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锥心之刃
绿袍晚上回去的时候没有看见烛火,心里已经很奇怪,如今他已经习惯了灯火万千有一盏为我的温情。心里好笑得很,今日被分舵几个舵主绊住了脚,拉去红袖招喝了几杯,姑娘他一个没碰,兴许是被她知道了。
哼,小丫头真会吃醋。
推门而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等等怎么调戏她,骚话准备了一箩筐。
却没想到屋内一个人都没有,桌子上摊着一封信,绿袍心中一慌,三步并作两步取了来读,竟然有人假冒他约英男出去!!她出事了!!分舵的人一定也牵扯其中,帮忙支开他,绿袍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他忍不到第二夜,发信号连夜叫来了分舵的人开堂会,事设英男,他也顾不得什么手段计谋了,行事越发狠辣,责骂声,杖打声,惨叫声,阴山大殿像是阴风阵阵的无间地狱,堂下的人一个个气息奄奄,蓬头垢面。
已经用上了重刑,他们的手脚都被穿了透骨钉,仿佛一个个血人。
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这帮废物除了讨饶什么都不会。再打下来就要死了,绿袍沉了沉思绪,缓步上前,拳头被捏得吱吱作响,换了询问的方式,话语越发和风细雨,却透出浓浓的肃杀之气,“不如你们交待一下,为什么今天一定要拉我出去喝花酒呢。”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终于把偷天问了出来。
偷天眼角闪过一抹狠戾,嘴角带血,已是强弩之末,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我给她打了化骨钉,她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滋味可真是不错。享用完我就把她卖到妓院去了,不,其实都不算妓院,是最下贱的船坞,那里可什么都不讲究。你想想,或许现在有个人正在那个贱人的身上,扒光她的衣服,抚摸她的身体,把她压在身下亵玩,可能是一个,也肯定是一群…”
绿袍眼中瞬间升起一股戾气,一掌向他打去,招式刁钻毒辣,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显是要他的命。他的招式凌厉霸道,如滚滚巨浪拍岸,一招一式都续足了力,直爽又强悍,却又在紧要关头收住,转而攻向偷天的手脚肚腹。
他要他生不如死,猪狗不如的活着。
可惜偷天不攻只躲,边躲边刺激绿袍“你知道船上最喜欢玩什么吗?高贵的三统领根本不知道下等人最喜欢怎么玩女人吧?他们会把她倒着吊起来,一群男人围着她,转到谁那里谁就玩,比谁时间长,谁让她叫的大声~”
越说越离谱,他怎么能让他这么羞辱英男,出手越发狠辣,专挑人的命门打,下手毫不留情,没有任何余地。饶是如此,凌厉的掌风每次都打不到要害处,偷天凭借烈火的内力,身如轻燕,躲闪得游刃有余。绿袍黑着脸,青筋暴起,双目怒瞪,看起来快气得吐血了,再也顾不得留他性命好好折磨,一掌轰了过去,彻底了结了他。
可是英男呢,她被他带去哪里,真的是船坞吗?她是世间暖阳,明媚少女,爱的坦然,恨得坦荡。她是苍茫雪原上的擎风与烈阳,纯真浪漫,光芒万丈,若是她被玷污了。。。
绿袍不敢想下去,他知道的,少女曾经坦荡的告诉他,她随身带了刀子,为了在受辱于人时能够自裁保全尊严。
他不要她死,就算她真的陷入泥淖,万劫不复,她在他心里也是永远纯洁无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