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皇上生气?”秦启问道:“她是□□,身份难免尴尬。”
“哪个男人不养个外室,这事儿只要不闹到台面上,就没问题。况且,紫鸢才不是□□,她卖艺不卖身的。”云海渊朝他眨眨眼:“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我才不……”秦启当然是,想都没想地就要拒绝。
“在宫外吗?”向晚棠的声音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入,连秦启都未曾察觉有人靠近,着实把两人都惊了一下。
云海渊打哈哈糊弄:“什么宫外,小妹妹你想去宫外玩儿吗?你年纪还小,不可以随意出宫门的。”
“你们刚才说有比武招亲。”
……好像隐瞒不下去了,这小姑娘怎么开窍之后这么精呢?
云海渊只得作罢,干脆道:“那是大人的事,你别管。”秦启也点头表示认同。
向晚棠眯着眼睛看云海渊,悠悠说出一句话来:“既然是大人的事,那就该也给父皇讲讲了。”
“什么?!”云海渊当时就呆住了,脸都白了,看向晚棠认真的样子,他知道这个小家伙不是说说而已,不好糊弄的。
最终他只能扶额叹气,屈服道:“那你想怎样?”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那我也要去。”感觉挺有意思的不是嘛,而且她也很想借着这个机会去宫外看看,百年后的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嘿嘿,”云海渊心思活络一笑:“那得秦少将军答应了才是。”
“秦少将军,你说呢?总不能辜负小妹妹的期盼吧?”
“……知道了,我会去,但不会帮你上台。”
“好好好,听你的。”
该让步时就让步,总能想办法让他帮忙的,要是他不去就完全没戏了。
倒也不是对自己的武功不自信,他知道自己的武力已经很不错了,主要是现在厉害的人太多了,那花魁紫鸢,貌若天仙,才德兼备,这次比武招亲多少人都盯着呢,他是真没把握。
比武招亲在数日后举办,三人相约于宫门外相聚,理由已经想好了,就说要去校场观摩学习,也算是合适。
也就是在要出宫的前一日,宫里出事了。
说是皇上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向晚棠听了这话都惊到,这宫内还能进小偷的?
宫中守备森严,这种情况自然是被否决了的,因此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可能来了。
那就是遭了内贼。
因为东西很重要,所以皇帝很快命人守住了宫门,立即彻查。
被彻查的甚至包括各位娘娘们的宫里,按皇上的意思,他并非怀疑各位娘娘们,但有时难免会有巧合发生。
这事发生后,皆是人心惶惶,各怀心思。
锦贵妃心道幸好每次都把来信烧毁,现下也搜不出什么来。
乔昭仪母女俩是心知肚明这次搜查的原因,因一切早已安排好,所以她们是最平和的。
如她们所料,在搜到向晚棠的遣竹轩时有了动静。
他们在屋内深处找到了玉环。
但,那支玉环并没有碎裂。
而皇上并不知道这一点,只听闻玉环是在向晚棠屋里找到的,当即勃然大怒。
遣竹轩一时间堆满了人,其中不乏像乔昭仪母女这样幸灾乐祸看热闹的。
她们虽然疑惑玉环是怎么恢复原样了,但那又有什么要紧的?现在小公主是怎么也不可能拖得了干系的。
云晏城只简略地看了一眼,便知晓这是玉环无误,看向向晚棠时又恼怒又失望。
“你要什么东西,朕是不愿意给你吗?你非要偷!这是皇家人该干的事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拍桌。
向晚棠并不慌张,坦然跪下:“皇上,我并未偷窃,此物,是由乔娘娘交由我的。那时候,玉环还是碎裂的。”
她的平静也让皇帝多少冷静了些,他仔细瞧了一眼玉环,并不明显,但确实曾有裂痕。修复之人倒是有些能力,几乎是完好如初,又不失原有风味的。
云晏城又看向了乔昭仪。后者心中紧张不已,她不明白,为什么向晚棠能立马就知道是她做的了,这个时候还能指控她。
这事承认不得,不然,根本解释不了。
所以她当即道:“你莫要血口喷人,玉环从未经由我手,更不知晓它为何会破碎。”
“若真是你打碎的,便承认吧,别再执迷不悟犯下大错了。”
这么说来也有理,乔昭仪性子柔弱,哪里会做栽赃之事,怕是小公主欺她性子软和,才欲全推至她身上。
于是云晏城又皱眉看向了向晚棠。
向晚棠只一轻笑:“玉环是在父皇的养心殿内,我并未去过养心殿,如何拿得玉环?”
“若我真能潜入养心殿无人不知,那这宫中守卫也太不堪了吧?”
虽然向晚棠确实能做到就是了。
但旁人是觉得她说得有理的。大抵是谁正常入了养心殿,趁着皇帝没防备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了玉环吧。
云若霜一下子回想起了自己趁着皇帝专注于国事,百无聊赖时忍不住翻看了柜子,一眼便看中了这玉环。
谁叫那时皇上忽然与她说话,吓得她连忙将玉环揣进兜里,也没机会放回去了。
谁曾想到,一回宫,她就把东西摔碎了,只得急急忙忙进内屋找乔昭仪支招。
近日里,来过养心殿的,也只有云若霜。
云晏城看向了这边,乔昭仪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好,但很快她就挂起了娇滴滴的哭脸,可怜兮兮地抱着云若霜:“好,你要逼我们认罪,那我便什么都说了!”
“霜儿性子软,好欺负,你就逼她去养心殿偷窃你想要的玉环,你把东西摔坏了还怪在我们头上,如今被发现了,干脆全推给我们!”
“可怜我的霜儿,是千百般不愿意,怕你欺负她,又对皇上太愧疚,这几天是没吃好饭没睡好觉啊……”
“竟有这事?”云晏城皱眉瞥了一眼向晚棠:“纵使武功厉害,也不可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