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银花了好大功夫才安抚住利益。 既要控制住她别偏激,又要隐瞒自己并不在意贞操的事实,还得做出我很在意名节但是为了你我假装不在意的伪装。 其中艰辛,不与外人道也。 此时,南近江观音寺城,足利义辉主持了六角定赖的葬礼,给足了六角家面子,然后派出幕臣和田惟政试探六角家新家督六角义贤的态度。 和田惟政与六角家沟通后,回到御所,向将军表明了六角家的态度。 “六角义贤向我承诺,六角家将如同先代在世时一般,支持公方大人。对于三好家的异动,愿意献上粮草军备。” 听完和田惟政的话,足利义辉皱起了眉头。 “只是支援粮草军备?没有说派兵?” 和田惟政犹豫了一下,说。 “六角义贤的意思是,浅井家最近很不安分,希望公方给予六角家北近江守护之职,帮助六角家压制住浅井家的附属关系。” 足利义辉大怒,这六角义贤不似她母亲那般明事理,得寸进尺。 因为近江国的位置太过重要,足利家为它设计了半国守护体系。 南近江守护自然是六角家,而北近江守护则是被浅井家驱逐的京极家。 六角家这是在向足利将军要价,希望借着三好家骚动的机会得到整个近江国守护的名分。 可这名分足利义辉就不想给。她又不垂涎北近江的土地,犯不上和浅井家结仇。 足利义辉深刻地认识到六角定赖过世后的六角家已经靠不住了,但是面对三好家的窥探,她又不得不与六角家继续周旋下去。 足利家难道要灭亡在我的手中吗?看着自己修长手指上练剑的老茧,握了握拳,不甘心。 尾张清洲城内,斯波家。 雪乃轻轻地咳了两声,接过姐姐递来的热茶。看着妹妹苍白的脸庞,阳乃心疼地说。 “你这算是什么毛病,又是怕冷又是怕热,总是咳嗽。身子怎么变这么差了?” 雪乃淡淡地一笑,眺望窗外的风景。 “我觉得挺好。” 阳乃一指头点着她的额头数落。 “别以为会了点剑术就了不起,也不知道怎么练的,身体差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雪乃无奈地看着姐姐。她就是个冷清性子,现在身体不适就更不愿意废话了。 可这是她相依为命的亲姐,爱唠叨还一定要她回话,心累。 “没事的,我知道自己的状况。” 雪乃隐隐能感觉到自己的极限,如果去迫近它,身体就会崩溃。 但只要克制住不要太过,就身子弱一些,至少不是以前那个一点用都没有的废物了。 正被教育得无可奈何,前田利久走了进来。 “前田大人,安好。” “阳乃姬,雪乃姬,安好。” 利久笑着和两姐妹打过招呼,好奇地看了看雪乃。 前几天的事在清洲城内传开了,之前还在嘲笑斯波流剑术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武家们目瞪口呆。 爱洲弟子中有些武家的女儿跟着学艺,亲眼见着雪乃踢馆的场面。 快到看不见的拔刀术。 面对询问,所有人都是这个答案,引起了武家们更大的好奇。 喜爱舞刀弄剑几乎是武家们的天性。大家都是靠武艺吃饭的,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看不见的拔刀术是有多快? 要不是雪乃回来就一直病着,早就有武家登门求教了。 “前田大人为何事而来?” 阳乃与利久在家中事务有定点定时地交流,这个点不是两人商定的时候。 利久表情严肃地说。 “海东郡蜂须贺家与前田家是世交,现任家督蜂须贺正利派人给我带来一个消息。” 阳乃仔细听着,能让利久匆匆赶来,这个消息肯定很重要。 说实话,她很是羡慕前田利久。这前田家在尾张深耕多少年了?遍地都是世交好友。 利家出事柴田胜家说情,那是好友。松冈氏看管,那是世交。 哪像自己和雪乃,出门连个姓氏都不知道出处,家里对外诸事都需要利久教自己。 还好利久大人从不藏私。想着,看向利久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利久其实没有想这么多,她是个传统的姬武士。义银以诚待她,自然是士为知己者死。 这斯波现在是她当着大半的家,武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光是叫阳乃知晓,就要补好久的课。 “蜂须贺正利的儿子小六,现正在尾张与美浓边界,与些野武士厮混。” 武家的孩子有叛逆的,为了锻炼继承人,长辈对一些稍微出格点的举动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很多道理是在家学不到的,出去摔打摔打也不是坏事。而蜂须贺小六算是其中比较会玩的。 她在尾张美浓交界带着一众恶党往来纵横,是挺有名气的杂兵众。 要不是那里是一色义龙和织田信安的地盘,蜂须贺家早就要挨信长的训斥了。 “说是尾张流传过去一张悬赏,要斯波家嫡子义银的脑袋,五十贯钱。” 阳乃大怒。 “义银大人的脑袋就值五十贯吗!” 利久无语地看着她,阳乃自知失言,鞠躬认错。 “对不起,利久大人。” “无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重点是这张悬赏已经发到了伊贺与近江那边。义银大人绕道进京的计划,貌似被识破了。” 阳乃与利久知道义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