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多话,原来是吃这些小孩子的醋。 哈哈哈,笑死我了。” 义银搂着岛胜猛,笑得前俯后仰,两人耳鬓厮磨,身体接触,惹得岛胜猛火气更大,直接把义银按在了榻榻米上。 别看这位忠义大将在外威风凛凛,严守本分。但在某些场合,她可是义银遇到过的姬武士里最过分的,甚至比织田信长更具侵犯性。 义银知道岛胜猛担心什么。 七年前,义银说服旧伊贺众出兵,在北大和与三好大将十河一存打了一场大战,救下了几乎要家破人亡的岛胜猛。 自那以后,岛胜猛便对义银忠心耿耿,爱慕至深。 当时岛胜猛已经年过二十,现在更过了二十七,在这个三十岁即可自称老妪的古代,她当然害怕自己年老色衰,再也吸引不了义银。 义银曾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但她的肚子就是不争气,眼睁睁看着武田信玄与上杉谦信下崽,自己却是毫无动静。 还好她不知道由比滨结衣的事,不然她非要活活嫉妒死不可。 如今看到一群蓝衣众少女,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义银面前献媚,岛胜猛岂能不幽怨?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义银已经不是人,他是神。对人的道德要求,是约束不了神的。 踏上神道的义银,必须留下足够多的神裔,才能支撑起斯波神权的底气,否则斯波家就会陷入后继无人的窘境,危及家业传承。 明英宗的皇位,为何能失而复得?最大的原因就是她能生,孩子多,而明代宗没有成年的子嗣。 封建社会,皇帝且不谈能力行不行,子嗣单薄就是皇权不稳。 义银以男儿身成就神道,此刻再谈什么女尊男卑,从一而终的夫德,就是对斯波家大业的犯罪。 没有足够的神裔后人,就没有牢固的统治基础。 不管是外藩,还是家臣,对义银越来越放纵的男女关系,都是表示理解和体恤。 因为义银自带生涯不犯的圣洁光环,谁都不会去考虑他喜欢当荡夫这个可能性,只是以为他为了家业传承,忍辱负重。 既然斯波大业高于传统道德,那么作为神灵的义银,他的私生活便没有人再敢限制。 岛胜猛年纪大了,又迟迟怀不上,可不是心里郁闷,才会露出这等幽怨之色。 作为统治者的义银,他当然要笼络这位关东最重要的斯波大将。 更何况,他刚刚决定把从北条家得到的东武藏之地交给岛胜猛,自然要给她政治地位,情感价值,神裔之种。 ——— 义银这边干柴烈火,刚才离开的蓝衣众一干人等也是兴高采烈。 她们倒不是在乎那顿美食,而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圣人的重视,非常激动。 一群少女血气方刚,这会儿正兴奋,谁愿意回去睡觉,于是你拉我扯又去城下町酒屋继续下一场。 看着酒屋里欢腾的姬武士们,三上桃菜心里有些闷,干脆走出房间,到后院透透气。 她前脚刚走,后脚鬼头悠亚便跟了出来,笑着问道。 “你今天怎么回事?想要逃酒不成?这可不行呀,桃谷,天海她们正嚷嚷着找你呢,今天大家高兴,我们不醉不归。” 三上桃菜回头看向鬼头悠亚,脸色冷淡不说话。 鬼头悠亚似乎感觉出什么不对,问道。 “你这么看我干嘛?” 三上桃菜叹道。 “你。。以后和武家义理促进会那几个人少来往。” 鬼头悠亚面色一沉,顾左右而言他。 “武家复兴会是武家义理促进会的下属机构,我怎么可以不和上级部门往来。。” 三上桃菜粗暴打断道。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几个人!那就不是正经事务!” 鬼头悠亚沉默一下。 “三上。。你听我解释。。” “不要和我解释,我也不想听!我在圣人面前什么都没有说,就是顾忌你我之间的情谊! 但我心中惭愧呀,我们一起发过誓,一个领袖,一个声音,我们会永远追随他,绝不欺瞒他! 今天,我却食言了。 武家义理促进会那些人。。她们的钱粮烫手!你怎么敢。。怎么敢收下来!” 鬼头悠亚恼怒反驳道。 “就你清高!就你忠心!难道这是我愿意的嘛! 你搞搞清楚,我们只是一群留学生,我们的父母也只是村里的泥腿子,我们没有背景! 我们的地位是圣人赐予的,也是死在三好之战中的那些同伴们用生命换来的,我们怎么可以轻易放弃,辜负她们! 你可以清高,横眉冷对那些人,但蓝衣众不能被排斥在关东的权力圈之外! 不和她们同流合污,不成为她们的一份子,我们就会寸步难行,我们什么事都别想办成! 你到底明不明白,这就是现实!” 三上桃菜一脸悲凉看着发飙的鬼头悠亚,说道。 “你还记得我们当年是如何自发组织武家复兴社的吗? 一群留学生在一起痛斥当今乱世,渴望复兴武家义理,成为和外面那些成年姬武士不一样的武家! 但今天,你却告诉我,同流合污是理所应当的事。你太让我失望了,鬼头。” 鬼头悠亚摇摇头,深深鞠躬。 “对不起,我说得急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三上桃菜也摇摇头,从她身边走过去,再没继续说下去的兴趣。 “不要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去和那些牺牲的伙伴们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