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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腰佩(1 / 2)

常雅馨穿好了衣裳要离开,突然一股拉力让她重新跌了回去,她对着罪魁祸首娇嗔瞪眼。

“你做什么?”

李驰抓着她不放,不悦地质问道:“我下了值赶着回来见你,你不高兴,我安慰你。现在你穿上衣裳着急走人,是害怕旁人撞见?还是怕姓秦的撞见?”

“胡说!”常雅馨不高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秦谦和从来没有碰过我,我是你的女人,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倒是你,你不只我一个,还有姐姐。”

这一下,李驰被抓到痛脚,说不过她,只得低声道歉,甜言蜜语哄着她。

“哼,你竟然还这么想我?”拳头轻轻锤了锤男人的胸口,引得男人伏低做小,常雅馨见好就收。

段柳震惊得瞳孔地震,她指了指外面的女人,对着聂羽宁比划着:那是常三郎的亲娘吧?常三郎竟然不是秦相的儿子?

如果她家姑娘当真嫁进来,那可真是太亏了!

聂羽宁被迫听完一段春宫,又得知常俊的身世,心思百转,看来事情有变,元晖帝不可能让常俊成为嫡公主的驸马,今夜她得去一趟青云观。

她又忍不住吐槽她爹害人不浅:常雅馨偷人,常俊脚踩两条船,说好的常国公府人口简单、家风贞静呢?

外面野鸳鸯还在继续说话,李驰似乎不满意,又说道:“你真的对他没想法?他可不是二十年前的土气少年,这些年养尊处优,又手握重权,越活越年轻,人们常说的老来俏。”

“表哥酸什么,他越是混得好,你儿子获得利益越多。”常雅馨点了点李驰的胸口,低垂眉眼思考片刻,蹙着眉头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这么多年我不是没有给他送过美艳的婢女,让那些婢女生个一儿半女,好来拿捏他。但他从来不碰婢女,据我所知,他在外面也没养什么女人。”

李驰没有当回事,取笑道:“哪有男人过得像清修的和尚,莫不是不行吧?”

“也许吧。”常雅馨心中闪过遗憾之色,转瞬讽笑道:“本想让他留下点血脉,他自己不识好歹。”

李驰搂着常雅馨,跟着哈哈大笑:“他一个刑克六亲的孤寡命,你让他留下孩子,也未必留得住。”

常雅馨嗔怪道:“他是不是孤寡命,你我心知肚明,还不是表哥你吃醋做的孽?幸亏他那个同乡蠢,给些银两就愿意承担下所有的罪!”

李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地感叹道:“有些人天生的低贱,哪里配用国公府的珍贵药材?哪里配得上国公府的千金贵女一拜?”

若是平时常雅馨听到李驰的话,以为李驰夸她身份矜贵,必定傲慢得像只花孔雀。但是今日聂羽宁与她客厅相争之后,她听到这些话,一下想到聂羽宁嘲讽她命薄低贱,当不起聂羽宁的一拜,顿时脸色差到极点。

李驰笑着笑着,没有等到常雅馨的应和,低头一看,惊讶地问道:“雅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还不是宁北公府的满门寡妇,特别是聂羽宁那个死丫头!牙尖嘴利!”常雅馨这辈子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对聂羽宁可是恨到极点。

这些都是女人家之间的事,李驰借住常国公府,没有经历过婆媳之争,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不是说阿俊最近很得七公主青睐吗?等七公主做了你儿媳妇,宁北公府的亲事退掉呗!”

“这还用你说?”常雅馨白眼嗔怪他,怨他呆笨,又道:“阿俊和那个死丫头的婚事过了圣听的,就算要退亲事也不容易,得七公主答应嫁给阿俊,求陛下收回圣旨才可行。”

“我琢磨着聂家那个死丫头年底十九岁,阿俊和公主皆年长她一岁,明年就是二十岁。而皇家公主二十岁下降,若是守孝至多不超过二十三岁,宫中无丧事,七公主下降左右不过明年。若是七公主下降我们家,自然会解决宁北公府的亲事,恶名也不用我们家担;若是七公主不愿意下降,又没有别的贵女配阿俊,这宁北公府也不差,可以将就一下。”

“所以,我们家不着急退亲,着急的是皇家公主和宁北公府的姑娘。妙!妙!真妙!”李驰对常雅馨的盘算五体投地,连连称赞她冰雪聪明赛诸葛,又道:“若是聂家不愿意等,直接找陛下退婚。”

“你担心什么?害怕儿子没有媳妇?”常雅馨没好气地说道,李驰的怀疑像是怀疑她的智慧,她又道:“若是聂家退亲,他们理亏,自然得补偿咱们,咱们另寻别的贵女也划算。说不准,聂家那丫头年纪大了,嫁不出去,转头给咱们儿子做妾室,还能再得一笔钱财。”

段柳气得双颊通红,差点就要冲出去拼命,她可是见识到帝都贵族的龌龊,低声唾骂道:“无耻!下贱!”

外面那对野鸳鸯什么时候走的,段柳也没注意到,她观察着聂羽宁沉静思考的表情,小心翼翼道:“三姑娘,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聂羽宁回神轻笑,她道:“我生在世家,长在世家,遇到比这更离谱的事情都有,只是在想一个问题而已。”

段柳问道:“什么问题?”

聂羽宁玩味笑道:“背着别人偷情真的这么刺激吗?要不我也试试看?”

段柳沉默:“……”

不,您一点也不想尝试!

从假山后面走出来,草地上没有野鸳鸯的踪影,宛如雁过无声,水过无痕,悄无声息。聂羽宁看着压过的草地,路过时微微屏息蹙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空气中蕴含着难闻的腥味。

她缓步走向八角凉亭,远离事发地,面水而立,深呼吸几次,稍微舒缓过来。

风从水面来,携裹着凉意,段柳拂了拂耳畔的碎发,低声道:“起风了!我去马车上给您拿件披风,您自己小心受凉,别靠近池水。”

聂羽宁颔首,“嗯,去吧。”

段柳快步离去,聂羽宁也没有走动到别处,这里离停放马车的地方近,她就在这里等着段柳,就挺方便的。

突然,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以为是段柳回来了,随口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是我。”

身后的人显然不是段柳,而是个成年男人,还是很熟悉的男人。

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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