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桓冲也很想啊,但是,事实却不允许他冲动妄为。 “老夫也很想攻城掠地,奈何兵力有限,实在是难以维持。” “我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大门敞开着,从他们坐着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新野城街面上的情况,与襄阳城的热闹广大不同,新野城,确实是一座比较小的城池,想指望着在这样小的地方征到很多的兵源,是绝对不可能的。 “关于士兵嘛,我已经向襄阳城守军请求了五千的援军,虽然人数不算特别多,但也总还算是一支力量。” “他们大约明天才能赶到。” “五千人!” “稚远,你真是太仗义了!”桓冲和桓伊连连道谢,虽然这五千人不算多,但是守卫新野城,是绰绰有余了! 谷枣 “不瞒你说,新野的荆州兵也就八千多人,驻守这一个城池都有些费力,更不要说继续征战了。” 桓冲说的是实在话,没有半点卖可怜的意思。 虽说相比襄阳城,新野城的氐秦士兵抵抗没有那么强烈,但是,也不是一点抵抗都没有。 为了攻下它也还是损失了两千余人,只依靠荆州兵的实力,确实是无力再继续向前了。 “桓老将军莫怕,若是老将军相信稚远,待襄阳援军赶到,让稚远带着这五千精兵先去南阳郡试一试,稚远有信心,能够一举拿下南阳!” “如果这次再成功,我想,桓老将军的要求,朝廷也不敢再轻视,不管是荆州兵,还是北府兵,都会随桓老将军调配。” “到时候,只要时间充裕,我们还可以沿途征召流民,补充兵源,总是有办法的。” 王谧把他能想到的各种补充兵力的方法摊开来,摆在桓冲的面前,桓老爷子却根本没领情。 “你说得容易,现在的都督诸军事是北府冠军将军,你的岳父谢幼度,他怎么会把北府兵给我调配,我看,过不了多久,老夫连荆州兵都该指挥不动了!” 想起这件事,桓冲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差事明明是他桓大将军的,就算他不够格,也轮不到他谢幼度啊! 这谢安不是用他自己的侄子来踩他一脚吗! 想来想去,这个继续攻占城池的决心,桓冲还就是下不了。 他可不想做被摘了桃子的人。 他的这点小心思,也不算阴暗,完全可以摆到台面上说清楚,可是,他却不想告诉王谧。 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只是,他认为王谧这个年轻人对于几大世家长达几十年的纠葛争斗还看得不够透彻。 看问题,总有一份年轻人的天真在里面。 “将军又何必在意一时的得失?” “晚辈就相信,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有能者上,无能者下,只要将军能够把仗打的漂漂亮亮的,还怕会屈居于谢将军之下?” “你这个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桓冲听罢,只能发出这样的感慨。 现在王谧殷勤的表现,怎么说呢,偶尔会让桓冲产生一种错觉,他王谧的岳父,不是谢幼度,反而是他桓冲似的。 “你竟然觉得,老夫的实力在谢幼度之上吗?” 别看桓冲能吹,但也不至于失了智,难道,王谧这小子看出了他什么隐藏技能? “桓将军不必太自谦,很多事情,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毕竟,我的手枪队的实力,你是亲眼看到的。” 哦! 对了! 还有那神奇的手枪队! 就在刚才的那场短暂的战斗之中,桓冲不是亲眼见识了手枪队的神奇威力了吗? 有他们在,还怕夺不下南阳郡? ………… “大兄!” “快开门!” “快开城门!” 天黑透了,仅有的月光也因为乌云的遮蔽,变得晦暗不明,然而,即便是这样恶劣的条件,仍然阻止不了秦军逃亡的脚步。 经过了五个时辰的长途奔袭,杨壁终于带着勉强凑起来的五百人,返回了南阳郡。 杨定命人打开城门,当看到杨壁的狼狈样,立刻怒气大发:“你这是……吃了败仗?” “早就警告你,不要轻易去招惹晋军,他们这一伙人,刚刚在襄阳获得大胜,接连攻下了两个城池,士气正盛,你手里的这点兵力,到了新野只有吃亏的份!” “丢盔弃甲,仓皇逃窜,算什么将军!”虽然杨壁好端端的站在面前,但是杨定心中的愤恨仍然无法消退半分。 杨壁一人死还是不死,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而被他带去新野城的这折损的一千多士兵,才当真是死不瞑目。 一场明明可以避免的战斗,却因为杨壁的轻纵妄为,成为了葬送士兵们的坟墓。 而他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有脸回来! 与氐秦中的很多将领不同,杨定不是个护犊子的人,看看那些侥幸逃回来的士兵,一个个的惊魂未定,好像是被拔光了毛的鸡一样,毫无斗志。 最可怕的是,当这一群败兵踏进南阳郡的那一刻,他们带来的负面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这是怎么了? 新野城发生了什么事? 这才多少日子,晋军的战斗力竟然变得这么强了! 五百人的残兵败将,看起来确实不多,但是,带给南阳郡守军的影响却是巨大的。 新野城的晋军不好惹,很快就成了秦兵之间的共识。 “大兄!” “实在不是弟弟我轻举妄动,而是晋军有妖怪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