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臣,鞍前马后立下那么多功劳,可谓忠心耿耿。 足利义辉之死,注定是一笔烂账。义银不能把真相翻出来,就只好让三好三人众背锅,放过其他参与者。 前田利益的罪名也只能含糊其辞,让义银没有理由严惩她。无过重责,会令整个斯波家臣团不安。 下层姬武士可不知道高层武家在玩什么把戏,她们只会看到战功赫赫的前田利益奉公流血,最后却落得没有好下场,太过寒心。 其二,前田利益是斯波家复兴后的第一批重臣,镇守伊贺国长达两年,已经扎根在此。 尾张前来投靠的武家,旧伊贺众残留在伊贺国内的武家,有许多人投靠前田利益,跟着她混饭吃。 义银如果把她一撸到底,跟着她吃饭的这些人怎么办?她们对义银可没有感情,真到了打破饭碗的时候,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况且,大谷吉继信誓旦旦为前田利益做保。藤堂高虎虽然存了私心,但也是站了出来帮前田利益说话。 前田利益为首的武将派还算团结,义银真要把前田利益打压下去,反而会引起动荡,并没有什么好处。 他刚从关东回来,此时最重要的是拿回近幾斯波领的控制权,团结生疏两年的近幾家臣们,而不是让她们感到不安,把她们往外推。 所以,义银不好对前田利益大动干戈,甚至小惩大诫都不行。 前田利益坐镇近幾斯波领两年,在与六角家的战斗中,挫败甲贺众,拿下铃鹿峠。 之后为了给在关东的义银筹粮,又将铃鹿峠交给织田家。 她是有大功劳的人,明面上义银还得褒奖她才对。 政治就是如此混蛋的逻辑,为了大局考虑,犯错的人不但不能处罚,还要嘉奖给大家看。让大家向她学习,好好奉公,安心做事。 义银还在思索,身边的蒲生氏乡策马靠近,对他恭谨说道。 “御台所,前面就是上野城。” 义银点点头,望了眼前方的城池,闷哼一声。 这两年,前田利益一直在要求近幾斯波领输入物资,帮她建造上野城,帮她补充军需,拿整个近幾斯波领的物资充实自己的根基。 这家伙做事越来越放肆,义银虽然不怀疑她的忠诚,但一定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她感觉到疼。要不然,她迟早会翻天。 思来想去,义银咬咬牙,只能用最后的办法。 明面上不能责罚,还得让前田利益痛彻心扉,又不能让她心生不忠,这简直就是无法完成的惩戒。 好在前田利益对义银是情根深种,义银还有最后一招,足够前田利益痛哭流涕,悔恨交加。 君臣之间的关系不方便惩戒,可男女之间的感情可以使劲欺负。 这方面,义银很熟练。 ——— 上野城外,前田利益紧急召集了城内家臣,来到城门外恭迎主君驾临。 此时还在春耕时分,大部分家臣并不在上野城。 队列稀疏的姬武士们目光古怪看向最前面的前田利益,她没穿上衣,背着一捆木柴跪在地上。 前田利久望着狼狈的女儿,不禁摇头。负荆请罪,背的是荆条,以荆条之刺以示惩罚。 斯波义银来的太快,前田利益都没空找荆条,光顾着在鱼塘里搓澡。无奈,她只好找了一捆木柴替代。 如今,她背着木柴认真跪着,一副不伦不类的模样,让人哭笑不得。 前方马蹄声起,望见尘埃滚滚。一骑当先,百余骑姬武士紧随其来,朝着城门而来。 远远望见前方的人群,义银示意骑军缓缓降速。等看清队列前面跪着的前田利益,义银的眼角不禁一抽。 这家伙搞什么呢?背着一捆木柴算什么意思? 义银转念一想,明白了柴木的含义,顿时无语。找不到荆条就不要搞什么负荆请罪啊!这个蠢货! 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对前田利益的愤怒竟然慢慢在消散。 义银心头一凛,强迫自己板起脸来。可不能因为这件事笑场,就让这混蛋轻易过关。 但见她跪得认真,义银难免有些心疼。虽然柴木不如荆条刺痛,但春寒料峭,她赤裸着上身不知道跪了多久,冷得发抖让人不忍。 义银勒马停下,步行走近。 他哪里知道,前田利益自幼练武,这点寒气并不放在心上。她会发抖是因为刚从水池里爬出来。泡了水,再吹风,能不抖吗? 前田利益跪在地上,心里还有些不安。她对着手掌哈气,然后凑在鼻子底下闻闻味道,看看酒气散得怎么样了。 因为太过专注,她甚至没发现义银已经走了过来。前田利久在后面看得着急,却不敢出言提醒。 义银看她往手里哈气,以为她是冷得不行,心头一软说道。 “受不得冻,就别学古人玩什么负荆请罪。” 前田利益还在仔细辨认口中的酒气,忽然听到义银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她猛地抬头,却因为后仰过度,没能保持住平衡,被背上柴木的重量带着往后翻。 背着柴木的她,就像是被人掀翻的乌龟一般,来回晃动了几下。 义银看得一愣,他以为前田利益要抬头行礼,谁知道眼前白光一闪,就看到她往后翻了过去,雪白的**不住跳动。 他不禁咽了口唾沫,心想。 两年不见,这家伙的二次发育可以啊,平日里营养不错嘛。 前田利久见女儿失态,终于忍不住上前,把她扶起来。然后狠狠一脚踢在她p股上,让她跪好,自己鞠躬行礼道。 “御台所安好。” 斯波义银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