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聂羽宁退掉常家婚约,动手戳破常俊和丰婉柔的关系,使得常俊被陛下惩罚,常国公府丢了面子。如今两家交恶,没有道理再继续走动下去。
所以常雅馨命人将请柬送到宁北公府时,聂羽宁询问过门房情况,她觉得常雅馨的示好有些不可思议。
她猜测这个邀请有问题,绝没有好宴,十之八九是鸿门宴。
如她和魏楚楚说的一般,她直接找借口回绝常国公府。
奈何常雅馨有毅力,似乎和她杠上了,四处奔走,又是卖惨,又是含沙射影另有内情,拜托其他的贵妇从中说和。
架不住有人心软,特意到宁北公府做说客,极力促成两家关系的修复。
毕竟是一个圈层混的,聂羽宁可以不给那些贵妇面子,却不能不顾及家中其他人,爽快地答应下来,决定去常国公府一探究竟。
若是可以,她想一劳永逸,解决掉常雅馨母子的作妖。
当聂羽宁带着人踏入常国公府的门槛,花厅迎接她的还有熟人,除了常家的女眷,魏楚楚竟然也来了。
寒暄过后,两个人摆脱其他女郎的攀谈,找了个机会,悄悄躲到人少的地方,品茶赏花,安宁祥和。
百花园偏僻的角落里,聂羽宁端着白瓷茶碗抿了一口,问道:“你怎么也来了?常国公府也请你了?”
“常雅馨可没有请我这等不详之人,我是不请自来的多余人。”魏楚楚学着她饮茶,笑嘻嘻地自我调侃。
聂羽宁白了她一眼,准备说几句,魏楚楚连忙做手势阻拦,顺便转换了话题。“别的不多说,我可是为了你才来的,说说吧,你怎么出尔反尔来常国公府了?”
“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鸿门宴,常雅馨不惜余力,非要请我。”聂羽宁笑了笑,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又道:“听说常雅馨母子还请了宫里那位娇客,只是不知道对方给不给面子,来不来。”
“我可是听说年后她解禁了,能四处走动,极有可能会过来。”魏楚楚不得不提醒她一句,丰婉柔极有可能会出现,到时候指不定出现什么场景。
“不急,她肯过来,也不会明晃晃地找茬,没有这么傻。”
聂羽宁对丰婉柔的性格了若指掌,上次丰婉柔失败,败在元晖帝携带重臣突然来临,让她措手不及。
以丰婉柔的性子,不会直面冲突,要么耍阴招,要么把常俊当刀使,自己躲在后面。
后院的一角,偏僻安静的厢房里,常雅馨垂手坐在榻上,双目盯着桌上的长嘴酒壶,神色莫辨,闪过几丝阴狠之色。
突然,嘎吱一声,门扉从外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阿俊,快过来。”
常雅馨朝常俊招了招手,常俊唤了一声“阿娘”,他快步走了过来。
常雅馨领着他走到桌边,手指摸了摸精致的酒壶,脸上满是笑意,道:“这是我花高价从一个富商手中买来的酒壶,名为九曲鸳鸯壶。”
常俊心里一跳,似乎不能相信,问道:“您的意思是……”
常雅馨笑了笑,“傻孩子,我们不是说好,要帮助你娶到七公主吗?这九曲鸳鸯壶就是不可或缺的宝贝,里面有隔断,可以分装不同的酒液,一边放正常的酒,一边放下了烈性□□的酒,剩下的你该知道如何做了。”
九曲鸳鸯壶做工精巧,外面有机关可以控制壶嘴出酒,倒出两种不同的酒液,互不干扰。
常雅馨不放心,亲自给常俊演示了一遍,最后将酒壶放到常俊的手心,“等会儿,你就把有药的酒给公主倒一杯,你自己别喝。咱们得保持清醒的头脑,等着公主求你救她,帮助她,而不是你故意趁人之危爬床。”
就算生米煮成熟饭,又有背锅的人,常雅馨也不想落人把柄。
常俊点头,郑重地说道:“我知道怎么做,您放心吧。”
常雅馨觉得这个儿子像她,聪明机灵,顿时十分满意。
常俊想到聂羽宁,眉头一皱,“那聂羽宁怎么处理?我们该怎么将她牵扯进这件事情里面?”
一想到聂羽宁,常俊心里犯怵,他不怎么愿意招惹聂羽宁,之前不是挨打就是受罚,简直就是扫把星转世。
若是可以,他不愿意直接招惹聂羽宁,最好有人从旁协助。
常雅馨眼睛一眯,微笑着道:“这么好的酒不要浪费,你给她也倒一杯,请她喝!”
“阿娘,这和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样?”常俊磕磕绊绊地问道,第一次下药,他心里紧张,一想到倒有问题的酒给聂羽宁喝,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发飙揍他或者出门告状。
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常雅馨对聂羽宁的嫉妒与厌恶到达顶峰,她说道:“谁叫秦谦和这么宝贝她,不惜拿表哥威胁我。我到要看看,那个死丫头被最低贱的男人玷污了,他秦谦和还会不会要她?”
“那……”常俊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劝常雅馨好,还是顺从常雅馨好。
他十分担心闹出意外情况,耽搁他和丰婉柔的好事,说实话,他有些不情愿。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府中不是有几个伺候畜生的肮脏下人吗?他们会在园中等着……呵呵……”
常雅馨冷笑几声,将常俊推出门,让他去招待府中的客人。她转身走向另一个路口,吩咐身边的心腹去安排,心腹朝着马房的方向快步离去,脚步轻快,像做贼似的。
客厅里热闹纷呈,不仅仅是来往的宾客多,更多是宾客好奇聂羽宁和七公主丰婉柔同时出场,而且好巧不巧,座椅挨得极其近。
常俊端着酒壶出现的时候,气氛到达巅峰,所有人好奇三个人会不会打起来。
然而,作为唯一的男主角,常俊的心思都在酒壶上,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八卦的眼神。偶尔,他的目光落在聂羽宁的身上,一不小心对上她的眼神,压迫感上来,似乎能被她看穿似的。
他又看向丰婉柔,眸光躲躲闪闪的,有几分心虚,有几分愧疚,不忍心直视。
丰婉柔也有些心神不宁,常常在发呆,旁人说话都没心思听,更别说常俊的神情变化,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异常。
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有她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