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前他就已经前往新野战场了,而在那之前,王国宝还是陛下的宠臣,半点失势的意思都没有,他的入狱如何会与稚远牵上联系?‘ “这位王内史确实是陛任何征兆。’ 不知不觉之间,朝廷上的那些生死攸关的大事,竟成为了两位小娘子之间的谈资。 一次偶然的相遇,让沈蒜子和谢明慧架起了王谢两家消息互通的桥梁。 “你还进过宫?’ “当然,就在不久之前。’ 不久之前? 谢明慧更惊讶了,她简直是惊讶连连 就连她这位谢家的嫡女都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进过宫门了,她这位并没有家族庇荫的女子,到底是如何进入宫门的。 看她的样子,还很是轻松的样子,仿佛是根本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怎么?’ “不相信?’ 沈蒜子整理了一下衣袖,得意洋洋。 这些人呐,想法还是太过循规蹈矩,难道,她就猜不出她是如何混进宫的吗? 看到她的样子,都猜不出? “我没有不相信的意思,只是很好奇。” “难道,是王稚远带你去?’ 这个问题嘛 蒜子思忖片刻,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也是,也不是。’ “我确实是跟着王稚远进宫,但是,如果我没有男扮女装,恐怕也照样混不进去。”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这就是沈蒜子的优势。 在建康城这块地方,她小小的吴兴沈蒜子,根本只是个小人物,没人认识,人们也不晓得有她这么一号人。 所以,只要她穿上男装,她就可以随意的行走在建康城的各条大街上,从容不迫。 甚至是宫门也一样,大摇大摆进门去,说什么谎话都不会有人怀疑。 同样的事情,换到谢明慧身上,就绝对无法成功。 别人不说,就说那皇帝司马曜,就认识她。 在司马曜那里,就算她谢明慧换一身衣衫,打扮成男人,也一样是换汤不换药,一眼就会被认出。 “女扮男装!” “对!’ “这是你最擅长!’ “不公平!’ “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还是你们吴兴好,我要是能生在吴兴,现在恐怕也自由的多了!”谢明慧的表情,完全可以用遗憾了形容。 对这一点,蒜子表示认同。 “这一点你说的很对,我们吴兴沈氏一直是游离在朝廷之外,不是夸口,在吴兴,我们沈家也算是有钱有势的家族,吃穿不愁,只是,因为仕途不顺,家中的长辈也就不愿意在这方面再钻研,反而让我们这些晚辈生活的更自由了。’ “而且,我家一向对男女的管束都差不多,虽然因为是女郎会多多教育一些,但是,你看,以我为例,我不愿听从,我阿爹对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最后都会依着我的。 原本沈蒜子只是想把她能够成功混进宫的这件事原委讲述的清楚些,却没想到,是越描越黑,竟然让明慧更嫉妒了。 真是好命啊! 谢明慧她嫉妒的发疯! 真想和沈蒜子换一换! 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呐,再一次活泛了。如果,她不是生在谢家这样的大世家,或许她身上的那些束缚就会少得多了。 她可以更加纵情恣意的活着,没有人再会对她的各种行为强加干涉。 “谢娘子,这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你看看这建康城里,虽然商贸繁盛,到处都是有钱人,但是,生活困苦的人也是多到数不清。” “对于这些贫家女来说,不要说是闯荡南北了,就算是保证吃穿都很困难。 “与她们相比,你已经是上上等人的命了!’ “说的也对。’ 沈蒜子寥寥数语,就把明慧心中的疙瘩解开了,真不愧是在襄阳城坑蒙拐骗几个月,丝毫未露破绽的神算子。 最是善解人意,妙语连珠。 重要的消息也互通过了,王国宝为何会倒霉,朝堂上的那些大臣都想不明白就更别指望她们这些小娘子能揣测的明白了。 不过,经过了这次相见,很显然,两位因为王谧才建立了某种关系的女子,倒是顺利扭转了对彼此的印象。 无意之间,似乎还摸索到了一条互通消息的新方法,不必玉柔在中间穿针引线,女人和女人见面,总是没有人会阻拦了吧,光明正大。 不知不觉间,王府就到了,沈蒜子起身,正要利落的跳下车,却被谢明慧一把拉住:“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沈蒜子一头雾水,只得停下了动作。 她当然知道,谢明慧还有许多话想跟她说,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说辞,现在也只得是给她一个机会。 “看阿翁的意思,大约是只要王稚远一回来,他就要让我们成婚,我听说,你是与他一道从襄阳回来的,天天呆在一起,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我们今日相见,这就说明有缘分,刚才你仗义出手,一番交谈,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娘子,心底无私坦荡。’ “我就问你一句话,将来我若是与他成婚,你又打算怎么办?” “你也是世家女子,我相信你绝对不甘心与我共事一夫,还要屈居我之下。” “我也不忍心看到你这样做,但是,我不会赶你走,也说不出这样的話,往後的路,要怎么走下去,都看你自己的選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