,顿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她跟你的确关系匪浅?”迪卢克双手抱臂坐在位子上,一针见血地指出来:“那让我来猜一下,以罗切斯特先生您的年龄与身份,她最有可能是您的……妻子。”

被戳中心中最隐秘最不堪的一面,罗切斯特痛苦地闭上双眼,喉咙深处发出不明的悲鸣,良久,他像个破罐破摔的疯子一般,放声大笑,嘲弄地看向众人:“不错,她就是我那个声名狼藉,放浪粗俗的疯妻,如何?你们终于解开了一个恶徒的真面目,我,爱德华.费尔法克斯.罗切斯特将自己的妻子囚禁在一间永无天日的阁楼里,隐瞒她的存在,四处游荡,迫切地否认这段关系。你们尽管来审判我好了,但各位请记住,今日你们对我所有的责难,他日都会成为你们的审判词!”

“伯莎梅森,你在发抖,你在害怕什么?别这样,拿出当年你毁了我所有安宁生活的架势!难道时至今日,你竟然变得乖顺,理智,柔弱了吗?哦,我知道了!你现在理智恢复了,所以玩弄人心的手段又捡回来了是不是?这次,你又想如当年哄骗我那样哄骗哪一位绅士?别这样,如果你真的又物色好了新的倒霉蛋,无知的蠢货,我是绝对不会拦着你的!你知道我巴不得当年的事从来没有发生,我敢打赌,我亲爱的(他似乎被自己的称呼恶心到了,连忙住嘴),这世上如果真的有可以改变过去的魔鬼,我一定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的灵魂,让这段可耻,欺骗成就的婚姻从未存在!”

伯莎梅森,也就是故事中另一个主角,被罗切斯特激烈汹涌的情绪震慑在座位上,呐呐不敢言语,但突然她仿佛找回了语言的能力,愤怒地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伯莎梅森,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没疯!”

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神展开惊住,一时间没人动弹,看着两人对峙。罗切斯特先生仿佛听到荒诞的玩笑一般,继续嘲笑道:“别这样,伯莎,连我这个受骗者都敢承认这件耻辱的事,我真没想到你能自欺欺人到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那么连你家三代疯子的家族遗传病也不愿承认了吧?”

“咳咳!先生,这个事情我们可以之后再谈,所以现在的事实就是你把你的妻子关在阁楼数年,并且从未想外界透露过她的存在是吗?”荧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两人恐怕要当场打起来。

罗切斯特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他现在这幅模样比伯莎更像个疯子,荧在心里默默地腹诽道。显然,罗切斯特也发现了这一点,竭力平静自己的心情 ,他转头对人群中自己唯一相熟的达西说道:“来吧,我的朋友,如果说我可以忽视这世上其他无聊之辈的唾弃,但我不愿自己交心的挚友也不理解我的苦痛,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正当的,甚至正义的!”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朝着书房的位置走去。

一直沉默的达西看了一眼满脸憋得通红,想要辩驳却苦于口拙,无法尽情地诠释内心想法的伯莎,跟上自己的好友离开了。在他之后,家庭教师简爱小姐默默地行礼后,同样离开了。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主人居然有这么离奇的一面感到吃惊,以致于惊魂未定,正在考虑是否应该换一家工作。

荧安抚住心情起伏过大的伯莎,对冷眼旁观的迪卢克问道:“你觉得罗切斯特先生说的话可信吗?”

“重点不在与他说的话可不可信,而是伯莎梅森日后的生活怎么办?”迪卢克没有回答荧的提问,转而询问另一件事。

“这倒也是。”荧头痛地看向伯莎,小心地询问:“伯莎,你有想过以后过什么样的日子吗?我记得你说过你之前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你还能记起来自己的从前吗?”这三天荧考虑伯莎的精神状态,一直没有强行询问,如今看来已经到了不得不问的时候了。

伯莎摇摇头,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不愿回忆。

“我倒是能保证她离开这里后得到一份安稳的工作和自由的生活,但是如果她真的精神方面有问题,那可就难办了。”迪卢克提醒道,“她或许还有其他家人。”

“对啊,从那位罗切斯特先生那里,我们可以打听到伯莎家人的信息。只是……”荧看了一眼对他们谈话懵懂的女人,小声地表达自己的担忧:“这么多年,她一直被囚禁在阁楼里,很难说她原来的家人不知情,或者对于这种情况喜闻乐见。”

迪卢克对此表示赞同:“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达西迈着迟疑的步伐回来了,很难得在他这种高傲固执,说一不二的人身上看出这种情绪,这意味着他带来的很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罗切斯特刚刚跟我讲述了当年的事实,我很难基于那种难堪的境遇苛责于他。因为我无法想象,如果是我遇到这种事,会如何选择。”

“所以,真的是伯莎他们一家隐瞒了病史,欺骗于他?婚后事情暴露,或者说伯莎病发,罗切斯特难以忍受并羞于坦诚这件事,所以将伯莎关了数年?”荧歪着头像达西确认。

“不,不仅是伯莎一家,还有罗切斯特的家人。”达西像是难以启齿,连讲述这件事都是一种折磨,艰难且难以置信地解释:“老罗切斯特先生不想自己的财产被一分为二,于是为爱德华找了这门富裕的婚事,而他所有的遗产由长子继承。新娘有三万英镑的嫁妆,但他们一家三代的疯子,罗切斯特是婚后才发现的。”

“所以为了报复,他准备囚禁伯莎到死吗?而他自己则可以到处游荡,寻找新的慰藉?”迪卢克对此嗤之以鼻。

达西摇摇头,“罗切斯特曾经尝试过与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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