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长得太高了! “刁长史明鉴,我现在还不上那么多的钱,刁长史见多识广,不妨出个主意,如何才能偿债?” “寄奴这是怎么了?” “居然想还钱?” “我们京口爷们,能动手的,绝对不动口,打就是了!” 京口的老少爷们已经按奈不住,纷纷撸胳膊挽袖子,打算动手,他们吵吵嚷嚷的,显然对刘裕的退让很有意见。 刘裕无奈,只得先把刁奎晾在一边,站出来安慰同乡。 “各位父老乡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京口人讲义气,尚武力,但我们出手,从来都是有理有据,绝对不能兴不义之师。” “众位乡亲都是为了我刘裕才仗义执言,但一人做事一人当,钱确实是我借的,我一个人就可以和刁长史把这件事妥善解决。” “可是,寄奴,你借钱也是为了大家过好社日,我们不能让你一人受过!” “我们大家凑一凑,一起还钱!” 刘裕摇摇头,苦笑道:“众位的好意,寄奴心领了,还请众位今天不要动手。” 刘裕是京口一带最能打的猛士,京口百姓,尤其是年轻人崇拜他的不少。 寄奴都说了不能动手,就算他们再气愤,也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刁奎很纳闷,这个少年,虽然在京口确实有点名气吧,可那都是在热爱打群架的少年中间的名气。 在他这个堂堂的京口长史,京口一霸面前,根本就排不上号,入不了眼。 一般的乡民看到他吧,虽然心里说不定也厌烦他,但表面上必定是毕恭毕敬,说不定还面露畏惧之色。 可现在,他和刘裕面对面站着也有好一段时间了,刘裕除了认给钱之外,别说是畏惧之色了,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刁奎怀疑,他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