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微合的少女,乌发散乱,面色水嫩红润,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魅惑,心跳猛然快了几分。
他稳住心神,伸手探了探聂羽宁的额头,凉悠悠的。
顿时放下心来,羽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你来了。”
一开口,聂羽宁被自己异常的嗓音吓了一跳,娇滴滴的,不像平常的她。
这是余毒还未消散的后遗症?
秦谦和伸出手掌,掌心摊开,是一瓶药丸。“苏神医说你身体余毒未祛除,让我进来给你送药。”
不仅仅送药,还亲自倒了温水,服侍她吃了一颗药。
又道:“苏神医还说,服用一颗药丸,你身体的余毒就祛除干净了。”
聂羽宁轻轻抿了抿唇,回味着口腔里熟悉的药味,古怪地笑了笑,暗道苏神医老顽童,一把年纪还有当红娘的心。
“我倒不知道培元丹还有解毒的效果?”
“嗯??苏神医拿错药了?”秦谦和担心极了,凑过来准备给她催吐。
聂羽宁轻轻咬住他的手指,阻止他的动作,又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说道:“培元丹是恢复体力的,祛除不了余毒,对身体无害。”
秦谦和皱了皱眉,不明白苏神医为什么忽悠他?
看着对方的神色,聂羽宁几乎猜中他的心思,“因为你才是苏神医开的最后一剂丹药。”
他才是最后一剂祛除余毒的药?
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秦谦和脑海里闪过苏神医的神情,还有林彤的怀疑,电石火花间,他似乎明白了前因后果。
聂羽宁温软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指腹,一笑妩媚,“你愿意吗?”
对上聂羽宁魅惑的笑容,他偏头避开,感官却越发清晰,尤其是指尖湿热的触感,一股痒意顺着手指窜入心尖,心跳加快了几分。
“我不想趁人之危,你……”
“是是是,不是你趁人之危,是我自愿的。若是你不愿意留下来,你就给我换个男人来。”
聂羽宁嘴上这么说,柔软无骨的手臂已经勾住他的脖子,薄薄的桃红唇瓣强吻了上去。
被心尖上的小姑娘这么刺激,秦谦和也是生了强烈的占有欲,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崩了,翻身上榻,反守为攻,撕扯着她的为数不多的纱衣。
“妄想!”
红烛摇曳,影影绰绰,昏暗的内室依稀传来暧昧的喘息。
第二天,聂羽宁醒来时,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看也没看周围的环境,如平常一般起床。
浑身骨头酸软无力,跌倒在床榻上,她眨了眨眼,想起昨晚的旖旎,扶额叹息,脸颊泛红,微微羞窘。
等到她穿戴整齐出门,相府的下人请她去用餐,说是秦相出门上朝之前,早早吩咐安排好的。
餐桌上,魏楚楚陪在一旁,看着小口喝汤的聂羽宁,暧昧地挤眉弄眼,“秦相给你准备这么丰盛的早餐,还是补身子的,昨晚他留宿了?”
说是留宿,却不是留宿这么简单。
“嗯。”聂羽宁声音淡淡的。
魏楚楚一脸怀疑地挑眉,上上下下打量聂羽宁许久,“听说秦相不近女色,你感受如何?”
什么感受?
昨晚她主动勾着他做了一次,老男人食髓知味,开了荤,非说她的余毒没有解完,抱着她不撒手,一次又一次,直到累得她筋疲力竭,手指抬不起来。
后来,她睡了一觉醒来,还是大晚上,看着旁边发呆的秦谦和,想起之前她都是下面的那个,顿时提出抗议,强烈要求交换位置。
然而,真实情况一言难尽!
姓秦的答应得好,把她放在上面,却趁着她耽于美色时,转眼将她压在身下,美其名曰初次不适合在上位。
气得她不愿意搭理他,一觉到天亮,平安无事。
看着魏楚楚贱兮兮的表情,聂羽宁秒懂她的怀疑,顿时没好气地回道:“能走到这个位置的读书人,哪个不是头脑聪明,一学就会?”
“那就是你不行!”
魏楚楚说得笃定,聂羽宁差点一口汤喷了出来,冷眼斜睨,“刚刚你说什么?”
“昨晚秦相从你房间出来,连夜召集同一个派系的官员在书房议事,快子时才回你那休息,今早更是天没亮就起床入宫。”魏楚楚摇摇头,叹息道:“看看人家精神抖擞,再看看你日上三竿才起床,你说是不是你的问题?”
如此荒谬论断气得聂羽宁无话可说,塞了个小笼包在她嘴里,脑子却转得快,“今日早朝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说起正事,魏楚楚就正经起来,捏着小笼包,三两口吃完。
“差不多快来消息了,但是不用探听,我也能猜到几分,无外乎和昨日之事有关。不是常家倒霉,就是公主受罚。”
低调奢华的马车路过常国公府,聂羽宁目睹了常家非同寻常的热闹,不用刻意打听,周围议论声传入耳朵里。
“常国公府怎么被围了?”
“听说他们家大姑爷参与废太子侵占田地之事,这不被查出来,跟着废太子被流放了?”
“他们家另一个姑爷不是秦相吗?就没帮忙?”
“就是秦相查出来的,还查出对方身上背了人命,秦相大义灭亲,向陛下上谏。常国公府的人气得破口大骂秦相,闹得不可开交。”
“秦相和他们家二姑奶奶不得和离?”
“和离了,常家还污蔑秦相养小,故意陷害他们家大姑爷。”
“秦相位高权重,身边却没个妾室,也没有什么红颜知己,这话能信?莫不是谣言!”
魏楚楚笑了,揶揄地看向聂羽宁,“你们家这位风评好……啧啧……”
“我眼光好!”
聂羽宁放下车帘,没有了围观的心思。
由于昨日之事闹得太大,元晖帝早朝收到大部分官员的上谏,恰好秦谦和送上证据,他不得不责罚常国公府和七公主丰婉柔,还要送礼物去安抚宁北公府。
思前想后,他招来暗卫,询问出秦谦和出现在常家,几乎是得到消息赶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