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了茶:“娘说这一船送来的橘子很甜,我试试。” 这说着,他将剩下的橘子放到桌边,没有再动。 林栖梧很想说:又不因为橘子酸才不喜欢吃,爱干净嫌橘子沾手味道,连带着对整个橘子都有偏见,和甜不甜根本没关系。 之后林栖梧又看着林却去洗了手,擦干净回来坐下,却不似方才般悠闲,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坐立难安的气息。 林却意识到了自己的状态,索性起道:“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说完快步离去。 林栖梧看着他的背影,一语道破:“他很怕嫂嫂气。” “嗤!”来自亲娘的嘲笑。 林却回到王府,进屋时发现李暮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个木盒子,盒子里放着熟悉的信件和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纸条。 李暮左手拿一封信,右手拿一张小纸条,在对字迹。 李暮穿越前就喜欢保留聊记录,学毕业了还能找到高中时候的班群信息,手机内存就算炸了,她会选择换手机而不清空聊记录,并且会保留被换下的旧手机。 这样的习惯让她把在李家收到的“林栖梧的信”都好好收了起来,偶尔林却出门回来晚了叫人她递的纸条她都收着。 可她怎对比,都看不出有任相似之处。 李暮问站在门踌躇不前的林却:“真写的?” 别说字不像,语气不像,信里一一个阿姊的,可活泼。 林却听李暮语气还,稍稍放心地从门外进来,为李暮解惑:“我仿了栖梧的字。” 至于语气,从小看到的孩子,模仿她的说方式并不难。 李暮“唔”一声,没再说什,而把曾经些信又重新看了一遍,试图找出林却装林栖梧自己写信的原因。 林却走到李暮面前,倚着旁边的书架,虚弱道:“微曦,我好像有点头疼。” 李暮头不抬:“真的吗,我不信。” 林却只好走到李暮边,拍了拍李暮的肩,让她先起来。 李暮一头雾水地站了起来,林却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把李暮拉到自己腿上。 李暮哪里坐过别人的腿,想起来反而方便林却借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就这环着她的腰,近距离地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 “我错了。” 李暮:哦豁。 林却进一步解释了来龙去脉,把知道李暮偷信,然后发现李暮曾得无渡批言,怀疑李暮不跟无渡有联系,而他又猜无渡能藏这多年,边肯定有想他死的人,所以写信试探了几个月的事情都说了。 “原来这样,我说闲着没事儿骗我干嘛。”李暮拨了拨厚厚一叠的信:“还挺有耐心。” 几个月的时间,虽然隔几一封,但她都没回信,居然还能一封封写下去。 “总要好好确认。”林却看李暮有些介意但又不到发怒的地步,继续道歉:“我不对,以后不骗了。” 李暮确实介意,但没气,一像林却说的,他们当时不熟,林却的做法合乎情理,不算过分,二李暮只回了两封信,还有目的的,要每一封她都绞尽脑汁真情实感地回了,被骗得死死的,不管理由什,她都肯定会恼羞成怒。 不过有件事李暮得替林栖梧说一下:“我做的白色小马栖梧的。” “可回礼的盏珠灯我送的。”林却想了想,又补充:“后来一筐土豆我送的。” 李暮:谢谢? 林却:“所以做的小马,合该我的。” ……好像还挺有道理。 李暮被带歪了思路,又问白色小马放哪了,林却当着李暮的面,打开了她平时不会去动的透阁柜。 柜子里都林却自己的东西,不仅装小马的盒子在里头,被李暮拒绝的新指机在里头,用一个方扁木匣子装着,里头隔开一个个小方格,被各式各样的指机填满了一半。 林却顺带把木匣子拿出来,塞李暮手中:“赔礼。” 李暮:“……” 小子见缝穿针吧? 不过这次李暮没有拒绝,而收下了。 没什特别的原因,就想收林却专门自己做的东西,和他说什都不肯把小马还林栖梧差不多的心态。 …… 三月三,李暮李云溪送了一方雕刻云涛溪流的歙砚为辰贺礼,正好能跟李云溪的名字对上。 林栖梧上午去李府李云溪庆,顺便帮李暮送礼,下午回来,说李云溪很喜欢砚台,还李暮带了一堆花花草草,她跟血娘子的两个孩子看时间还早,去西郊许多人踏青玩水放风筝的地方摘的。 仨孩子下手没轻重,又三月草木繁盛的郊外,带回来的花草多得李暮头疼,就算拿去插瓶装饰,还剩下很多。 李暮想了想,先用里头的野水仙花滴上灯油插上灯芯,做了浮在碗里的花灯,他们拿去玩,又把剩下的做了花环,总算将他们带回来的花草都消耗掉了。 李暮把花环三个孩子戴上,血娘子的孩子谢过李暮,高兴地戴着花环跑回去他们的娘看,林栖梧先跑到院子里的太平缸前对着水中的倒影瞧了好一会儿,后看还剩下一个花环,就问能不能林晏安。 李暮同意后她不拿,而跑去把林晏安从白榆斋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