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从南边!” “桓将军,是从南边奔过来的!”经了桓老爷子提醒,刘春也终于发现了异常的声响。 并且他还比桓冲更进一步,找到了声源! “怎么回事?” “南边怎么可能有马蹄声?” “还这么多!” 老桓很慌! 战马确实很多,虽然还没有看到真容,但是,凭借着多年经验,桓冲已经可以断定,这是一支有规模的骑兵队。 数量绝对不是几匹、几十匹。 至少有上百匹! 上百匹! 听到桓冲的估算,慌的就不止老桓一个人了,刘春也很慌。这么多的战马,从哪里来的? 难道,后方被秦军包抄了? 不可能啊! 要是依着桓冲以往的性格,早就奔下城楼去南边看看虚实了,可是现在,偏偏他就不能。 桓伊已经到南边去了,而北大门这边,他这位老将、荆州兵的唯一主将,又怎能擅离职守? 总不能把镇守北大门这个艰巨的任务,扔给刘春吧! 不行,老脸实在是挂不住。 要命了! 南北夹击,桓老爷子的美梦破灭了! 原本以为氐秦的军队不过一两千,以新野城的兵力完全可以应付,打好了这一仗,还能捡一个便宜战功来。 却没成想,敌军早就有两手准备,别说是战功了,只要能保住新野城就算是万幸了! 他老桓是什么命数? 谷囪 早就不应该逞能,看看,眼看就要折在新野城了吧! 现在再想跑,已经是不可能了! 跑啊! 老夫想跑! “买德郎!” “别冲动!” “援兵来了!” “啥?” “谁冲动了?” 桓冲愣了愣神,终于看到了城门 在桓伊的持续努力之下,桓冲的神志终于回到了身体里,再看自己,竟然抱着角楼上的旗杆不撒手! 而且,双脚已经离地,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了城楼! 身边无数的将士都在劝说他,有的还甚至试图把老头子拉回来,只是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将军,你不要想不开!” “属下全力以赴,定会打退秦军!” 连旗杆子都抱上了,还探身向外,桓冲奇怪的举动,在诸位将士看来,这妥妥的就是想寻死啊! 莫说战场上的胜负还未定,晋军也不一定就会输,就说是以桓冲的身份地位,就算是打了败仗,也绝对轮不到他去死啊! “援军?” “野王,你是说,援军到了?”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自以为),桓老爷子终于放开了旗杆子,两脚着地。 “确实,是王稚远亲自带来的!” “还有从襄阳来的援兵,足足有五百人,都是骑兵!” “五百人?” “这么多!” “还是我们荆州人讲义气!” 桓冲哈哈大笑,刚才那种惶恐不安的情绪,顿时就一扫而空。 扫的是空空荡荡! 荆州人当然是最讲义气的! 桓冲一点也没说错! 严格来讲,这些援兵也属于是荆州兵援助荆州兵,谢玄离开襄阳的时候,就把大部分的北府兵全都带回了京口。 襄阳这座城市,还是交给荆州兵来驻守,所以,当听说新野城的桓冲有需要,襄阳守军二话不说就调拨出来五百骑兵,倾力支援。 同样一件事,若是换做北府兵,想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有那么顺利。 “王谧这小子,居然也来了!” “他在哪里,老夫要见他!” 桓伊笑道:“这一会恐怕是见不到,听说秦兵攻打过来,他已经带着五千精兵扑上去了!” “太好了!” “有他在,老夫就放心了!” “将军,不好了!” “秦兵他们居然去进攻东角门了!” “什么?” “他们没有来进攻北大门!” 桓冲气得哇哇大叫,就知道他一得意就要出乱子,果然呐! “野王,稚远他们的部队往哪边冲了?” “现在通知他们还来得及吗?” 桓冲虽然为人搞笑滑稽,可也不是傻瓜,氐秦都攻到门口了,再从城里调兵已经不现实了。 既然王稚远的部队就在外面,人数上也足足可以和来犯的秦军抗衡,当然就要找他了。 “稚远他们……” “当然能找到。” 桓伊还未答话,刘春就自顾自行动起来。 他也认识王谧,绝对不会找错! 待他低头一看,登时就惊了! 这…… 这什么情况? 前方确实出现了大队人马,而那冲在最前面的也确实是王谧,只是,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为何看起来如此古怪? 只见,王谧带领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奔过来,在他的身前,还有百十来人的骑兵弓箭手。 然而,在王谧的身后,还有一批人马,他们虽然腰里配着宝刀,身后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