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属吧?”医生瞧着电脑里的病例随口问道。
“是朋友。”
“哦,还以为是你弟弟呢,脸上的擦伤还疼么?”
徐离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有些情况呢,我们考虑到隐私问题,还是希望跟您个人沟通一下。”医生司空见惯的说。
半小时后她回到病房,外头昏黄的路灯映射了些许路边枝丫,在天花板上浅浅的晃动,她盯着发呆。
好像起风了。
她忽然想起有一年,徐惠莉冒着大雨带她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叔叔的样子她记不清了,好像生了很重的病,医不好。
夜依然静悄悄的,黑暗将医院笼罩,露出人间炼狱的本来面目,然而明天第一缕阳光升起时,这里又会变成人间最惜命的地方。
翌日一早,徐离办了出院手续,随后她跟何南西请了病假,一个人回到了公寓。
物业派人来更换声控灯了,在楼道里敲的哐当响。
她缩在沙发上走神,不知道自己怕不怕死,但偶尔会有种活够了的感觉。
都说人生不得意之事十之八九,常想一二就行了,可怕的是,她想不出一二,大多数时候,她的负面情绪会占上风。
好像从五年前开始,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