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帮她们说话,就是因为你的纵容,她们的胆子才会越来越大,大里郡才会越来越乱。” 义银恼怒得瞪着三人,看蓝衣众怎么解释大里郡的乱象。 批判,殴打,自杀,整个大里郡都乱套了,义银人就在东武藏之地,保密组周遭活动密集,这些事瞒不过他的耳目。 北条家刚才交接了东武藏的政务,岛胜猛这阵子因为军事动了胎气,不能太费神,还要招募家臣,搬迁居馆,也没精力管地方琐事。 地方上管得少了,就是形同自治,然后呢?什么牛鬼蛇神都爬出来了,让义银看得有些恼火。 自己的女人要养胎,见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只能自己亲自出面,责问一下这些胆大包天的小猴子,她们到底要干嘛?翻天吗? 说实话,义银对蓝衣众还是很满意的。 这些关东武家子嗣经过留学,亲眼看到了斯波领的繁花似锦,向往灯塔之地的富裕生活,将义银视为师长领袖,发誓追随到底。 比起关八州现在当权武家那些老油条,墙头草,这些锐气十足的年轻姬武士才是关东未来的希望。 改变关东的底色,需要年轻人在思想上亲近斯波家,老人总是要死的,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拿捏住了年轻人,就是拿捏住了未来。 不管是近畿的三好之战,还是东方之众这次的叛乱,蓝衣众的主观能动性远远超过普通武家,不但敢于承担责任,更敢于牺牲奉献。 蓝衣众的发展符合义银的殷切期望,他也不吝啬,军功厚赏。 但在战后,蓝衣众鼓动大里郡武家斗武家的行为,义银就有些看不懂了,这些小年轻到底要干嘛? 三上桃菜出列鞠躬,恭谨道。 “圣人息怒,请听学生一言。 大里郡的正义行动,完全是出自中下层武家自己,是她们恭顺圣人,遵从大义,自我清洗,净化思想的自发行为形成运动。” 义银皱眉问道。 “自发行为?自发欺凌乡里?自发把人批判?自发逼人自杀? 这种自发,就没人制止吗?” 三上桃菜双手奉上一叠文书,由蒲生氏乡转递给义银。 义银一边看,一边听三上桃菜解释道。 “圣人,这上面是关于大里郡自清思想运动的相关细节。 这一场运动,是大里郡义军返乡之后,对不参与义战的不义之徒愤怒反击所致。 义士村因为参与义战,耽搁春耕,今年预计亩产会降低三成。而不参与义战的不义村春耕顺利,今年可能会有大丰收。 天下至理,乃是大义。不义之徒吃饱穿暖,大义志士忍饥受冷,就不该有这样的道理。 中下层武家读书少,不会说,但她们朴实的大义情怀,让她们难以接受这种不公正的现实。 我等蓝衣众也认为不妥,如果不义之徒的日子过得比大义志士更好,日后谁还肯响应大义号召? 于是,我们便引导大里郡的义村,对不义村进行可控合理的批判性教育,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等称之为净化思想。 文书上有不义各村的认罪书,她们已经深刻反省自己,愿意将部分秋收作为赎罪款,分配给义村,与秋收减产的义村,共克时艰。” 义银点点头。 话说得再冠冕堂皇,真道理都在肚子里,就是义村今年春耕耽搁吃不上饭,所以找不义村去讨要。 饿肚子是没办法讲道理的,而义银没办法让这些义军吃饱饭,自然也不方便干涉。 这次义银调集利根川中下游武家,自发形成义军,耽搁了她们的春耕,保守估计牵涉百万石土地。 为了东方四国的对口帮扶,义银已经和关东侍所闹了一场。 要是之后参与义战的利根川中下游武家,以及作为主战场的下总国武家,她们在秋后没饭吃,也是异常麻烦。 统治者的法度秩序,都是建立在子民有饭吃的基础上。 老百姓没饭吃,那就没有道理可以讲,偷也罢,抢也罢,都是为了生存,无可厚非。 蓝衣众引导义村批判不义村,让不义村缴纳赎罪款,让义村有足够的粮食过日子。 这一自清运动非但无过,反而有稳定地方武家情绪的功劳。 就算过程中死了几个不义村的人,但比起整个政局的稳定,这几个人死就死了吧,谁让义银没有粮食摆平这件事呢? 没办法让子民吃上饭,领导者就应该闭嘴反思,不要跳出来搞事,更不要让子民去反思。 万一子民一反思,觉得你这个当领导的王八犊子不是东西,直接就把你推翻了,那不是亏大了? 蓝衣众引导基层大义武家斗不义武家,义银只需要站在上面当裁判,不需要下场溅得一身泥。 这些小丫头确实忠君体国,不但不该责骂,还应该表扬才对。 义银面色缓和不少,慢慢翻看文书,相关记录很详尽。 义村如何抓人批判斗争,不义村有哪些罪行,需要付出多少赎罪的钱粮,义村之间又该如何分配,都写得清清楚楚,有礼有节。 见义银面色好看,三上桃菜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不想掺和鬼头悠亚搞出来的这一场自清运动,但却没想到,上杉武田北条等等关东侍所大佬竟然关注到大里郡的这场风波。 比起纯粹想要净化思想的鬼头悠亚,三上桃菜确实脑子活络,瞬间感觉到机会来了。 如果自己能够帮关东侍所的大佬们搞好这张运动,是不是就能钻营进关东最高层的圈子? 原本,蓝衣众就只是武协下属一支,与关东侍所大评议的大佬们可不能比。 但如果能够搞好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