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中各方还不知道一向宗法主易位,本愿寺显如要开始新一轮扩张,她们只是对一向宗封国不安。 小岛职镇听闻此事,大惊失色道。 “岛大人莫要诓我!” “我又不是你等奸诈之徒,何须诓你! 石山本愿寺证如上人坐化,显如上人继位,向加贺尾山御坊派出下间赖纯为坊主,主持北陆道一向宗开拓之事。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岛胜猛不是一向宗信徒,犯不上为本愿寺显如保密,把一向宗之事倒了个底朝天。 听闻岛胜猛带来的确切消息,小岛职镇终于崩溃。 她本就反对神保长职向东扩张,与越后长尾家结怨,希望主君全力应对西面越中一向宗的潜在威胁。 如今已经不是潜在的威胁了,而是刀枪顶在脑门上,她哪还有心思为主君遮掩,恶了幕府来人。 一向一揆是妇负郡武家的最大敌人,这是不可调和的利益冲突,其他次要矛盾都要为此让位。 她心思转变,咬牙打马涉渡,过河向岛胜猛靠拢。 之前害怕骑军突袭,才在对岸喊话。如今为表诚意,她选择过河再说。 岛胜猛待她片刻。 小岛职镇骑马到她身前,鞠躬行礼,说道。 “之前主君与使团的确有些冲突,乃是池田城主寺岛职定挑拨。 御台所武勇过人,已经顺利过境,到了椎名家地界。 我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岛大人明鉴。” 袭击使团的事是瞒不过去了,御台所是将军丈夫,算入河内源氏嫡流,伏击他乃是重罪。 为今之计只能把事情全部推到寺岛职定身上,主君无错,我小岛职镇也无错,都是寺岛小人挑拨! 她过河说话,岛胜猛信她有意缓和。 至于那个叫做寺岛职定的人怎么回事,岛胜猛不在乎,她要的是主君平安,其他说法做法都只是手段。 神保家内的腌臢事自己闹去,她只关心主君的去向。 “主君确实已经脱险?” 小岛职镇就差指天发誓。 “我敢以性命担保!神保家对御台所并无恶意,他已安全离开了神保家领地。” 岛胜猛稍许安心,椎名家据说是上杉辉虎盟友,到了那边,应该无事了吧? 小岛职镇建议道。 “岛大人,您一路奔波,粮草必然匮乏,难以为续。 不如随我去富山城面见我家主君,补充军需,才好再行上路,追赶使团脚步。” 岛胜猛回头看了眼神色疲惫的同心众。 两天急行,铁打的人也吃不住了,如果不能缓和一阵,骑军遇敌也无力作战。 她从朝仓宗滴那边带足了五天粮草,因为强行军消耗过半,也确是需要补充。 于是,她点头道。 “那好,我随你去富山城。” 小岛职镇心中大喜,暗自咬牙切齿,这次定要寺岛职定好看! 袭击御台所之事非同小可,必须抓个人出来背锅,她要借机把寺岛职定为首的新领派打垮。 越中一向宗马上就要开始扩张了,之后妇负郡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要把主君的注意力引回本领才行。 小岛职镇发誓,这次她绝不会妥协。 神保长职如果不能保护神保家臣们的领地安全,就不配再做她们的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