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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2)

向晚棠回到座位的时候,比赛已经将近结束了,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他们大云这一方,似乎要输了。

不过这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队伍里,也就秦启的能力是十足拔尖儿的,很难战胜高手如云的淅川一方。

向晚棠此时手边已经没了弓,但却还遗留了几根特制的箭。她一手捏着箭身,一手揉着箭头的包布头,忽然觉得有些手痒。

她抬头望去,马匹在远处的草场上奔跑,铃铛随着马匹的动作而晃动,有时风也会吹来扰乱铃铛本身的轨迹,其中难度不言而喻。

但向晚棠并非因此而放弃,反倒是略感兴奋地笑着,抬手捏住箭身,对准远方。

蝶允感到疑惑,刚想询问,就被身旁的连姑姑摇头制止了,被她示意只需静静看着向晚棠即可。

连姑姑对向晚棠的自信来源于她最近每日不间断地习武与锻炼,也来源于她身上的、连姑姑所感应到的某种未知。

但她也只是猜测向晚棠的这根箭会穿过马背上的木框,却并未料到其仅仅用手,便能百步穿杨。

起初,那根箭远远飞去,只在众人眼前掠过,短暂地吸引了一番他们的视线,不闻声响后,自然而然就将这跟箭忽视。

唯独几个心细的,察觉了其中精妙,当即拍案而起,喊着:“此箭是射穿了铃铛上方用于系绳的圆孔!”

当即一片哗然,众人纷纷窃窃私语,环顾四周,想要寻得是何人出手。

秦启安静地坐着,双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紧紧捏着。他的内心却是平静的。噗通、噗通,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地跳动,好似早已老去的灵魂再次活跃,这样强烈的感觉,早在他发觉自己总能轻松制胜之后消逝。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发现自己的对手动作变慢了,变得漏洞百出了,有时他甚至还未发力,对方就已经跪地求饶了,从未有一场令他酣畅淋漓的对战——仔细想来,最先开始提起兴致,是那日应太后要求陪同贵人们练习时,与那位小公主的一战。

他只觉浑身血液沸腾,猛地看向了向晚棠所在的席位——其实不算是席位,只是她所在的那棵树下,他看到的只是向晚棠的背影。

但他能确信这是向晚棠射出的箭,因方向就是从她所处发出,而在那个方向,出了向晚棠别无他人。

不仅秦启发现了这一点,其他、包括皇帝也发现了。

但皇帝努力朝这边张望着,也只得看见一个小小人儿的背影,小小人儿着一身浅绿色罗裙,却不见其样貌,皇帝自然是不知这是何人。

蝶允和连姑姑还在疑惑场上为何忽然躁动起来,向晚棠就已然转身离去,蝶允和连姑姑这才急急跟上。

“小公主这就走了么?”蝶允问道:“好像场上有什么大事发生欸。”

“嗯。不过这也就结束了。既然结束了,自然是要走的。”

连姑姑笑道:“你呀,笨。场上躁动当然是因为刚才小公主的那根箭,射中啦。”

愣愣的蝶允这才反应过来,惊喜道:“真的呀!小公主太厉害了!这怕是连第一神射手都不及小公主的吧!”

“哪里的话,”向晚棠缓缓道:“我的确不擅弓箭,所以刚才是用手扔去的。”

该庆幸,她的天生神力似乎换了个身体也还在。仔细想来其实也是很不合理的,但她又想了想,或许是云棠本身就有这个能力,只是一直没有加以利用呢?

向晚棠的那一箭使得原本已然接近结束、无精打采的宴会忽然热闹起来,虽说向晚棠不算是队员所以她射出的这一箭也不作数,但却仅此一箭,淅川各位使臣就已心服口服,不再讽言大云只有秦启一位神将了。

原来高手竟是在芸芸众生之间,看上去众众渺小,个中却是各有高手。

见那人个头小,大约还年幼,真不知是谁如此年幼就有这般功法,实在厉害。皇帝虽也心中疑虑此人是谁,但还是优先与使臣交谈完毕,按照流程结束了圣武大会。

太后与锦贵妃等人先行离开回后宫中,而皇帝与秦少将军还有些国事要与使臣私下交谈,也就分开了。

向晚棠本欲快些回遣竹轩好休息,却不知她身后有两双眼睛盯着的。

是乔昭仪与云若霜。

“她?”乔昭仪疑惑得很:“不就是那个外来小公主么?不用离她就是了,何必在她那里花心思。”

“可我分明见到,秦少将军与她说了好多话!她一介草民,凭什么能与秦少将军交谈?”云若霜拉着乔昭仪的衣袖撒娇道:“女儿也与秦少将军相谈甚欢,但后来才知晓,秦少将军因被云棠绊住了走不开,才会晚到,害父皇失了面子。”

“但我怕父皇会误会我。”

乔昭仪一听就明白了,点着云若霜的鼻子:“你可真是越来越机灵了,有你母亲我当年的风范。放心吧,你父皇那么宠爱你,怎么可能会怪罪于你呢?这事儿啊,自然是那小公主的错。”

她拉着云若霜的手:“走吧,我们去找太后娘娘。”

太后也注意到了此事;秦少将军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来晚的,她自然是要查明这件事。于是她便聚了今日参与宴会的所有贵女,旁敲侧击地查问。

毕竟曾经出了贵女强逼秦少将军的事儿,太后又是看着秦少将军长大的,再加上她家与秦家祖上有亲,与秦家交往甚好,因此帮着问问看实属正常。

只是这天毕竟还是圣武大会这般举国欢庆的宴会,太过咄咄逼人也不好,因此太后也只是温和地稍微问了问,问不出什么也在意料之内。

直到她听到乔昭仪疑惑地说了一句:“似乎不见小公主。”

太后环顾了一眼,点点头,而后吩咐身边的嬷嬷去请。

于是还在路上的小公主便被叫了回去。

进了屋才发现场面似乎有些严肃,她乖巧地给太后行了礼,还未多说什么,就又听人说:“奴、奴婢见过这位小公主,秦少将军与她说了许多话。”

说话的正是月白。

太后只瞥了一眼向晚棠,继续问月白:“说了多久?”

“是许久的,少有一盏茶的功夫。”

一盏茶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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