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
酒味。
云图吸了吸鼻子。
亚瑟抬头,对她招了招手:“过来,Master,到这里来。”
乖顺的挨到他边上,在他边上坐下,感受着他搂住自己肩膀的手,侧过头,Alter状态下的亚瑟头发颜色浅一些,皮肤也白一些,眸子是金色的……果然人长得帅怎么样的适合。
像天草,黑皮都还挺好看的。
“喝吗?”
亚瑟递出酒杯,云图想了想,双手接过抿了一口,味道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但凉凉的喝进去,到胃里却热乎乎的,很舒服。
满足的眯了眯眼,云图一抬眸子就对上那双金色的眼瞳,很危险,平静下抑制着疯狂的执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能从人的眼神里看出那么多,但看电影的时候,演员们的眸子里却总包含着或让人愉快或让人伤心的情绪。
但亚瑟的不一样。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特别好看。
云图抬头也不知什么情绪驱使的用嘴唇轻触他的眼皮。
“亚瑟啊,”似乎是来自本能的,她突然开口:“我在这里哟。”
环着她肩膀的手突然捏紧。
很疼。
“Master。”
“我在。”
“Master。“
“嗯呢。”
“Master。”
“在啊在啊,一直都在,”云图忍不住笑了,“亚瑟是喝醉了吗,这么没有安全感的话都不像亚瑟王啦。”
“呵,”亚瑟从云图手中接过酒杯,“接着喝酒吧,Master。”
喝醉酒被送回房间的是事情并没有发生,只是双颊微红的状态,她就慢悠悠的晃荡回了房间……然后看到了还胸靠墙站着的卫宫,以及被他堵在门口的清姬。
“……晚上好?”
“赶紧回去睡觉。”对她喝酒的事情,像是没看见一样,卫宫让开身子,让云图进门。
“今夜由我服侍夫君。”
“不用啦,清姬,我可不习惯被人服侍啊,”摆摆手,云图晃进房间:“祝你有个美梦,明天见,清姬。”
虽然有些遗憾,但清姬还是温柔贤淑的微微点头:“明天见,夫君。”
等等,夫君?
后知后觉的云图对这个称呼有些奇怪,大概是语法上理解错误了吧,她想着就往床上爬,被卫宫提溜着领子就扔进了卫生间。
“刷牙洗脸。”
“……诶,今天卫宫保护我吗。”
“怎么?”
卫宫微微眯起眼,云图立即站好。
“辛苦啦,我很乖的,超级乖,马上刷牙洗脸睡觉。”
稍微喝点酒,特别有助于睡眠。
云图钻进被子里,紧挨着斜倚在床边的卫宫身上合上眼皮就安稳的睡了。
大概也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今天的睡相还算老实,没有手脚并用往人身上挨——也可能是碍于卫宫的威严——只是稍微蹭了蹭就不再动弹。
卫宫替她掩了掩被子之后也合上眼皮。
第二天大清早的,云图还没清醒就被阿尔托利亚拖到了练习场,睡眼朦胧的开始打太极……清醒后的她内心有一种自己过上安详老年生活的微妙体验感。
在迦勒底的日子,因为众人的保护和隔离,云图并不能感受到外面世界在逐渐崩塌的紧迫感,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锻炼身体,学习魔术,然后在魔力累积到足够的量时,以自身的魔术回路召唤Servant。
以前用的都是迦勒底的设备召唤,但在几个特异点的旅程中,罗马尼已经发现以云图自身魔术回路为媒介召唤的Servant与迦勒底召唤的Servant有所不同,在负担上自然是迦勒底设备召唤的Servant对Master造成的压力小,但云图自身召唤的Servant在必要的时候能凭借Master的命令、魔术回路,发挥出更大的力量。
“宣告——”
“你之身在我之下……”
魔力席卷的风暴将整个控制室笼罩。
云图还是没办法习惯魔力在自身回路中涌动的刺痛,身体变成传输魔力的零部件的感觉很不好受,光是知道自己成了零部件的感觉就已经特别不舒坦了。
席卷的风将散未散,那庞大的摄影以及一声咆哮已经宣告了来者的身份。
“……为什么还是Berserker?”
看着眼前的赫拉克勒斯,云图有些不解,或许赫拉克勒斯比较适合这个阶级?
可是之前医生曾说如果更换阶级,赫拉克勒斯能发挥更大的力量也说不准。
算啦。
“我叫云图,是迦勒底的Master,是你的Master。”
伸出手,云图抬起头。
“那么,握手!”
发出轻微的粗喘,就像是野兽刚睡醒的低吼,赫拉克勒斯伸出手,由着云图两只手抱住他的手指,并且顺着她的力道上下轻微摇晃。
很好相处嘛。
“接下来请多多指教,赫拉克勒斯。”
失去语言能力的Berserker以咆哮回复云图的话语。
不过Berserker召唤果然比一般Servant要疲倦,也或许是这位英雄的特殊性,云图有些困倦的想要打个盹儿,就被Berserker托起放在肩头。
“是要送我回房间吗?”
还是很体贴的嘛。
目送两人离开的,达芬奇不免感叹:“这孩子还真是和什么Servant都能好好相处啊,哪来的神奇技能啊。”
“因为那孩子一直能看见人好的方面啊。”
确认云图身体中的魔力在逐步回归正常反应后,罗马尼松了口气,还真不愧是赫拉克勒斯,如果全力发挥的话可能会导致大部分魔术师魔术回路崩坏啊,下次得特别和云图那孩子强调一下,制定策略上也需要做好调整。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