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变故,总是麻烦。 小幡信贞加入关东侍所的程序没有问题,长野业正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要真田信繁克制自己不去挑衅,关东侍所手里拽着一张牌让长野业正忌惮一下,确实不错。 正如真田信繁所说,自己还年轻,七老八十的长野业正能活几年?搞这种千年老狐狸,不如等她死了,搞她女儿来得轻松。 义银想了想,确认道。 “你保证不挑衅?” 真田信繁指天发誓。 “我要是主动挑衅长野业正,让我全家死光光。” 义银叹了口气,他拿这野猴子的确是没辙。思来想去,这件事也不是坏事。 关东联军在镰仓散伙的时候,长野业正的态度相当消极,当时就让上杉辉虎非常不满。只是迫于形势,没有计较。 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有力武家,要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会出大问题。 关东侍所拿一张威慑她的手牌,上杉辉虎想来也是乐见其成。 毕竟长野业正是上杉辉虎的盟友,有些事她不方便做,斯波义银却是可以出面分担。 义银思来想去,又怀疑得看了眼真田信繁,只见她双目闪烁着真诚的光。 “不搞事?” “不搞。” “绝对不能搞事哦?” “御台所,我都发誓了。” 义银叹道。 “我知道了。 下次你来,带上小幡信贞。我会给她统战众身份,拿一份职禄,以后她就呆在你的地盘。 记住,长野业正不是简单的人物,你给我态度恭谨点。小幡信贞只是威慑她不要胡来的后手,不准挑衅!” 真田信繁一脸严肃,伏地叩首说道。 “谨遵御台所教诲,真田信繁不敢有违。” 义银又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呢? ——— 三峰山下,真田众一行人在旗本的警戒线外等候。 真田信繁匆匆从山上下来,对为首的海野利一兴奋说道。 “六娘,大功告成! 御台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松了口。让我下次带小幡信贞去见他,授予统战众身份。” 海野利一一脸冷淡,点头道。 “长野业正年纪大了,消极守旧。她的存在,对于关东攻略的推进已经是有害无利,在镰仓之时便初露端倪。 御台所英明神武,当然看得到其中隐患,只是碍于局势,不好自己出面当这个恶人。 你肯出来当这个出头鸟,他自然愿意半推半就,答应下来。” 真田信繁摸摸脑袋,问道。 “但之后怎么办呢? 我可是在御台所面前指天发誓,要是主动挑衅,全家死光光。” 海野利一冷声道。 “我让你在御台所面前,一定要强调主动挑衅,就是刻意制造这个死角漏洞。 我们不挑衅,但别人可以挑衅长野业正。长野业正可以忍,但箕轮众未必能忍。人情世故,哪里是想避就能避的。 生在乱世,要么让别人全家死光,要么自己全家死光,别无他路可走。” 真田信繁耸耸肩,说道。 “你安排,我动手。 反正我已经出奔真田家,如今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算破了誓,仔细想来也没什么。” 海野利一眼中透出冷酷,淡然道。 “时机已经成熟。 羽尾幸世母女四人滥用职权,掌控肃逆评议众陷害忠良,谋取私利,罪无可恕。 主上,是时候有所决断了。” 真田信繁点头道。 “行,回去就把她们母女四人抓起来,先杀她们全家。 大冬天的大家闲得慌,杀人这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滋野三族的各家家督都来看戏。 我早跟她们说了,大家乡里乡亲的,做事不要做绝。好不容易出山过点好日子,贪贪贪,也不怕噎死自己。 给东吾妻众一条活路,大家以后,也好一起出门抢别人嘛。” 海野利一鞠躬说道。 “主上英明。” 见真田信繁与海野利一在寒风中聊上天,还越聊越带劲。一旁的猿飞佐助冷得跺了跺脚,无奈道。 “主上,你们要不回去再聊,这山脚下风大得很,冷死我了。” 真田信繁不屑得瞅了她一眼,说道。 “佐助,你越来越娇气了。” 猿飞佐助撇撇嘴。 以前穷得没衣服穿,没房子住,只能挨冻猫冬。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武家,干嘛要刻意受冻?忆苦思甜吗? 真田信繁打趣她一句,自己也觉得有点冷,招呼大家上马回营。 骑上马,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佐助,雾隐才藏好像升官了,现在负责关东的军同组情报网。 你整天游手好闲没事做,不如去和她套套近乎,找点活干?” 猿飞佐助狐疑看了眼真田信繁,说道。 “我一个甲贺流出身的,去帮伊贺流干活?我贱啊?主上,你又在动什么坏脑筋?” 真田信繁贼兮兮说道。 “到底是老朋友,去联络联络感情,给我们搞点情报来。” 猿飞佐助瞪了她一眼,说道。 “私自泄露情报可是重罪,在忍众里是要被执行家法,千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