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谦和一回来,连官服都没有换下来,直奔后院,没有见到聂羽宁的身影,心中暗自叹息,却又在意料之中。
“聂三姑娘一行人用过早餐,就离开相府了。”
听说秦谦和回来了,管家赶过来禀报事情,看到他推门发呆的动作,不禁解释了一句。
秦谦和回过头,敛去愣怔之色,问道:“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今早您出门之前吩咐要准备的东西,我已经安排仆从清点仓库,装箱成盒,有些东西府中没有,也命人去采购。唯独缺一对活雁,需要时间去寻找。”
秦谦和点头,“推迟几天也无妨,务必寻到上好的活雁。”
和管家核对了一些细节,他转身去自己院子里,换了一身常服,又脚步匆匆地出门了。
宁北公府,守卫森严的书房里,艳若桃李的女子伏案处理军务,时而沉眉思考,时而奋笔疾书,满室寂静。
突然嘎吱一声,林彤推门而入,“姑娘,秦相来了。”
聂羽宁头也没抬,眼眸盯着文书,视线没有移开半分,道:“让他进来等着,我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处理完。”
听到回复,林彤愣了愣,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又想到聂羽宁和秦谦和的关系,秦谦和也算得上自己人。
她引着秦谦和进来,又给他上了一杯新茶,方才退出关门。
修长的手指紧握户籍,秦谦和想到将要说出口的话,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他抬眸看向聂羽宁,却见她满脸肃容,是难得一见的认真,有一股别样的魅力。
他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忘记到来的目的。
一本又一本的文书,从右边到左边,没有止尽。
秦谦和看着成堆的文书,聂羽宁又伸手去拿,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他坐不住了,缓步走过去,恰好聂羽宁正在盖印章。
一瞬间,他的眼睛捕捉到金镶玉的大印,只觉得有一点眼熟,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记不得的事情,他也没有追根到底的心思,现在满腹幽怨在某人身上,奈何某人正在聚精会神整理文书,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小羽儿,文书有我好看吗?”
秦谦和从聂羽宁的背后环住她的腰肢,嘴唇轻轻啄吻的脸颊,撒娇似的在她耳畔低声叹息。
原本擒拿的手腕停下,若不是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聂羽宁差点动手将他摔了出去。
她微微错愕又惊喜,扭头捧着秦谦和的脸,再一次仔细端详,不得不赞叹他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
“这是哪里来的俊俏郎君?区区死物,哪里能与你相比?”
秦谦和一下被哄好了,亲了亲她的嘴唇,“嘴甜!”
顿了顿,又道:“勉强原谅你对我的忽视。”
别以为他没看到她的眼神,明显某人没在意进来的人,根本不知道是他。
“你怎么过来了?”
抬头望了望天色,聂羽宁想着他应该是散值后就过来了,一来就撒娇,当真黏人。
秦谦和从袖中取出户籍文书,“你也拿上户籍,我们去官府登记。”
去官府登记?约等于现代的民政局?
聂羽宁呆了呆,“会不会太着急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要不……”
秦谦和眨了眨眼,宽大的手掌游动,落在聂羽宁的小腹,轻轻抚摸,低声道:“不能再等了,昨晚我们……说不准你的腹中有了我的骨肉,我得对你和他负责。”
聂羽宁:“……”
比她还心急,这让她怎么开口?
“其实,昨晚那种情况,我身体不适合孕育子嗣,所以我找苏神医要了一颗药丸。”聂羽宁说得委婉,“大概这次我不会有的。”
秦谦和微微有些失望,却又赞成聂羽宁的选择,“没有孩子,我们也去官府登记,给彼此一个名分。”
“今天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要不改天?”聂羽宁试探问了一句,见秦谦和满脸平静,又道:“再说官府的人也散值了,我们赶过去没有人。”
秦谦和幽幽叹道:“你是不是想对我始乱终弃?得到了就不在意了,是不是?”
“没……没有……”
聂羽宁有点害怕他平静的表情,若是她再说出他不喜欢的话,指不定老男人搞出什么事情来。
“那我检查一下。”秦谦和明显不信,拦腰抱起聂羽宁,就往里间的软榻上移过去。
眼看着越来越近的高床软枕,聂羽宁回想起昨晚的荒唐,一次又一次,有些惊慌地挣扎,“等等……有话好好说,你去榻上做什么?”
秦谦和将她放在榻上,一边扯开她的腰带,一边笑得温和,“我看看小桃花好了没有?”
“什么小桃花?”
“昨晚睡前,小桃花红肿得厉害,我特意找苏神医找来药膏,给你抹了抹,不知道效果如何。”
秦谦和没有解释,聂羽宁却是反应过来,顿时脸颊爆红,挣扎着要躲开,撕拉一声,衣襟散开,峰峦起伏。
突发的意外,两个人愣怔了一下,皆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谦和上前抱着她,替她拢了拢衣衫,千哄万哄,才哄得她自愿张开腿,给他查看。
“药膏效果不错,消肿了,看不出来什么痕迹。”
他伸手拨了拨,情不自禁的,又低头亲了亲,柔软的舌头舔舐了一下。
轻轻柔柔的,温温热热的。
这个举动却刺激得聂羽宁浑身酥痒,大腿紧绷,推开他,磕磕绊绊问道:“你……你做什么?”
“书上说用轻柔的力量刺激这里,你会很舒服,我想试试看,当做昨晚我没答应你在上位的补偿。”
秦谦和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脸上有几分歉意,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期待她一个原谅的眼神。
老男人现在一点也不老实,惯会装可怜!
聂羽宁避开他的眼神,秦谦和失望地垂下眼眸,这事还没过去,该怎么办?
转瞬,聂羽宁下榻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漱口。”
她是知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