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得凿穿了公司狗的锁骨,一剑顺着颈部和脊椎的缝隙劈进来,将公司狗斩成两段。 另一侧的第二狗也如影随形,贴身而来,一手牢牢按住李蟠翻折的手肘,不给他发力挥剑的空间,一手刺剑从他肋下穿过,再次刺穿心脏! 李蟠大笑一声,左手折断刺剑,一把插进那公司狗眼球里,手上一搅,怪力便把公司狗颈椎整个翻折,咔吧咔吧拧成个麻花。 而第三狗刀光也紧随其后,一刀十字斩杀来,一刀插进李蟠左腿,一刀剔骨撩腿向上倒戗,削断脚上大段动脉,炽热的刀光在腿上灼烧出一段焦灼的疤痕。 李蟠依旧是发出一声轻笑,腰身一扭,抽手一剑削了二狗的脑袋,返手一剑照着三狗面门刺来!这一剑被对手架起刀挡住,左脚便乘势一击五马赫真龙破撩阴腿甩出去,一脚踹断三狗大腿,打得他架势一垮,身型一摊,瞬时将剑尖顶着刀刃刺下去,直插进肺管子里断了他的气。 这几招打完,连杀三狗,其实因为双方速度太快,甚至都没过去三秒。如站在第三者的视觉,甚至只能看到高架桥上,突然掀起了巨大的气浪和音爆,砰砰得巨大声响,仿佛几辆卡车猛得撞成一团,将桥面的围栏都炸飞开裂了。 但甚至不给李蟠喘息的机会,抬头的功夫,又有穿着正装的七八个狗,从高架桥下,从雨幕间,从天空中,飞身越来,手持各式利刃尖刀,撞开雨幕,扑上来斩他。 李蟠哈哈尖笑着,发出狂风划破岩洞的声浪,随手把身上挂的三条狗撕碎了甩开,单脚跳起来,一个五马赫起步直扑出去,左闪右避,手里剑闪着冷光,在围上来的人群中来回厮杀血战。 或刺,或砍,或戗,或斩。 疾速的厮杀之下,大雨好像静止在空气中似的,只有超音速的超人们,白刃相加,在雨中厮杀猛撞。 连续的音爆在高架桥上轰鸣炸响,掀起的气浪甚至将雨幕水帘都层层炸飞,掀出一块白地来。 其实剑斗,本就没有什么潇洒精致可言。 无外乎是一群搏命厮杀的狗,刚好有使剑的罢了。 李蟠其实也不会那么多精妙的剑招,高超的剑诀,必杀的剑谱。 实际上无论显老师还是神主,亦或是当初的青袍怪人,也都不怎么教他一招一式的剑法。 猴子剑不过是活动筋骨的炼功套路。卷云式也不过是运用剑劲的技巧。 而真到了现在雨中剑舞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扑上来,以命换命的抱着你捅,其实根本也没什么闪转腾挪的舞动空间了。 李蟠只能仗着手绢骑士状态下,隐隐力压对手一线的绝对的暴力,抡起剑来砸!来砍!来斩! 你砍一刀,我一定要还你一剑! 既然大家的速度和力量,都在同样的水平线上,谁也逃不掉,谁也躲不开。 那就只能比谁经得起捅。 比谁能站到最后! 斩 斩 斩 斩 斩 斩 “啊啊啊嗷嗷嗷——!还有谁——!还他妈有谁——!” 短短十秒后, 李蟠便站在成山的尸堆里,把手里的剑当柴刀,乱剑砍断手里公司狗的脑袋,把首级撕扯下来,一把从高架上掷出去。 然后他拄着剑一屁股坐在尸山上呕血,身上的雨衣都被砍得一条条,一道道,破破烂烂挂在身上,沾满了血的手绢从脸上滑落到血水中。 玛德,不得了不得了。 这群公司狗有点厉害的。 这还真是李蟠第一次,被人从手绢骑士变身的状态,硬生生给砍出来了。 刚才几秒他身上起码中了十七八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捅的,这会儿全身衣服都被砍得碎碎的,和乱刀剁过的猪肉一样,雨水灌进伤口里,简直浑身痛的直打哆嗦。 但对面的正装男依然打着伞,面无表情得看着李蟠。 “你的剑,能杀人是吧。” 李蟠翻了个白眼,把凯瑟琳之剑横在膝上,随手从尸体脖子上拽了条领带,擦着剑刃上的血水。 “来啊,我还能打十个!” 从雨幕里,传来皮鞋踩水的声响,接连又走出二十几个打着伞的公司狗来。 李蟠,“……” “我要他的剑。” 公司狗们收起伞,拔出剑,迈步走入血泊中来。 玛德,没力气了,手都在抖…… 李蟠从裤兜里掏出剑丸。 “伐鬼,斩。” 没钥匙了,伐鬼动也没动。 哦艹,那这回完球了。 然后李蟠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说。 “把我含着。” 李蟠立刻摘下防毒面具,吐了一口血水,把剑丸衔在嘴里。 伐鬼,“吹。” 吹?哦,道息是吧。 呋…… 呼得,顺着李蟠含在舌尖,道息卷过剑丸,化作一道清风。 那清风一卷,一颗头就滚落到路边了。 公司狗们一齐停步,和李蟠一起睁大了眼,扭头看着地上的脑袋。 伐鬼骂道, “蠢材!你怎么连剑花都不会吹啊!吹口哨会不会啊?把舌头打成卷,渡一口剑气,吹!” “呋——!” 剑风拂面,又一个公司狗在剑风中,爆成一段段,一条条的血沫。 李蟠,“……呋呋?” 其余狗立刻冲上来砍人。 伐鬼,“唉笨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