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辉虎心灰意冷,义银也是心情低落。 理智告诉他,该放手了。 即便任务失败,魅力归零,日子难熬,至少他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但他如何说服自己的内心呢? 上杉辉虎是个王八蛋!她骄傲自大,做事粗暴,做错了许多事,得罪了许多人。 但她从没有对不起义银,反而是义银心思深重,处处计算她,利用她。 两人从近幾出发,一路争吵,和解,合作,融洽。 上杉辉虎真情款款,斯波义银处处计算,两人对彼此的真意有若天壤之别。 比起这个暴躁富二代,斯波义银就是个绿茶刁。算计多,性子男表,都是为了生活,不寒碜。 但他到底还是个人!还有人性!如何能看着这位真心待己,爱慕自己的红颜去死。 可是,为此赔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义银心思纷乱,左右为难,最后咬牙抓住上杉辉虎抚在自己脸颊的手掌,双目坚定看她。 “我不走,我要与你并肩作战。 神保长职计算我,跟踪我,这事没完! 我斯波义银自出道以来,从无抛弃战友,自己逃走的丑事。 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上杉辉虎看着他坚毅的脸庞,被他紧紧抓住的手给捏得有点疼。 感受他手上的力量和决心,心中一暖,脸上一凉。她用另一只手摸去,竟已泪流满面。 自母亲去世后,以为自己已经流干了眼泪,此生唯有与酒相伴,岂知天地不弃,我上杉辉虎还能遇上你。 眼眶饱含泪水,止不住往下流,她看着眼前逐渐模糊的意中人,不肯闭眼抹泪。 忽而挣脱了义银的手,狠狠冲他亲吻上去,唇对唇,鼻贴鼻。 一触而走,用力擦拭面上的泪痕,哈哈大笑。 “好!好!此生无憾!” 义银擦擦被她偷袭的嘴巴,心里有些悔意,特么的又冲动了,这次死定了,真的死定了。 他头脑里一团乱麻,被上杉辉虎带着往修整地走,身后已经隐隐看得大批黑点接近。 富山城外,神保家常备军势正在动员,向外开拔。 此时,小岛职镇几骑带着岛胜猛率领的同心众,刚才抵达这座神保长职的居城。 一路有这位神保家重臣引导,妇负郡畅通无阻。 岛胜猛见神保家大队人马调动,心中起了不祥的预感。 春耕还在收尾,未到武家用兵的时候,神保家动员军势做什么? 她看了眼身边的小岛职镇,冷言道。 “小岛大人,神保家这是要对付谁?” 小岛职镇心中打鼓,在妇负郡,她就差指天发誓,神保家对使团礼节无亏。 反正上杉辉虎已经走了,随便她怎么说都行,那厮还能调头回来对质不成? 谁知道刚来新川郡,就遇到大军调动,她也是有点懵。 安抚道。 “岛大人稍安勿躁,我这就派人询问。” 她指派身边旗本上前询问。 那旗本回来言辞闪烁犹豫,岛胜猛心中不安越发浓烈,手已经按在刀柄上。 小岛职镇满头大汗,骂道。 “支支吾吾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 那旗本无奈,只好坦言道。 “寺岛职定大人派使番回报,发现上杉辉虎踪迹,家督亲率骑马队前往,备队随后开发。 这会儿正要出动,誓杀。。” 岛胜猛蹭的一声拔出打刀,指向小岛职镇,怒道。 “就是你说的以礼相待?这就是你说的礼节不亏?” 小岛职镇汗流浃背,反复摇头道。 “误会,都是误会!我马上去见家督,全是寺岛职定那个小人挑拨! 岛大人,请你冷静,冷静下来。” 岛胜猛双目瞪着她,调整呼吸缓缓放下刀。 她手下有一百七十骑,但都是长途奔袭后疲惫的姬武士,如果真的和神保家发生正面冲突,太不划算了。 御剑的存在,一向宗的威胁,已经让小岛职镇为首的妇负郡武家主动妥协,不想再与上杉辉虎,斯波义银发生冲突。 而神保长职依然是个变数,岛胜猛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去主君身边。 不论神保长职选择听从小岛职镇劝说,还是坚持剿灭使团,她都必须在场! 她岛胜猛就算死,也要死在主君身边,倒在他的身前! 心中有了决断,她厉声道。 “如今形势明朗,还请小岛大人教我,该如何看待神保家? 御剑在此,我家主君的身份你已经清楚。 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神保家万死难辞其咎,等着公方大人雷霆大怒吧! 大逆之罪!武家之敌!” 岛胜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威吓小岛职镇。 幕府虽然衰败,但谋害河内源氏嫡流的锅,真不是神保家的小身板可以背得起的。 小岛职镇心急如焚,但她无权号令神保长职直属的备队停下,只能咬牙道。 “岛大人,主君即便被小人蛊惑,那也是她不知道斯波殿下御台所的身份所致。 我马上带路,我们赶过去阻止此事! 我会亲自向主君解释,你一定要冷静,不要冲动。” 岛胜猛默默点了点头,不再理她。 小岛职镇如火烧眉毛,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