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号了。
一场不远万里的告别,平平静静,无人知晓。
“Hey , girl!”
身后骤然一声洋腔,似乎是朝她的方向喊过来的,她下意识回过头,松敞的乌发迎着微凉的轻风飘甩至半空随后缓缓落至背脊。
“时...时总。”
时策一脸淡漠的立在眼前一米朝外的位置,一身黑色手工西装衬得身材挺拔俊朗,要论外貌,他本就长相妖孽无可挑剔,虽然私生活变态了点,却并未影响颜值。
“过来!”,他伸出食指,随意的朝她勾了勾。
隔了几天没见他,徐离脑子有些短路,愣了好几秒才磨蹭的启步。
走近后他也没吱声,先上下打量她,不知在琢磨什么,随后突然俯身,问:
“有没有想我?”
徐离刷一下脸就红了,抿着嘴不吭声。
“怎么,哑巴了?”
她硬撑着不应声,头却摇的像上了发条的拨浪鼓。
时策瞧她缩头缩脑的模样,瞬时觉得扫兴,于是随口道:。
“走吧,我饿了!”
然而此话一出,徐离瞬间似惊弓之鸟,嗖一下扬起脑袋,一脸慌张的喊道:
“我不饿,我现在一点也不饿。”
时策见她如此反应,口气姿态像谁要强迫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整个人不情愿的很,心头顿时像堵了团棉絮,竟有些憋闷。
于是抬手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儿,道:
“小疯子,我要真想吃掉你,你能逃得掉?”
徐离脑壳吃痛,揪着眉头偷瞄他,见他仍旧黑着脸,便赶紧垂下脑袋继续装哑巴。
原来,他是真的饿了。
徐离自知理亏,只得一脸老实巴交的随他去了一家欧风十足的西式餐厅。
菜铺了一桌子,他却没吃几口,席间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徐离,不知在思量什么。
徐离偶然下意识的抬头,不巧与他对上视线,又立马心虚的垂下脑袋。
不知道为啥,心脏突突的狂跳,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你在想什么?”他忽然出声。
徐离一愣,下意识摇头,神色有些飘忽。
莫名其妙的问题,自然没能得到徐离的答案,他索性也沉默,既未发怒,也未深究。
诡异的平静。
一桌佳肴,徐离食不知味,只是机械的往嘴里塞着牛排,装模做样的嚼两口就生吞下胃。
时策叫厨房做的三分熟,切开都是血水,徐离没吐出来已经算给他面子了。
终于熬到饭毕,可他却未直接放她回酒店,而是默不作声的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华灯初上,夕阳斑驳。
两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和偶尔从树丛里蹦跳出来的孩子,金发碧眼像个小天使,迎面而过的田园犬欢快的荡着尾巴,倚着主人的裤腿缝儿撒泼般的腻歪。
徐离触景感叹,这一条青葱的林荫道,竟充溢着满满的人间味道,因为是在国外,更是难得的安逸。
“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两人默不作声的走了半响后,她忽然主动开了口,原地驻足而立,一脸认真的盯着他的后脑勺。
他亦停下步子,不曾立即应声,但背脊微微起伏,隐隐约约似散着一股莫名的寒气。
“我有点累了,我想回....”
她半句话还没说全,时策骤然转身,不待她反应,人已迅速挪到跟前。
揽腰,俯身,埋头,亲吻,一气呵成。
“唔-”
时策像个疯子一样在她唇上撕咬,任她如何挣扎都是白搭,唇齿间的怒气排山倒海的侵袭而来,几乎令她窒息。
慌乱挣扎中,耳边竟传来几声调笑般的口哨声,不知是哪个闲的发慌的路人,如此无聊。
果然看热闹的人从来不嫌事儿大,国内国外都一样。
疼,真的好疼,嘴唇像要撕裂一样,又麻又痛。
她实在挣扎无能,心中气急,于是卯足了劲儿,狠狠的张开口齿,欲咬他。
时策可能是个人精,就在她下口的瞬间,他迅速抽/离唇舌。
徐离扑了个空,恼怒却未停止,于是本能的扬起手,奈何不知是顾忌还是害怕,她并未真的给他一巴掌,手掌扬在半空,收回来也不是,扇过去也不是,就这么僵持着。
“你疯了吗?”她恼羞怒喊。
时策淡漠的瞥了眼那只扬在半空的手,随后垂下微凉的黑瞳,目光阴冷的盯着那张绯红的面颊,沉静片秒,忽道:
“你真当自己很清高么,除了能上我的床,其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语带轻蔑 ,极尽挖苦讽刺,字字句句如针刺耳。
徐离闻言瞬间红了眼眸,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立着,满眼都是难堪。
眼眸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兜不住了,朦朦胧胧的要从里头蹦出来。
她死死咬着唇,想最后维持点早已散的不知去处的尊严,却被他一声不留情面的呵斥彻底冲击败落。
“你要是敢哭,我现在就扒光你,信不信?”
“啪-”
扬在半空僵持许久的手瞬间落下,徐离蓄足了劲儿,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响声刺耳,却又解气。
然而下一秒她就后悔了,时策从来不是省油的灯,她的爆发似乎正中他下怀,他两眼冒火,怒气十足的俯身擒住她的双手,强行别至腰后禁锢,随后以吻封缄,令她无所抵抗。
这一场实力悬殊的挣扎,最终以徐离的狼狈落败告终。
她被时策强行带去了下榻酒店的套房,一番推搡后还是被扒个精光。
他像一匹饿疯的野狼,卯足劲儿的在她身上起伏颠簸,折腾的徐离几乎散架,连从床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因为太累了,她闭眼眯了半响,时策将她揽进怀里时也没反抗,直到他凑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