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郝,那我们先走了。”
省公安厅办公楼的大门口,唐颂朝郝建国说了这么一句,就带着李毛和方远快步走下了阶梯。
目送三人离开,郝建国握了握拳头,一拍掌刚准备转身,背上就传来一个力道,推得他一个趔趄差点往前扑去。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转身看去,就见时归离站在那里,正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便无奈道:“你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先走了。”
“戏还没完呢,我走什么走?”时归离笑着说道。
郝建国不意外她的回答,同样笑着说道:“接下去可没有好戏,只有收尾工作。没什么好看的。”
“谁说的?”时归离却不认同他的话,笑道:“接下去的戏,才精彩呢!”
“?”郝建国的脑海里,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什么意思?”他问道。
时归离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说道:“你马上就知道了。”她顿了下,又道,“啊,他们来了。”
郝建国正疑惑呢,就见外交部的两位同志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时归离,迎上去问道:“你们也还没走啊?”
刘星一边往大门口走来,一边笑着回答道:“郝厅长,不好意思,刚才去了下洗手间,现在才下来。”
“那你们这是……准备回去了?”郝建国迟疑的问道。
回答他的,是马奇捌。
“哪儿能呢,我们还等着归离小姐给我们解惑呢!”
“?”郝建国的脑海里,再次出现了一个问号。
“解惑?解什么惑?”他这样问道。
可惜,这一回没人回答他。
刘星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时归离,说道:“归离小姐,这是你要的资料。”
“谢谢。”时归离接过就翻开看了起来。
“这是啥?”郝建国瞄了眼时归离手里的文件问道。
“穆晓青案的案卷。”时归离回答道。
嗯?郝建国疑惑的问道:“你之前不是看过了吗?怎么还看啊?”
时归离回答道:“之前就看了个死亡报告。而且,看到名字就光顾演发愣了。根本就没有看全。”
“演完之后不就可以看了?你怎么也没看?”郝建国继续问道。
时归离叹了口气,说道:“我是疯了才在方远面前看全部案卷。他可是一直盯着我呢!”
郝建国啧了声,说道:“这人,刚来安定市就卷入一个经济案,还没从中吃到教训呢?”
“如果能吃到教训,他就不是方远了。”时归离从案卷里抬起头来问道,“郝伯伯,你真打算,把他,和李毛,要到省厅来呀?”
“是啊!”郝建国回答道,“把他们要过来,也好给你唐伯伯减轻点压力。”
“这回怎么成唐伯伯了?之前不还让我叫唐叔叔吗?”时归离问道。
“你这丫头。”郝建国敲了下她脑袋,说道,“演戏演全套知道不?再说了,我也确实有心开些玩笑。总不可能一直谈正事吧?那才能花多少时间?还不够挖掘机挖光缆的。”
时归离:“……”
郝建国拍拍她的脑袋,说道:“行了,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打过报告的。再说了,挖光缆可是人家工地的事,和我可没有关系。你可别出去乱说。”
时归离拍掉郝建国放在她头上的手,无语的说道:“你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两个人在?”
刘星和马奇捌听到这话,忙接连开口说道:
“我们不会说的。”
“我们当没听到。”
郝建国看着时归离说道:“看看,人家同志多配合。”
时归离无语的瞅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翻看案卷。
郝建国不说话了,和刘星、马奇捌站在一起,准备等她看完案卷。
时归离看着看着,突然说道:“郝伯伯,李毛也就算了,方远不适合,把他要过来只会给你找麻烦。”
“找就找呗。我可不怕。”郝建国说道,“只要进了我的地儿,能不能找我麻烦,那还不是我说了算。”
“但,人家可不只是冲着你去的。”时归离这样说道。
“你又想到什么了?”郝建国问道。
“其实也没想到。只是……”时归离再次把头抬起来,说道,“之前李毛的事提醒了我,方远那个人,可是连兄弟都会害的。我不怕他冲着郝伯伯你来,我怕他冲着李毛去。我记得,你说过,李毛是唐伯伯的侄儿吧?他若出事,唐伯伯肯定难过。”
“你不是叫他唐局吗?怎么也叫唐伯伯了?”郝建国好笑的说道。
“这不是,没当着他的面叫嘛!”时归离回答道。
郝建国笑。
笑了一会儿,说道:“说是侄儿,其实是堂弟。李这个姓,是你唐伯母家的。因为一些事儿,他随了母家姓。农村情况你也清楚,亲戚多,辈分乱,往哪边数都可以。相比你唐伯伯,他和你唐伯母血缘还近些。这些年来,也一直当自己是李家侄儿,而不是唐家族弟。”
时归离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你唐伯伯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若真的出事,难过是肯定的。方远这人,我也不想要,但想要李毛过来,就绕不开方远。李毛和方远,是一起长大的,两个人是打小的兄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只是,现在看来嘛……啧,我都不敢跟你唐伯伯说实话,怕他伤心。”
“你还真替唐伯伯着想。“时归离叹了句,说道,“其他到没什么,我就是怕,你被他们连累了。”
“连累我?你想多了。”郝建国说道,“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但他们后面的人有本事啊!”时归离说道,“他们很麻烦的。特别是那个方远,一回不够又来一回。这次不知道被谁看上了,专门盯着我呢!”
“你还怕被盯啊?”郝建国说道,“乐好都盯不住你,就方远,他想盯住你,难哦!”
时归离嘿嘿笑。
郝建国想了下说道:“肯定是为了陈浩然。能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