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俣城中的织田信长,还不知道自己多了无数忠心耿耿的美浓姬武士使唤。 她正与池田恒兴在室内密谈,手中一封书信捏得皱巴巴,面上冷笑不止。 “笔迹确实是安藤守就亲书,这墙头草果然靠不住。” 池田恒兴气愤道。 “殿下吩咐后,我便盯住她的营区。 次夜便有人偷偷摸摸想要出城,被我派人跟到远处才下手截住,以免被她察觉。 这是从密使身上搜出的书信,多半是想去寻找一色义龙大军,献上书信。 好一个里应外合!好一个将功折罪! 殿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织田信长冷冷盯着手中书信,面上杀机渐露。 “如今城内军心涣散,士气低落,不能留下这个祸害,你。。” 她话音未落,外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织田信长正心烦意乱,骂道。 “八格牙路!我说过不准打扰的!是谁!” 门外传来泷川一益的声音,谨慎中克制不住喜悦的情绪。 “殿下,有紧急军情。” 泷川一益是池田恒兴找的副手,也是织田信长的母衣众头目。 池田恒兴拉开门,织田信长大步走了出去,问道。 “什么事?” 泷川一益掩不住兴奋,双手奉上军情信件,说道。 “殿下,兼山城被拿下了。” “什么!” 织田信长夺过军情细看,喜道。 “好好好,权六不愧是我织田家第一猛将。” 虽然西美浓战事不利,但东美浓却打开了缺口。西边不亮东边亮,织田家还是占了上风。 只要织田信长能守住墨俣城,这美浓攻略就又进了一步,无非是再蹉跎些岁月。 织田信长笑了笑,回头就要对池田恒兴说完之前的话语,夺了安藤守就的性命。 正在此时,外间脚步匆匆,森可成冲了进来。她顾不上行礼,说道。 “殿下,城下来了西美浓人马,军势不下十五支备队,说是举旗讨伐弑母的斋藤义龙,要奉您为主。 您快去看看吧!” 这话别说织田信长迷糊,森可成自己也迷糊。这西美浓武家一贯态度暧昧,不同意不拒绝,只是吊着织田家的诚意。 如今忽然旗帜鲜明得投了过来,顿时让人摸不着头脑。 几人急着要上城头,刚到城下又传来一阵喧哗,织田信长无奈喊道。 “又怎么了!” 她今天是被各种消息砸得头晕目眩,一时已经搞不清状况。 城头上的河尻秀隆一脸惊喜,冲着织田信长鞠躬道。 “殿下!日根野弘就派使节前来商谈降伏之事,稻叶山城要献城投降!一色义龙死了! 其使节就在城下,正请求吊篮拉她上来城头。” 织田信长愣了半晌,默默将手中安藤守就的通敌信撕个粉碎。纸屑随手撒在空中,随风而去。 她强忍激动,回头对池田恒兴低声道。 “把安藤守就的密使干掉,首尾收拾干净,不要留下痕迹。 先别动她,以免投效而来的美浓武家误会我卸磨杀驴,坏了大局。” 池田恒兴点头答应,织田信长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 连天都在帮我!我果然是注定会成为天下人的女人! 虽然美浓还未平定,但织田信长从未如此自信,自信这天下迟早是属于自己的! ——— 正当川中岛鏖战,美浓各方暗斗,许久未见太平的近幾,迎来了难得的平静。 三好家与六角家忙着内斗,缺了这两家,近幾又能乱到哪里去? 京都的足利义辉趁机重整旗鼓,步步紧逼,逐渐收拢幕臣手中的权力。 就在京都武家们翘首期盼足利家中兴的此刻,亦有人暗中皱眉。 京都,斯波府邸,明智光秀内室。 藤林杏伏地待命,明智光秀看着情报,面上不悦。她用右手中指揉揉眉间,问道。 “完全没有机会吗?” “嗨!尼子大人对内管理很严,没人敢乱说话。 我勉强挑拨起三两人,结果被人检举,柳生组直接出动。主犯斩首示众,余者切腹谢罪。” 明智光秀抬头吁出一口长气,叹道。 “尼子姬,你可真是让我为难呀。” 藤林杏在下方,已经是汗如雨下。她当初自请入瓮,成了明智光秀手中棋子。 藤林椋负责中同组明面上的情报,却不知自己这姐姐已经深陷地狱,无法自拔。 明智光秀不断交给藤林杏一些脏活,从浅到深,现在已经发展到在近幾斯波领中挑拨各家关系。 藤林杏心中惊悚,不知道明智光秀所作所为,有什么目的。 但她这些挑拨离间的行为一旦暴露,自己要死,还要连累全族遭殃。无奈之下,只能被明智光秀拿捏得死死,一路走到黑。 明智光秀才不管这棋子的想法,她只是犯愁尼子胜久手段厉害,让她对内挑拨的策略失败。 时间不等人,将军已经逐渐执掌幕府大权。足利家身板硬朗,足利义辉的态度也就越来越强硬。 六角家与三好家的内斗趋势越发激化,明智光秀却迟迟无法点爆近幾斯波领的内部矛盾,跟上她们的节奏。 高田阳乃与前田利益都不是善茬,两人的职责更是南辕北辙,相互看不起。 按理说,这挑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