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 这句话,算是问对人了。 在把俘虏送到营帐的这一路上,何无忌也没闲着,后方还剩下多少的弓箭、火药、火炮,他都粗略的统计了一遍。 不知晓这些信息,就无法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现在的辎重储备,刀枪箭失都还很充足,唯有火炮和火药很缺乏。” “如果我们想依靠火器打开局面,那就要速战速决,久拖对我们很不利。” 王谧点点头,很赞同何无忌的意见。 确实应该尽快攻占邺城,现在也是最好的时机。 符丕已死,城中的守将对这样的情况是否知道,他还不能做判断,但符丕久久不归,肯定会让城中人心大乱。 这个时候,必定是城中守备最松懈的时候。 也正是攻城士兵们,最好的时机。 抓住了,就成了! 可惜的是,王谧现在能够制作出来的火炮,还没有达到能把城墙炸穿,彻底崩塌的威力。 能炸掉一角,已经算是极限了。 这并不是火药的问题,而是密封包装的问题。 也就是制作工艺有差距。 现在晋军最大的困难,还在于火药的缺乏。 经过了两轮冲锋,正如何无忌所说,火器已经消耗了大半,他们不能再向一开始的时候那样,肆无忌惮的使用火器了。 太不经济。 如果现在还想依靠火器,就必须寻找一个容易突破的地点,迅速的进入邺城城楼。 利用火器,夺取优势,一直是晋军善于使用的战略。 这一次,他们当然要故技重施。 “无忌,你带着一队士兵,到邺城周边探查一番,看一看哪个城门的守备最薄弱,我们就把火炮都拉到那里,集中进攻。” 何无忌垂首同意,却还没有着急离开。 果然,没过多久,王谧就继续说道:“我记得之前杨白花说过,邺城中镇守的将军并不多,是不是?” 何无忌回忆道:“确实不多,符丕已死就不说了,杨白花自己也身受重伤,无力应战。” “符纂从晋阳投奔而来,不过此人的能力有限,应该不会影响全局,唯一要提防的,正是老将张蚝。” “此人身经百战,而且打了很多的胜仗,不是好对付的。” 他这样一说,王谧反而放心了。 邺城这样一座大城市,只有一个守将是绝对守不住的,就算张蚝长出三头六臂来,也不行。 “如此这般,我们就两面夹击吧!” “我跟着你去,我们从倒松峰的侧翼迂回过去,绕到邺城的后方,一面攻击城墙薄弱处,一面伺机而动。” 何无忌连连点头,能够和王谧打配合,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除此之外,何迈当然也要派上用场。 王谧让他去支援刘裕,一强带一弱,也是打仗通行的惯例了。 一般来讲,刘裕他们现在呆的北门附近,是一座城池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 这里也被认为是一座城池的正门。 而南门和侧面的那些城门,总有薄弱的地方。 这就是王谧他们要去进攻的地方,何迈行动迅速,话音刚落,他就奔出帐外,去寻刘裕了。 同时,他还肩负着把王谧的夹击计划清楚明白的告知刘裕的任务。 “无忌,我们行动吧!” 其实,王谧此行的危险性,一点也不逊于此时在北门坚持的刘裕,因为要突击薄弱处,他们还要把火炮等重型装备也运送过去。 这其实一点也不容易。 火药还好说,唯有火炮,块头大,危险性更大,虽然这里移动的距离不算远,但是,想要躲避敌军的视线,保证完整性,也是很困难的。 就算是困难,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 必须闯过去! 正如王谧预测的一般,邺城里已经乱做一团了。 虽然人们还并不知晓符丕的情形,但是,他们已经预示到了危险在渐渐靠近。 “怎么样?” “找到符丕了吗?” 符纂刚刚从战场上回来,张蚝立刻抓住他问话。 符丕出城的时间和符纂是差不多的,但是,符纂都已经回来了,符丕却还不见踪影。 张蚝站在城楼上一直扯着脖子张望,却什么也没看到。 根本就没有找到符丕的人影。 这怎能不让人心急如焚。 要知道,这座城的去路,还要符丕说了算呢! 符纂遗憾的摇摇头:“到处都找了,没有看到。” “没看到?” “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都没有?” “确实没有。” 在这件事上,符纂可不敢扯谎,他是真的认认真真的找过了,到处都没有符丕的踪迹。 更可怕的是,似乎能提供线索的士兵也不多,或许是他抓的士兵数量还是少。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时间太紧急了,还在战斗之中,实在是无法做到样样兼顾。 张蚝当然理解符纂的不容易,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也让他更犯难了。 杨白花身受重伤,已经被抬下去了,能不能活命,都是未知数。 这就已经够困难了,这一下,符丕又出了问题,邺城的局势更加复杂了。 “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让城里人知道。”张蚝再三叮嘱,符纂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