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但这也不能说我们在城里的时候,符飞没有动过杀心。” “当时,形势都在他那边,我们的小命也掌握在他的手里,只要他愿意,他也同样可以把我们扣起来,一起处置了。” “话虽这样说,但是,你那番做法,也是荒唐的很,怎么就知道,符飞一定会受用?” 何无忌还是很不服气,就像王谧说的,我们不能以结果推论过程的对错。 现在符飞确实是吃了这一套,但是,在此之前,王谧的信心又是从何而来呢? 看不出来,当真是看不出来。 说到这件事,王谧倒是可以给他们解释一下。 也很有必要。 “我们主动把人送给符飞,那就是已经满足了他一个愿望,他就会看低我们。” “觉得我们进城之后是很担心,很害怕的,希望他能够放过我们,所以,我们才主动把这两个氐秦的俘虏送给他,以求他能够高抬贵手。” “这势必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 “你想想看,一旦他的气势上来了,他还会满足于只杀了李大连他们吗?” “他就会更加变本加厉,若是他再往上加码,就只能是要了我们的性命了吧。” “那我们的情况可就更危险了!” “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他想杀了符纂,我们却偏偏不让他如愿,就和他硬抗。” “这样,他就会一直和我们争论这件事,并且,当他终于如愿的可以扣留住符纂他们的时候,他也心满意足了。” “是足可以让他兴奋的事,而我们,便可以逃出生天。” “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何无忌明白了! 他确实明白了!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别人从旁点拨一下,只依靠自己就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想不透。 可是,有人点拨就不同了。 一通百通啊! 于是,自从王谧把这个关窍给解释清楚之后,军帐里就只剩下了何无忌的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什么的。 这回归晋土之前的最后一道难关,自此也就算是渡过去了,非常平稳的。 但是,晋军以及王侍郎的危机,也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等到他们回到了建康,将要面对的,才是真正的难关,到那个时候,众将士又将如何应对呢? 建康城,乌衣巷。 王侍郎带着大军,正走在凯旋的路上,而建康城大官云集的乌衣巷里,一场热闹的宴会也正在举行当中。 “阿宁,我是真的没想到,如今你还有闲情逸致举办寿宴。” 太原王氏的宅邸当中,宾客如云,几位老朋友,也难得的坐在一起。说话如此阴阳怪气的,除了郗恢也没有别人了。 “为什么没兴致?” “局势不稳,还不允许阿宁庆祝生辰了?”殷仲堪吃了杯酒,立刻反驳了过去。 “我可没这个意思。” “我这是表达敬佩之意。” 严格说来,郗恢说的也是实话。 “阿宁,我听说 ,你还给谢公送了请帖过去?” “你这是……想通了?” 郗恢的敬佩,不只是来自于紧绷的局势之下,王恭还敢于给自己的生辰大操大办。 还在于,他居然敢邀请谢安。 这可真是一件破天荒的大事! 了不得了! 殷仲堪顿了顿,看向王恭:“竟有此事?” 在消息的灵通度上,相比郗恢,殷仲堪确实是要落后一筹,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此事。 自然是好奇的不行。 王恭看着渐渐聚齐的宾客,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没错,我确实送了请帖。” “很奇怪吗?” 某人真是有意思,这难道还不够奇怪吗?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只不过是很好奇,你怎么忽然想要邀请谢公了?” “要知道,你两不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其实,这个时候做此疑问,就已经说明,殷仲堪还是个好心眼的人,比较善良。 邀请别人参加寿宴,还必须有什么理由吗? 没有理由,就不可以吗? 谢安也是朝廷重臣,建康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是比王阿宁派头还要大几分的大人物。 这样的大人物,想要让他出席寿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难道,太原王氏还没有这个面子,没有这个资格? 王恭心里浮现了一丝丝不满,却也没有对朋友们发作,他也知道,这些人也没有恶意。 只是平淡的笑道:“正是因为许久未见,才想趁此机会见一面。” “谢公毕竟是长辈,过往的那些恩怨,就可以先放下了。” 呵呵! 说的好听! 要是这个冤仇,真的这么容易就能解得开的话,早几年的时候不是更好? 还用等到现在? “阿宁,现在这里也没有旁人,都是自己兄弟,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不行了! 郗恢看不下去了。 这王恭演的也太过了。 他和谢安是什么样的关系,兄弟们难道还不知道? 那简直是水火不容,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