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测,对你而言更是雪上加霜,没有丁点的好处。”
“那...我该咋办。”吴玉弱弱的问。
“帮她重写一篇吧,要不然就写个续作,你是专业记者,春秋笔法总会吧。”
“可杂志社不会再让我起笔了啊,要写也是给别人写,这么好的流量,哪里还轮得到我。”
“所以你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辞职,找个正常的工作。”
“得嘞,您老还是赶紧回去睡大觉吧,黑眼圈都垮出天际了,走了。”
吴玉瞬时一个白眼儿朝她翻过去,怕她借题发挥开始对自己说教,连忙摆摆手,溜之大吉。
徐离立在楼道里目送她下了楼,转身进门时,意外听见身后门锁响动,下意识停顿了会儿,果不其然,郑奕开门从里头走了出来。
“吃过了么?”他问。
徐离点点头,“你呢?”
他亦点点头。
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都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幸好他反应快,适时张口又道:
“那个保温瓶效果怎么样,跟之前的比呢?”
徐离微愣,又霎时反应过来,浅浅一笑,“挺好的,谢谢,让你破费了。”
“应该的,是我弄丢了东西,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用久了的东西总归有感情,新的也代替不了。”
“没有,我觉得新的很不错,之前就想换一个呢。”徐离明摆着给他台阶,并没有丝毫抱怨。
郑奕腼腆一笑,问:“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好像很难遇到你。”
“恩,是有点,你有事找我么?”
“没...没有,就随口问问。”
徐离瞧见他一身运动装备,估摸着他是准备出门运动的,果然年轻生活规律,哪里像吴玉说的怪蜀黍模样,明明朝气蓬勃,活力满满。
“你今天没上班?”她好奇问道。
“轮休,刚好休息。”
两人的对话干巴巴的,有一句没一句,连带着空气都有些沉闷,显然两人都察觉到了尴尬,于是很有默契的结了尾,徐离进屋,他下楼。
晚上徐离没出门,把冰箱里剩下的半块蛋糕一股脑塞下了胃。
连着周末两天,她除了下楼填肚子,基本都窝在床上了,睡得昏天黑地,像是几辈子没眯过眼似的。
周一去海森报道,她并没有瞧见时策的身影,倒是叶欢晴时不时的给她派活儿,让她楼上楼下的到处跑。
中午她破天荒去了食堂,好在并没有撞见某人,做贼似的端着饭盘躲在角落里,三下五除二的搞定午餐。
不到下午两点,她居然又饿了,于是趁着没人注意溜下楼,在便利店买了两个鸡腿包迅速消灭,这才一路东躲西藏的溜回格子间。
正巧五分钟后,何南西召集秘书一组开会,徐离偷偷庆幸自己手脚快,不然差点就被逮着。
散会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叶欢晴侧身擦过时无意推了她一把,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抱歉,没注意。”她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徐离,眼神很是怪异。
徐离没说啥,静悄悄的回到办公桌前。
虽是角落一隅的小插曲,却正好被何南西瞧进眼底,面上表情顿时严肃了不少。
时策的司机很守时,早早就在公寓楼下等着了。
徐离下班后与他打了照面,随后进门一直磨蹭到晚上九点多才孤身一人的下了楼。
“徐小姐不带行李么?”
江纪武见她空手走来,有些不解。
“嗯,没有。”
“可是...”
“走吧。”徐离没有回应的意思,默默坐进了车后座,关上门。
林致似乎早知道她要过来,玄关处才有动静,立马绷起神经朝门口打量。
见她空着手进来,江叔也没有帮着拎行李,心里有些诧异。
“徐小姐稍等,我去知会一下先生。”
徐离不置可否,拘束的立在原地,半埋的视线下意识的抬起,眸光不偏不倚正巧落在林致身上,瞬时有些尴尬。
“嗨,你好。”林致从沙发上站起,朝她笑笑。
徐离迅速垂下脑袋,局促的往身后退了两步,搞的林致张口又止,一时不知如何再开口。
江纪武很快从楼上下来,将徐离带去了书房,也算无意间破了两人的尴尬。
书房里很暗,时策似乎只留了一盏瓦数很低的睡眠灯。
徐离站在门边,也不挪动,就原地伫立不动。
“过来!”
时策坐在书案前,面无表情的盯着门边那个身形僵硬的木头人。
“这边可以听清你说话。”她说。
“你非要跟我唱反调么?”
徐离不吭声,眼神不自在的撇向别处。
“为什么不带行李?”
“你并没有告诉我,要我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所以,你今天是过来跟我谈条件的?”
“你觉得我有这个能耐么?”
时策闻言忽的冷笑一声:“你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已经是种能耐了。”
说罢他突然立起身,徐离瞧见他离开座位朝自己走过来,立刻拘谨的靠上墙面,身子侧向一边。
他俯身压了过来,徐离躲不开,只能下意识撇过脑袋。
周遭短暂安静了一会儿,时策忽然上手强行钳制住她瘦削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你到底在倔什么?”他盯着那双清澈乌黑的眸子,打量又打量,明明并不出众,明明比这双寻常眼眸还要明媚的一抓一大把,可为何偏偏就这双看不透。
她似乎从未用那种他已经习以为常的仰望眼神打量过他。
除了陌生抗拒外,全都是疏离。
“我要是告诉你,你会放了我么?”
她意外应了声。
他笑,干脆利落道:“不会。”
“那何必费口舌问我。”
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