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量的汞,那说明就有其他问题。 挂了电话,陆令给周新新打了电话。 作为苏营镇派出所最年轻的领导,周新新是有些冲劲的,接到陆令电话,立刻就表示会派人调查。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陆令道,“我也不知道情报真伪,你要注意安全。” “陆队你放心,这个事就包在我身上,别的地方不敢说,苏营镇我实在是太熟悉了。” “麻烦了。” “不麻烦。” 这边嘱咐完之后,陆令洗澡睡觉。 第二天,陆令参与了这次晋督的相关会议,备受瞩目。 晋督的人里,大部分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警察,工作十年,来这里培训。少部分是一些领导,这些人未来都是有前途的,工作十年就能当上领导,未来不出事的话,都可能走到重要位置。陆令是最特殊的,几乎所有人都过来找陆令加微信,陆令也就都加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陆令身边的人也就格外多一些,大家聊着公安工作,还是很有意思。 警察也是人,聊天总愿意聊点趣事,大家都聊起了自己经历的比较经典的案子,其中还有人聊到了风雪镇杀人案,但可惜没什么新鲜的,所有的内容陆令都清楚。 “最近市里扫黄打非比以前严了很多,”有人说道,“我看啊,以后逐渐就常态化了。” “常态化不好吗?这东西留着也没啥用,净是滋生一堆其他的问题。以前我那边有个炸鸡店,好几波老大在抢,最后闹得很麻烦,我们抓了二十多个人,还有七八个在逃。”另一个人说道。 “什么叫炸鸡店?”陆令虚心问道。 “‘炸’,就是炸金花,赌,东北不都玩这玩意吗?”这位介绍道,“至于‘鸡’,这个不用多介绍了吧?” “受教了,”陆令道,“现在这都结合了啊。” “可不是?赢钱的不都想玩玩别的?别说咱们这里,就是澳岛,那边不也是这两样不分家?” “是啊,”旁边一个哥们说道,“现在确实是严,一个个的,都是去商K,聊好了演员,晚上再带走。” “商K现在不好抓,”之前说话的兄弟道,“主要是在商K里面的事情不违法,后面的事情又很难管。” “不好抓就不抓呗,精力一天到晚搁在这有啥意思,我觉得还不如抓点吸毐的。” “也不能这么说,”这兄弟有些不服气,“前阵子,我们这查了一个商K,我们怀疑是竞争对手提供的线索,说这商K有人吸毐!人啊,就是贱,女的、玩牌都不够他们爽的,还真有人想试试毐品。” “查到了吗?这要是查了个毐窝,可就舒服了。” “查到了啊,不光如此,还抓了个十多个冰女,有的还没成年。” “这种的,”有人经验丰富,“这都不怪这小女孩,这都是父母该死,但凡正常的家庭,咋可能让未成年的孩子干这个?” “是啊,有个女孩她爸是杀人犯,你说能学好吗?” “等下,”陆令问道,“你说的这个女孩,是不是叫陶雅文?” “陆队认识?”这位想了想,“记不住名字了。” “是不是东安县的?苏营镇东坡村?” “一天到晚抓那么多人,哪能记住这些,再说了,未成年人嘛,初犯,审完直接就放了。这样,陆队等一下,我找人问问。” 很快地,陆令得到了消息。被抓的,还就是陶雅文。也就是说,陶现在连冰都碰了。 “你确定这个陶雅文只是接触了冰,没接触其他的东西吗?” “应该是,咱们验毒都是五连板,能验马菲、冰、麻、氯胺酮啥的,她就是冰那里有问题。” “验过LSD吗?” “麦角啊?没有,有个冰就够了,麦角的验板,有,但是少。” “这个人现在在哪呢?” “又回去了,还在那上班。” “场子没查封?” “经理扛了所有,说是这个事情和老板无关,你们也懂,咱们也没证据,有人扛,就这样了。” “懂了。”陆令点头,“感谢。” 陆令觉得,王一雯安排的这些棋子,也不是那么好用。看似王一雯很聪明、能安排很多人,但是人心难测。 马思臻答应了给王一雯保密,转手就能把消息告诉陆令,而陶雅文去了那种场子,居然也沾染了这种恶习。 陆令现在逐渐地发现,要想成事,还必须有一批不会背叛的忠诚手下。怪不得向斌能成事。 聊到这,陆令也没了继续参加培训的兴趣,他有点想向斌了。 于是,下午会议开完第一场最重要的之后,陆令就申请离开,然后带着周新新,一起去了看守所找向斌。 在见向斌之前,陆令也从燕雨这里得到了最重要的消息。 项玉姣、项玉燕,她们俩确实是亲姐妹,但是,她们与向斌没有血缘关系!没有! 这一下子给陆令整懵了,这就意味着事情再次变得更复杂了。 “她俩不是向斌的孩子,那向斌的孩子到底是谁?”陆令问道。 “那我哪知道,还有,你确认向斌有私生子吗?” “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是这么一来,逻辑说不通啊。还有,项玉姣、项玉燕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问我?”燕雨有些不爽。 “好吧…我今天和向斌好好聊聊,希望他能给我个面子。” “那你加油。” 为了办案,已经验了太多的DNA。目前的主要人员,DNA对比都不知道做了几次。如果项玉姣和项玉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