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画的美好愿景上。 织田军驻守京都,织田信长成为管领代,参议幕政,这是何等权势滔天! 丹羽长秀奇怪得看了眼织田信长,觉得今天的主君不太对劲。 以主君喜好炫耀的性子,这时候应该很高兴得和自己夸耀她的能力,如何将伊势贞教收拢麾下的手段高明。 可眼前的织田信长,却似乎对伊势贞教之事,没有半点兴趣,这让丹羽长秀感到阵阵诡异。 她忍不住问道。 “大殿,明天的事。。” 织田信长瞅了她一眼,嘲笑道。 “米五娘,你总是说我做事沉不住气,劝我稳重。 怎么?今天你可是比我还浮躁呀。” 调侃了亲信一句,臊红了丹羽长秀的脸颊,织田信长才慢悠悠说道。 “我确实志在天下,但我绝不会通过卑鄙小人的运作去争,伊势贞教让我感到恶心。 我立志布武天下,就要堂堂正正走上去,谁如果不服气,就来战吧。 我会击败所有的对手,踏着她们臣服的脊梁,她们战死的尸骸,成为天下人。” 丹羽长秀看着声音坚定,目光如炬的织田信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自己的主君并非痴迷武力的莽妇,其实做事手段狡猾得很。今天有幕府重臣谄媚献礼,足以分裂幕府,她会不为所动? 这不合理呀。 ——— 羽柴秀吉接到织田信长召唤之时,刚才巡夜回来,匆匆赶到东福寺面见主君。 她对织田信长行礼之后,对丹羽长秀堆满笑容,问道。 “丹羽前辈,许久不见。” 谷嵋 织田信长咳嗽一声,打断她们的叙旧,问道。 “今晚的京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丹羽长秀见织田信长如此急切提问,也看向羽柴秀吉。 羽柴秀吉想了想,说道。 “一切正常。 除了壬生狼的天诛点了一堆火,诱捕目标,吓得我以为出了火灾,其他都如往常。” 织田信长一抬眉。 “壬生狼天诛逆贼,还要抓活口?” 羽柴秀吉点头道。 “听说是剿灭了伏击高田雪乃那帮人,领头的抓了一个活口,带回去审问,大概是想抓出身后的主使者。” 织田信长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难怪她按耐不住了。” 羽柴秀吉一愣。 “谁?” 织田信长递给丹羽长秀一个眼神,丹羽长秀低声说道。 “伊势贞教刚才来过。” 羽柴秀吉瞪大眼睛,明白过来,顿时心头火起。但她咬紧后槽牙,屏住呼吸,等候主君决断。 织田信长一样是怒不可遏,她脑子里浮现起前几日,斯波义银在她两腿之间自甘下贱的样子。 伊势贞教,果然是你。。 织田信长呵呵呵笑起来,说话声冷冷,没了人味。 “秀吉,明天你。。” ——— 日高三尺。 二条御所之中,足利义昭威严得坐在主位上,看着评定众争执。 伊势贞教今天似乎格外兴奋,舌战群姬,她痛斥昨天的城下町南蛮人血案,再次把洛中法制抬了出来。 足利义昭越看伊势贞教越讨厌,随着明智光秀提点,足利义昭已然对织田信长担任管领代一职,有了反感。 斯波义银主动退邸归领,更让足利义昭无心把京都守备大权,再与织田信长分享。 斯波义银走了,织田信长对足利义昭的价值已经大大下降。要不是担心三好家卷土重来,这会儿她就该考虑让织田家滚蛋的事了。 此时,山城国还没缓过气来,幕府还需要织田家震慑三好家。但长期驻军的合法权限不能给,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是底线。 所以,不管伊势贞教如何巧舌如簧,足利义昭都打定了主意,一拖到底。 伊势贞教得罪了斯波义银,导致幕臣集团不但被天诛威胁,还要忍受北陆道商路分红的损失。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幕臣向蜷川亲世靠拢,与伊势贞教反目。这使得伊势贞教分外虚弱,强撑着主持评议。 这让大家有些看不懂,明知道争不出结果,伊势贞教还在挣扎什么。 正在此时,外间旗本通报,织田信长来了。 足利义昭一愣,问道。 “她怎么来了?” 织田家虽然管着京都治安,但织田信长身份不够,从不参与幕府政务,足利义昭也不可能允许她染指幕政。 伊势贞教伏地叩首,说道。 “是老臣请织田殿下来参与评议的。” 足利义昭眼角一抽,一旁的和田惟政已经呵斥道。 “伊势大人,没有将军的命令,你怎么敢擅自让外藩参议幕政!” 伊势贞教抬头说道。 “老臣也是无奈。这京都之中,一日乱过一日,没有织田家的配合,治安如何能好? 洛中法制迟迟不能推进,让老臣心急如焚。只好请织田殿下前来,替幕府出出主意。” 蜷川亲世看了她一眼,说道。 “伊势大人,你老糊涂了吧? 幕府评议不是谁都能参与的,至少也得是评定众身份。 织田殿下尚未得到幕府嘉恩尊荣,她以什么身份出席评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