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明白,他也知道这不是两局的责任,便只是表达了感谢。 吃完饭,回到宿舍之后,宿舍的人和陆令热火朝天地讨论起了这些学习内容,聊着,一直到12点多,陆令才睡着。 转过天早起,陆令吃完早饭,就接到了游少华的电话:“向斌明天执行死刑。” “嗯,怎么了?”陆令有些疑惑,昨天不就说过了? “我跟看守所的领导申请了,给向斌申请了一个甜瓜,看守所领导同意了。今天早上,向斌拿到甜瓜,久久没有说话,最终,向斌问这个甜瓜是怎么回事,我跟看守所的人说,就说是你送的。向斌听后,说要给你送点东西。” “什么?”陆令有些疑惑,“他愿意招供关于李建通的事情?那就太好了。” “不愿意,向斌现在什么也不愿意说,他也不愿意见你。他送了你一个字,我拍下来,发图片发给你了。” “好。”陆令有些疑惑地打开了手机,从警务通上看到了游少华发来的照片。 向斌送了陆令一个字,这个字看着有些别扭,是“完”字少一个点,写作“”。 这个字陆令还不认识,准备上网搜搜,结果发现游少华还给他发来了拼音,这个字,读“幺”,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这是啥意思?”陆令问道,“向斌是不是有病,给我写字还写个我不认识的,这样,我去见他。” “行,你来吧。” 陆令和游少华一起去了看守所,但是向斌表示不见陆令二人,但陆令执意要见,向斌也没办法,他毕竟不是自由身,哪怕明天枪毙,陆令想见他还是能见到。 再见向斌,陆令都有些愕然,向斌变化很大,眼睛比之前凹陷了一些,整个人的状态变得有些凌厉,不似之前的内敛。看得出来,向斌已经难以控制以前的状态了。 “见我干嘛?嘲笑我一番?”向斌道,“将死之人,为何不能给我一个面子,让我体面地走?” “给你个屁的面子,”陆令道,“你做了那么多恶事,我越查越多,你这种人,给你面子干嘛?” 向斌也没想到陆令居然真的怼他,在此之前,陆令从来没有这样对待他,一直都是互相还有一些尊重、给一些面子的。但向斌并没有恼怒,他反倒是笑了笑,摇摇头:“我身体不舒服,你们走吧。” “你不舒服算啥?”游少华对向斌其实也憋了一肚子火,“你明天就结束了,怎么,今天还要去医院给你看看病?” “游队,”向斌看向游少华,“我没有对不起你,辽东市当年茶城老板在滨城港交易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告诉你线索,你能抓到吗?” “你为了排除异己而使用的手段罢了,有什么光荣的嘛?江湖上,这种事如果说出去,你向斌就有脸吗?” “看来今天,你们要给我上一课了。”向斌坐直了,“好,最后有这么一局,倒是我没想到的,来,我接着。” “这个字,什么意思?”陆令直接拿出了“”字。 “不知道。”向斌轻轻摇头。 “你有些后悔,”陆令叹气道,“向斌,你的思维境界,我原本以为生死之际会有什么突破,没想到反倒是下降了。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些后悔给我写这个字。” “能悟出多少,是你的本事。”向斌笑道。 “好。”陆令道,“要不要,再玩几局德州?” “德州?”向斌歪了歪头,看了看陆令,“好,来。” 熟悉的模式、熟悉的节奏,不过,这次是陆令、游少华、向斌三人一起玩,给向斌看牌的人,换成了看守所的一位女警。 这一次,陆令彻底掌握了节奏,像是开了读心术一般,基本上向斌的牌比较大,他就尽早弃牌,一旦发现向斌是虚张声势,就紧追到底。 大概7局下来,陆令就把向斌的分数赢光了,即便是游少华,1000分的原始分也只剩下了200多。 “你赢了,”向斌道,“可惜,没什么奖励。” “有的,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陆令道。 “行,你总是这么说,”向斌道,“所以,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回去了?” “你急什么呢?”陆令问道,“来,我们一起玩李建成做的那个游戏吧。” 向斌看了看陆令,他实在是想不通陆令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但是他明白,如果接着和陆令玩,肯定是被陆令牵着鼻子走,于是他果断放弃:“我不想玩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这么急吗?” “我不想看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彻底赢了。我告诉了你很多东西,你还给我送来了甜瓜,我没想到你最后这么对我,”向斌道,“你原来也是个反复无常的人。” “你是贼。”陆令目光清澈,看向对方。 向斌沉默了,他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他明白,陆令说得对,其实,陆令从来没有变过。陆令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即便是陆令和向斌惺惺相惜的时候,也是如此。 “我是贼,”向斌点了点头,“谢谢你的甜瓜。” “谢谢你的字。” “我以为你会继续嘲讽我。” “嘲讽永远只是手段,不是目的。”陆令道。 “有道理。”向斌点了点头,“没有如果了。” “嗯,没有了。” “我走了。” “嗯。” 陆令等人离开了审讯室,回到了队里。 这一天,时间过得很快,陆令也不知道怎么,就总是有些心神不宁,这个晚上,陆令也没有休息好。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陆令起床,一直到了上午十点多,才收到了游少华的信息:“向斌死刑,执行完毕。” “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