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的眸子里分明都是抗拒和不愿。
于他来说,那一夜是这场盛大美好的开端,而于方柔来说,那晚是落入梦魇和欺骗的第一步。
萧翊心意已决,是不会因方柔的拒绝而停下的,以前就不会,更何况现在。
他拉下被子,眼底有一抹喜色。这件衣衫他本来就喜欢得紧,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到京城后就再没穿过,甚至连旁的惯常穿的衣裳也再没见过了。
这抹碧色当时闯进了他的心里,是一种极为生动的美,方柔就是那山间的神女,救了他的命,也从此夺走了他的全副心思。
伸手便要脱去,方柔却挣扎得厉害,从来没有过的反抗,不是因害羞而半推脱的妥协。她也是练过些武艺傍身的,所以萧翊能清晰地分辨出她抵抗的力度。
她在抗争着,嘴里恳求:“不要,我不想,你别逼我了。”
从来也没有这样清晰、冷静、直接地表达拒绝,绝不是榻上增趣的柔情,这是她的反抗。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拦不住萧翊的动作。他的手势霸道而迅速,短衫已经被扯.开了,露出了碧色的纱衣,她是不惯穿抹..肚的,由此那春..色半遮半掩,惹得萧翊憋了几日的燥意燃得越加狂妄。
他不管不顾起来,后面的事情方柔再也不能把控。像是带着些不满,起因又是好的,因忆起最初的那份美妙,所以力道忽轻忽重,到后来,没了准,只剩下霸道、强势,任其摆布。
没有新的花样,只是最原始、最基本那样,一如那夜,可是,方柔整个人都是破碎的,咬紧了牙却还是被作弄出声响,最后嗓子里发不出连贯的声音了,终于如了萧翊的愿那般,像是他困住的鸟儿在叫,低软的,极细,落在心间,却又是一阵燥。
方柔到后来几乎没了思考的能力,她的泪也干了,与以往都不同。这泪是屈辱的,是酸涩的,是被迫的,没有任何的温存美好了,她一点也不愿回想半分。
她小心翼翼的侧过身,萧翊已叫了水,他自是还有心力去过热浴的。方柔的眼睛哭肿了,她闭着眼,心底哀伤,哑着声:“萧翊,你的东西我还回去了,以后我不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