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后头老婆就上门寻仇,你上辈子欠他债了?”
“说完了?”徐离波澜不惊的听着,眼皮都不抬一下。
“你别跟我犟,我是你妈,能害你不成?你现在眼睛不擦亮点找个好人家,以后是要吃苦的,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你这样一根筋下去只会害了自己。”
冠冕堂皇的话从徐惠丽嘴里冒出来并不奇怪,徐离早就习惯,甚至无动于衷。
“不会害我,你确定吗?”她喃喃自嘲。
电话那头一顿,叨扰瞬间消失,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出声。
“都过去这么久了......就....不能原谅妈妈么?”
徐离闻言心头一酸,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眼睛也起了雾霭有些辨不清方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突然按下暂停键,她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噩梦中时常盘旋不灭的声音一样振聋发聩。
“我不想说这个,你还有别的事么,没有我挂了。”
“等一下!小离,妈妈是真的希望你能过得好,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但世俗眼光摆在那儿,你跟庄宁之间夹着的不仅仅是个谷欣语,还有他的家庭,他的事业,你能帮他到几时呢?”
“听起来,你已经把他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倒让你费心了。”
“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这天底下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你何必非他不可。”
“可我就是喜欢他,他就是谁也代替不了,你要拿我怎么办?”徐离忽然赌气一般说的咬牙切齿,抵触情绪骤然爆发。
不等徐惠丽应声,她突然滑掉通话,一种无由来的疲惫从四肢钻到皮肉里,霎那间脚下松软得像一滩烂泥站都站不稳,她下意识侧身扶墙,整个人瘫软得差点撑不住。
这么多年过去了,徐惠丽依然固执己见且心安理得的认为,只要她能嫁个非富即贵,此生吃穿用度不愁,那过去种种不堪便不足以挂齿了。什么情比金坚忠贞不渝都是狗屁,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座没有打地基的房子,风吹一吹,雨泡一泡,不知哪天就塌了。
或许正是这种信念,长久以来支撑着徐惠丽如同藤蔓一般顽强扎根在宋家,全然忘记曾经的她们,也跟天底下所有的普通母女一样,度过一段粗茶淡饭的拮据日子,虽然平凡又微小,却简单又幸福。
想到这里,徐离缓缓闭上眼睛,倚在墙边努力压了压心绪,再度睁眼,神色已恢复如常。她抬脚继续往回走,却突然在走廊拐角处冷不丁的僵住,表情惊愕,随后脚步反常的往后倒退,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于她身前,生生将她逼退到墙边。
“你做什么?”她压着嗓子,表情惊慌。
两人隔了半尺的距离,时策仗着人高马大,压制性的居高临下,眼帘微垂,眸光冰冷的朝她打量,徐离瞧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心生恐惧,他似乎正努力抑制翻涌而上的气血,原本温和的轮廓线条在走廊昏暗灯光的映衬下莫名阴森可怖。
“刚刚你说......有喜欢的人,谁啊?”
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自耳边响起,身下的徐离冷不丁一颤,惊恐难掩。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咬住唇,努力保持镇定。
见她装傻,他忽地俯身凑到她眼前,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不好意思啊,凑巧听到你接电话,怎么才说的话自己都忘了?”
时策戏谑的口吻听得她头皮发麻,本能抬头,却不小心撞进那双深邃如渊的黑眸里,两人伫立而视,她薄唇微抿,透着一股莫名的倔强。
不过片秒,他忽的擒住徐离手腕,不由她挣扎反抗,径直将她拉进同层的套房,关门瞬间冷不防的将她按在墙面上,娇小身躯骤然被他束缚至身下。不等徐离扭动挣脱,便有温热气息俯身而下,交杂着怒火朝她唇边直直撞过来,徐离僵持着身子惊恐的转头撇开,动作之快,直接令他扑了个空。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慌乱责问,满身心的抗拒溢于言表。
他却宛若未闻,原本幽冷的黑眸此刻更是阴鸷的吓人,他继续俯身压近,单手穿过她细柔的腰间猛然将她捞进怀中,两人隔着薄衣瞬间贴如一体,徐离惊惧,双手下意识掐着时策宽阔的臂膀,却不见他一丝蹙眉,他俯身凑近,她立刻抗拒的将脑袋扭向一侧,温热的触碰突兀的落到腮侧,一股强烈的占有气息扑洒至耳边,令她扬起一阵颤栗。微凉的唇瓣暧昧的沿着脸颊往脖颈下沿,试探的轻触摩挲令她反常的燥热起来,她本能晃动脑袋,又迅速将脸颊偏向另一侧,三两回合的拉扯下终是被他侵占,未尽的惊诧声淹没在满是□□的亲吻里,他用力辗转吮吸,贪婪地攫取,全然不顾身下人的推搡挣扎。
“....唔...你.......放开我.....”
许是她反抗的厉害,他忽然唇下一松,徐离瞬间脱离,大口喘着粗气,立刻防备的将脑袋扬到一侧。
两人身体贴合起伏,一呼一吸之间尽是灼热,紊乱气息之下,他瞥见徐离眼里涌起一片朦胧的雾霭,脸颊泛着浅淡潮红,残留的口红印渍邪魅的铺散在唇边,模样诡异的动人。
“我不许你喜欢他!”
毫无征兆的,他忽然强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不顾她眼底厌弃,低头垂额与她眉间相抵,呼吸交缠。
徐离身子一僵,有异样的酥麻感向四肢蔓延,令她心弦颤动,可惜只片秒又骤然消散。
“他明天下午的飞机吧?”
声音幽然冰凉的从他口中吐出,腰间掌力收紧掐的徐离微微吃痛,当下脑袋一片空白,眼神茫然失措的瞪着。
“想他一切顺利的话,那就回应我。”
说罢,他冷淡一笑,出其不意的伸手勾住她的脖颈,埋头俯身一气呵成,突如其来的亲吻瞬间吞没了徐离无限滋生的恐慌,身子本能退缩却又被他死死禁锢,无论她如何挣逃都无济于事。
精疲力竭后,她心如死灰的闭上了眼睛。
察觉到她薄唇微启,时策动容,双手摩挲着穿过腰间,交叉于腰后又抚上背脊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两人步伐凌乱的从玄关一路挪进卧室,只轻轻一带,徐离瘦削的身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