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对上翟辽这样心思狡诈的人,可以说是非常吃亏的。 翟辽找准目标,一枪下去,就直奔着檀凭之铠甲的薄弱处刺了过去! 啊! 那流星锤异常沉重,尤其是在马上对战的时候,人多少也会处于半悬空的状态。 即便是老檀这样的武林高手,也难免无法很快的恢复体力,再展开第二击。 要怪,就怪那何迈。 都怪他,把在战场上冲杀的痛痛快快的老檀给叫到了这边,还做什么收缴残兵的差事。 弄得老檀都失去状态了。 老檀不在状态,却是翟辽的机会。 要知道,翟辽一向是个抓机会的小能手,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他的战斗潜力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发。 一枪下去,鲜血登时就冒了出来。 檀凭之根本就没想到,翟辽会来那么一招,完全没有防备,就这样直愣愣的被刺中了! 一声惨叫,远处的何迈都被惊动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老檀竟然被刺伤了! 还是在要害部位! “他X的!” “竟然敢害老檀!” 砰的一声! 黄色浓雾伴着刺鼻的硫磺火药的味道就冲出来了! 何迈快马加鞭,奔向老檀,在行进当中,他正好发现手中的火枪火药是已经被点燃了的。 一定是刚才那些孝顺的兄弟们干的好事。 好啊! 那就看枪吧! 远处的翟辽应声落马,火枪的弹丸,整个洞穿了他的肩胛骨,可以说是一报还一报了! 翟辽落地,马蹄立刻就踩踏了下去,马! 不只是一匹马! 甚至都不只是那些乱军惨留下来的马。就连翟辽亲自骑乘的那匹黑骏马也给了他几脚。 毫不留情的。 这也怪不得人家马儿,谁让它只是被翟辽临时拉来凑数的呢,都是为了逃跑才抓来的。 以往,既不是翟辽的专属坐骑,和他个人也没有什么情感可言,睬他和踩别人,脚感上没有一点区别。 窄将军可怜兮兮,却并没有人管他。 任由他被乱马踢踏,踩扁,若是没死,那是他命大,是老天爷厌弃他,甚至都不愿意收下他。 要是一个不小心死了呢? 死了便死了,难道,兄弟们还能去帮他收尸不成?才没有那么好心,算了吧! 唯一可能有犹豫的,大约就只有檀凭之,翟辽好歹是个丁零人的首领,大小也算是个人物了。 作为和他正面对战的将领,虽然人不是檀凭之干掉的,但是,这份功劳也该是属于他的。 如果他想要得到这份功勋,那就必须留下翟辽的人头,做证据。 不过,现在的老檀却没有空闲顾及这些,何迈冲上前去,几个兄弟七手八脚的就把负伤的老檀给拉到了城楼一角。 “老檀,你说你!” “哎!” “早就说过了,你要多多使用火枪火炮,这东西好用的很,能保你平安,你偏不听。” 檀凭之意识模糊,整个人气息奄奄的缩在那里,全然没有了莽撞大汉的模样。 何迈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伤口以及伤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急的眼泪鼻涕全都一把抓了! 老檀是个保守派,火器引入大晋军队也算是有些时候了,在王谧的推广之下,不论是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包括很多士兵都集中到了一起,积极的学习使用火器。 这个方面,老檀自然也不会落后。 其实,火器他也早就会使用,也明白火器的威力之巨大,但是,等到了战场上,真实的场景当中,他还是喜欢使用大刀,长枪。 尤其是他擅使的那一对流星大锤,更是难以割舍。 谁让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呢? 念旧,总觉得,他是从冷兵器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这么多年,从北到南,从南到北,一路征战都是这些兵器一直陪伴着他。 这些兵器都是他的爱物,是他的护身符! 他不可随意舍弃他们,舍弃了他们就好像是舍弃了自己一般。 于是,到了战场上,檀凭之还是依然故我,喜欢使用冷兵器,尤其是他的那一副大锤子。 平常日子,当然是无所谓了。 毕竟,老檀的武艺高超,锤术精明,一般人也打不过他。 然而,碰上雍州城这样难啃的骨头,正规的大战,不喜欢使用火器的弊端可就显现出来了。 看着倒在那里的檀凭之,何迈免不得悲从中来。 “老檀,大家都是从京口起家的兄弟,我们都说好了的,要一起封王封爵,你现在怎么能丢下我们,自己走呢?” “老檀!” 何迈哇的一声哭出来,趴到老檀的身上哭得厉害,身边的那些士兵也都受到了感染,经不住泪如雨下。 檀将军可是个好人呐! 别看有的时候脾气坏,声量大,但是,他爱兵如子,性情坦坦荡荡,有他一口吃的,跟着他的弟兄就绝对不会担心自己的生计。 檀凭之就是这样一个襟怀坦荡之人! 这样的人,天生就会受到众人的爱戴,尤其是在军队里,更是一呼百应的存在。 檀凭之倒在这里,似乎正印证了那一句话,便是叫做这世上没有总是能事事顺意的。 如今,战况如此顺畅,雍州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