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义银见她紧闭嘴巴,眼睛却是不住朝自己瞄,忽然心头一动。 他默默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浅井长政刚才坐过的位置。赤尾清纲咬着牙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伏地叩首请罪。 义银仰天长叹。 搞了半天,还得从我自己身上找原因啊?果然是我长得太帅,把浅井长政迷住了? 他哭笑不得。 原来是浅井家的内院泛酸,浅井长政控制不住场面。难怪她刚才发急离开,是赶着去后宅灭火。 明白了真相,义银只觉得一阵牙酸。这特么的干他p事啊,又不是他主动勾引得浅井长政? 那个市君管不住自己的老婆,反而怨恨义银,简直岂有此理,长得帅犯法啊? 对于这个不识好歹的市君,义银也是恼火。但他想着那是织田信长的弟弟,若是严加惩戒,又要引来织田信长的关切。 等织田信长来打听原因,怎么解释? 义银想起当初自己陪她,现在她的弟妹又想对自己,不禁摇头感叹,这算什么事嘛。 虽然明白了前因后果,但义银却不能点穿此事,只能自认倒霉。 这种感情纠纷,剪不断理还乱,还是让浅井夫妻自己闹去吧。自己不管做什么反应,都会传出不利于自身的流言蜚语。 什么御台所与浅井丈夫抢老婆,玉藻前(狐狸精)重返近幾之类的莫名闲话,一定是怎么难听怎么流传。 编排调侃上位者,是古今中外的老百姓最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底层民众粗暴直接的想象力,足够让义银平白无故惹得一身腥臊。 这毕竟是在女尊世界,男人的名节那也是名节啊,就算斯波义银不在乎贞操,也要在乎形象。 想清楚之后,义银决定装傻充愣,他说道。 “这次来,就是为了商议今年北陆道商路的安排,对吗?” 赤尾清纲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义银不想追究,更不想闹出绯闻,这对浅井家来说,这个结果再好不过了。 她赶紧说道。 “是是是,这次请您来,就是为了探讨上洛之事,是否会影响北陆道商路的正常运转。” 义银点点头,说道。 “嗯,事情说清楚了就好,我之后就能安心去往佐和山城了。” 赤尾清纲恭谨说道。 “嗨!实在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今天还请您在居馆暂住一晚,明日家督与我再为您践行。” 两人刚才松了口气,外间又传来敲门声,义银无奈道。 “又怎么了?” 蒲生氏乡拉开门,鞠躬说道。 “御台所,浅井家派人来通报,织田信长思念弟弟,前来小谷城探望,大概还有一天的路程。” “什么?” 义银下意识看向赤尾清纲,眼神似乎在问,这又是什么情况? 赤尾清纲也是一脸懵b,赶紧摇头否认道。 “这件事真的不是浅井家所为,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织田信长亲来小谷城之事。” 义银皱眉道。 “你不知情,并不代表别人不知情。” 赤尾清纲愣在当初,她还真不敢替市君打包票。谁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脑子一抽,又派使番把自己姐姐找来,给自己撑腰。 义银深深吐出一口气,在这里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他虽然不怕织田信长,但陷在这种绯闻漩涡里,让他实在烦躁。 当年真要是和浅井长政过,他也就认了。上了人家的老婆,人家的老公想找事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他和浅井长政是清清白白的,这特么的就太欺负人。 义银冷哼一声,说道。 “前线事务还等着我去处理,既然北陆道商路之事已经谈妥,那我就立即动身赶去佐和山城。” 明天,织田信长就到了。义银要走就得今天走,假装不知道她要来。要是拖到明天,就不方便避开她。 赤尾清纲呃呃两声,脑子里一片混乱,嘴皮子有些不听使唤。 御台所来了就走,旁人心里会怎么想?可要是不走,明天再来一个织田信长,更加麻烦。 见赤尾清纲纠结的模样,义银冷哼一声,起身说道。 “蒲生氏乡,马上出发!” “嗨!” 义银果断就走,赤尾清纲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跟着起来。 “御台所,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去为您准备出行的补给。” 义银停下脚步,对赤尾清纲点头道。 “那就劳烦赤尾大人了。” 赤尾清纲深深鞠躬,说道。 “是我家给御台所添麻烦了,您能不追究,我家已经是感激不尽。 请您在偏室稍息片刻,我去去就回。” 说完,赤尾清纲匆匆离开,为斯波义银的出行做准备。想到明天还有织田信长要上门,她心中不免埋怨。 造孽啊!浅井长政娶的什么男人啊,真是个大麻烦! ——— 斯波义银一晚都等不及,径直离开,身后的小谷城内鸡飞狗跳。 市君指天发誓,自己没有再派过使番,更没有请姐姐织田信长前来。 浅井长政虽然信了他的话,但御台所连夜跑路的事,已经引起家臣团疑惑关注。 赤尾清纲忙着安抚家臣团的情绪,把斯波义银的离开,说成前线军务紧急。又拿北陆道商路畅通无阻转移话题,才勉强安定了人心。 至于搞事的市君,赤尾清纲还没来得及向浅井长政控诉,就迎来了第二天的客人,织田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