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毒害王后之事非他所为,王上便是要处置他,也等看完大殿下找出的证据再处置也不迟!”
见圣僧开口,王上神色微异,然后看向殷承道:“既然圣僧都替你说话,那我就看看,把证据呈上来!”
一旁的宫人走上前道:“大殿下,给我吧!”
殷承拿出回溯镜,迟疑了一会放在宫人手上。
宫人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镜子,然后缓缓走上前,不想突然平地摔了一跤,只见他脚步趔趄,那镜子顿时从他手中飞出,眼看就要摔落在地。
殷承瞳孔猛地收缩,快速打了一个滚,在镜子与地面相隔五指之时,那镜子在他的手背晃荡了一圈然后轻轻滑落在地。
宫人当即跪下:“王上恕罪,奴才年老体弱竟差点摔坏了重要的证物,实在是罪该万死!”说着他浑身微微颤抖。
王上看着宫人花白的头发,想起他从自己年幼就伺候着,忍下怒气道:“自己下去领罚!”
“是!”宫人死里逃生,连忙站起擦了擦额间的汗,然后弯腰走了出去。
殷承看向王上,神色忐忑地走上前去,双手递过镜子。
王上神情冷漠地接过镜子,然后挥了挥手。
殷承低头退了下去。不多时,王座上突然传来一声暴怒之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王上跌坐在椅上,双手死死地捏住镜子,面容已经扭曲。
“去!去!去!把这对奸夫□□给我抓起来!”
侍卫申请疑惑道:“不知王上说的是谁?”
王上一掌拍向扶手,喊道:“把国师和浣珠夫人给我关进大牢!”
侍卫嘴巴张开,以为自己听错了。王上见他迟迟没有动身怒目圆瞪,喝道:“还不赶紧去!”他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跑了出去。
殷承见状眼中浮现担忧之色:“还望父王保重身体!”
王上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中却满是颓然之色,仿佛顷刻之间老了十岁。
这几日他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梦。先是发妻死了,后又得知王后是被自己的儿子毒死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插入了一把匕首,痛彻心扉。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得知他敬重的国师与太子的生母浣珠夫人私通,这双重的背叛仿佛是一块巨石,压弯了他的脊柱。
痛苦的火焰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袍,牙齿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过去。
*
布肆掌柜正在喝茶,他已出了五次恭,肚子里的水都在晃荡,那主簿竟还在劝他多喝茶!说能下火。
要不自己还是先回去吧!这念头突然出现在他脑中,随即又被他挥去。
不行,今日一定要把那孩童抓到,狠狠出口气。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想起。布肆掌柜急忙站起,却见大门走进来两名差役。
“如何?人可有抓到!”
那差役缓缓摇了摇头:“我们去时那里已空无一人。”
布肆掌柜一拍大腿,喊道:“哎呀!那小东西定是跑了!”
差役看向主簿,走到他身前小声道:“大人,刚得到的消息,宫中出了大事!”
主簿神色一变:“何事?”
差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主簿吓得手中的茶杯都没拿住,直接摔落在地砸得粉碎。
布肆掌柜被这动静吓得猛地站直,揉了揉耳朵,这声音也太小了什么都没听见。
主簿眼神惊疑不定:“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说是即刻就要开始审问!”
主簿思量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好呀好呀!”然后他看向布肆掌柜道:“你先走吧,我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不是,人还没抓住呢,走什么走!”
主簿冷眼望去,“你是想自己走出去,还是我让差役把你扔出去,我劝你想清楚!”
布肆掌柜鼻孔朝天:“我和你说,我可是浣珠夫人的......”
“亲戚是吧,我知道。”主簿挖了挖耳朵,“浣珠夫人刚被王上抓入大牢,你既是亲戚,说不定也有嫌疑,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抓入大牢如何?”
布肆掌柜顿时吓傻了:“这......这不可能!”
这边顾钱钱正在旅馆屋顶拿着照影镜照街上的行人。阳光正烈,她被晒得头晕眼花,索性头往后仰躺了下去,然后抬手盖住眼睛。
昨晚自送完大殿下,她带着石头回住处收拾了他的东西,便带着他来到了旅馆。
以布肆掌柜的心性,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定会想法子报复回来,石头的家已成了危险之地,他一人留在那里也不安全,索性住在旅馆还安全点。
浣珠夫人与国师倒台也就这几天,等他们被关进去,石头也就安全了。
这地方着实古怪,虽是一国,却只有长安一半大。整个城建在沙漠中心,而这沙漠仿佛没有边界。
取经的任务才刚开始,她与唐僧不能一直停留在此地,得尽快找到出口才行。若这地方是一个法器,没有出口,那要么是找到法器的主人!要么是打破这个法器。
不过现如今的当务之急是确认猪八戒是否在殷雷国?若不在,那她就要尽快离开。
只不是她照了一上午了,街上的人原身皆是一只猪,连猪八戒的影子都没有,她对猪八戒在殷雷国这件事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或许是她想错了!猪八戒根本就不在殷雷国,而是在高老庄!
*
次日清晨,城门上贴了两张告示!
一张是宣布太子年幼不幸感染风寒于昨夜去世。另一张是寻大殿下的救命恩人,说那人若是看到此告示可前去王宫领赏!
石头买早点的时候看到了,抱着包子就急忙跑了回来。
“钱钱!钱钱!大殿下寻我们呢!说让我们去王宫领赏!”
顾钱钱揉了揉眼睛从躺椅上起身,“你在哪看的?”
“就城门口!”
“看来国王还是信了大殿下!”顾钱钱伸了一个懒腰。“他既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