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的威望。两郡武家这是拿斯波藤堂领当做挡箭牌,阻挠浅井家对当地武家征集兵粮役。 而且,浅井家的麻烦不单单在北近江内部,更有时刻窥视北近江的六角家,令浅井长政寝食难安。 这三年时间,浅井长政对内休养生息,恢复实力。对外联姻织田家,找来强有力的外援。 而今时今日的上洛之事,是浅井长政梦寐以求的大好时机。 浅井长政与织田信长已然谈妥,要利用这次上洛,彻底打垮南近江的六角家。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浅井长政也是不惜血本。 织田信长的反季作战,是想利用春耕时节,打六角家一个措手不及。 六角家经营南近江数百年,即便如今家中人心涣散,势力大衰,但只要守城不失,依然可以给上洛大军制造很大麻烦。 斯波义银总不可能一城一城拔过去吧?联军各家心思不一,时间拖的太长,或者损失变大,自己内部一定会出问题。 所以,织田信长的反季作战,是最好的选择。 六角家想要据城死守,可上洛大军马上会在春耕时节打过去,六角家还要不要种田? 要么死守城池,和上洛大军干耗,等错过了春耕时分,补种都来不及了。等到秋收时,粮食产量大减,六角家臣团还活不活了? 要么出城野战,击溃上洛大军,再好好种地。可问题是,如果有信心与斯波义银野战争锋,六角家何必死守城池? 织田信长这套反季作战的打法,简直就是在耍无赖。打赢了固然好,打输了也无碍。反正来回折腾几次,敌方领地肯定会崩溃。 织田家是仗着自己粮食多,拿粮食砸对方的打法。正常人谁会不顾春耕,出兵去打别人?农耕时代的饥荒,是比战争更可怕的灾厄。 但这次反季作战,浅井家付出的代价更大。 织田信长可以留下部分动员力,在自己的领地继续春耕,只需要动员常备军势即可。 可是,浅井家却必须动员大量农兵配合,支撑数万大军过境的补给线。 粮食是需要人力运输的,即便有织田家提供军粮,但大军在近江国内的后勤线,依然需要当地武家的农兵运输。 浅井家为了这次反季作战,必然也会影响到自家的春耕。但为了一劳永逸得干掉死对头,浅井长政也是拼命。 听着藤堂虎高解释其中关键,义银不禁思索。 浅井家修养三年,浅井长政已经急不可耐想要再次出击,建功立业。可织田信长,会让她如意吗? 在击溃六角家之前,浅井长政与织田信长可谓是最亲密的盟友,她们有共同的目标和利益。 但打败六角家之后,为了争夺南近江这块肥沃之地,那场面可就难看咯。 织田信长的性子,斯波义银非常清楚,一向是吃干抹净的恶女。她霸道惯了,自己吃肉,别人都未必有汤喝。 只是浅井长政心高气傲,她会忍气吞声吗? 当初六角家势力如日中天,浅井家依附从属。浅井长政就是无法忍受六角义贤的过分要求,硬是打了一场敌强我弱的野良田合战。 要不是斯波义银冲锋踏破六角义贤的本阵,那场恶战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即便在斯波义银帮助下,浅井长政取得了胜利,浅井家也赢得很勉强,算是两败俱伤。 浅井长政在那种明知道大概率战败的情况下,都不肯妥协。现在浅井家的情况远远好过当初,她会对织田信长这个外来户妥协吗? 不太可能。 义银想着想着,望向藤堂虎高,忽然问道。 “浅井殿下与织田家嫁过来的公子,她们的感情好吗?” 义银心里是考虑,浅井长政会不会因为与结缘之夫的感情良好,而对织田信长妥协让步。 但听在藤堂虎高耳朵里,这话却是别样意思,她的脸色有些古怪,又马上用严肃掩饰过去。 北近江一直有传闻,浅井长政不近男色。这几年她虽然与织田家的公子相敬如宾,但却少有同房。所以,至今没有子嗣降生。 可藤堂虎高却是知道一些更劲爆的内幕消息,与眼前的斯波义银有关。她顿时纠结起来,是说,还是不说? 说嘛,这话有些僭越失格,臣下非议君上的私情,终究是不好。 因为有小道消息,浅井长政一直暗恋斯波义银,这才对其他男子不理不睬,包括自己的丈夫市君。 这谣言听起来荒唐,但藤堂虎高却有些相信。她小心看了眼,眼前已经俊美如天神下凡一般的斯波义银,暗中感叹,太帅了。 可要是不说吧,主君问话,她不说不行,总要有个说法。 藤堂虎高思来想去,最后小心说道。 “据说浅井殿下与丈夫感情不错,只是尚未有子嗣。” 义银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藤堂虎高见主君没有继续追问,也是松了口气。她这不算说谎,只是略过一些细节,算不得欺瞒主君。 回过神来,她的心思又有点纠结。主君问起浅井长政的夫妻感情做什么?难道主君对她也。。那不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吗? 藤堂虎高忽然觉得嗓子眼里有点堵,似乎岔了气,然后控制不住,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义银还关心的说道。 “春寒料峭,藤堂大人要注意点身体。” 藤堂虎高鞠躬谢过主君,心中苦笑,自己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这种事,猜错了是无礼,猜对了更麻烦,不如不知道。 义银并不清楚藤堂虎高心中那些胡思乱想,他正在琢磨着上洛大事。 浅井长政与织田信长以后会怎么斗,先放一放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上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