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删去部分记忆陪伴由故去挚友Giotto创立的彭格列。身份特殊使她不被允许接触与过去直接相关的Giotto和他的守护者们,直到他们死后,才从葬礼上见到了故友们的遗容。从那之后,她陪伴一代又一代的彭格列首领,双眼看过他们所有的艰辛与困难,所有的辉煌与荣耀,并守着他们安心离开这个人世。
或许某一天,她会想起一切,想起缺失之物。
“我无法放下彭格列,由那个人,那群人所创造的奇迹。。……他最近如何?”
“很好。不过,很可惜你一时半会儿见不到。”
“是在日本吧?”
“我对此毫不惊讶——你总是知道他的位置。”
“……”
Timoteo并不点穿,选择跳过这一话题:“找个时间去日本吧。正好,我有事情拜托你。”
“关于XANXUS?我的消息总是还算灵通。”
“不,我想请你去一趟日本并盛,去见见其中一位十代目继承者。”当然,在那里,你或许会见到意想不到的人。
……
坐在彭格列的私人飞机上,格洛莉亚翻看着名为“沢田纲吉”的少年资料。
普通的初中生,从不了解关于彭格列的任何信息,从未运用过死气之炎,14年来的生活充满了日常。面貌上,倒是比家光长得像Giotto,看起来是个温和又有点软弱的孩子。
……所以Timoteo和家光都疯了吗?
“这是我们家孩子,很可爱对吧?您离开的那些年没来得及看到这孩子,其实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这次麻烦您照看。不用担心,我们给他请了最好的家庭教师,您很快就知道了。”沢田家光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这么说道。
不用担心才见鬼。几年没见,暗地里却偷偷让自己孩子成为了候选人,真有你的。而且,这份资料明显不全——故意的,是想让我亲自去看看。有种不好的预感。
……
找到沢田家并不困难。
格洛莉亚站在那栋外表就充满温馨平常的房屋前,深深感受到自己是破坏这些因素的存在。她相信自己百年来的见识和经验能够应对一切状况,于是带着从容优雅的步子移至门前。
“啊啦,请问是哪一位?”
“初次见面,沢田夫人,希望没有叨扰到您,请叫我格洛莉亚就好。我是您丈夫家光的朋友,他托我来看看你们母子。”格洛莉亚把伴手礼递给她,脱下帽子略微低头问候。
美丽温柔的娇小女性,显而易见的“大和抚子”类,和家光形容得差不多,很好忽悠。
“原来是这样!请快点进来坐吧。”
“糟糕,快迟到了啊啊啊啊——”某个少年焦急混乱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格洛莉亚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沢田纲吉急急忙忙冲出自己的房间,卧室里传出噼里啪啦的物体坠落交响曲。而紧接着制造这些噪音的本人在从卧室到楼梯口这段不长的路上,据声音判断至少摔倒了两次。他艰难地停在楼梯口,并整理自己的校服。格洛莉亚很庆幸他没有继续狂奔而导致摔下楼梯。
沢田纲吉平常且普通地迈出右脚。
然后他面朝下摔下了楼梯。
格洛莉亚在大脑中反复以0.5倍速播放他那一瞬间并微微偏头躲开因为摔倒而从对方手中飞出的水杯,还顺带护住会被误伤的沢田奈奈。
……老天,他到底为什么会摔下来?他的肢体完全不具备协调性是吗?14岁的孩子未免也太过冒冒失失,这是在干什么?
“阿纲,小心一点,有客人来了哦。”
沢田纲吉一边呼痛一边趴在地上抬头看她,格洛莉亚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沢田夫人,”格洛莉亚微笑着转过身,语气平和,“我想我可能走错了地方,抱歉。”她毫不犹豫地走出大门,并快速给决沢田家光发短信。
——照看不了。
Gloria.
——等等,您没看到他吗?我儿子的家庭教师。
嗯?
“你这就要走了吗,我亲爱的格洛莉亚,这可既像又不像你的风格。”某人发出幸实乐祸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格洛莉亚显然已经从声音判断出对方是谁,但并未转身或回应,只是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手杖,等待着出声的人自己走过来。她的脸部表情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比如变得柔和不少。
有阴影从她身后投下,长度正好没过一小截她的影子,释放出一种因为太过熟悉而没有威胁性的压迫感。那阴影好似逐渐变样,成为流动的潮水,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苦得快死的咖啡和烟草气息,真是没救的男人。
她很高兴地想。
“已经确定自己无法胜任?”属于青年的低沉声音循问道。
“嚯,你是在挑衅或者尝试我吗,先生?”她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和怀念。
“这是误会,我可没有——好久不见了,亲爱的小姐,阿纲正要上学,不一起去送他吗?”这人无视了她的态度开始擅作决定。但语气里,却藏着一点难以察觉的高兴。
“我也道一声好久不见——即使时间长短于我并无意义。”格洛莉亚转过身从他身侧越过,走到仍不清楚状况趴在地上看她和家庭教师的沢田纲吉,双手抓住他的上臂一口气把人提溜起来站好,内心嫌弃但面上平和地拿掉了他头发上的渣屑,并递给他手帕擦脸:
“别看起来那么傻,纲吉君。高兴起来吧,今天会有两个可靠的大人送你上学。”
沢田纲吉保持着有些可爱但却被格洛莉亚称为“傻”的表情走在他的家庭教师和新来的客人中间。这两人之间某种无法言语的微妙气氛让人难受,就像是强大的磁场硬碰硬,硬度相差无几的宝石拼个你死我活。
罪魁祸首看了看彼此,对此无可奈何。人的气场是改变不了的,即便他们现在没有针锋相对和互相生气。
纲吉简直说不出一句话,脚步也变得沉重。
新来的客人是他的家庭教师和九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