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利用,那就是男儿的身份。 当年初入京都,他就见识过大御台所掌控京都兄弟会,帮衬足利义辉维护将军权力的能量。 女尊世界与男尊世界最大的不同,就是女人的身体结构使得她们的后裔必然要自己十月怀胎,不存在前世四处滥情的生理基础。 这一特殊性,导致这一世的男女关系比起前世稳固许多。内院闺阁的丈夫们虽然很少插手政务,但夫妻感情却更加深厚。 虽然也有少数离经叛道,沉迷众道与滥*的武家,但大多数以家业为重的姬武士,都能与丈夫相敬如宾。 而且,高门望族的丈夫都是联姻而来,家族背景也不简单。对丈夫的态度,往往影响丈夫母姐的感官,不是可以随便欺凌的软柿子。 义银这次回来,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 关八州之地,谁才是和平发展这一武家新思想的坚定支持者,真心愿意帮助武家义理促进会渗透进入关八州。 按照他的想法,饱受战乱困扰的中下层武家,应该是他团结的目标,强有力的支持者。 但岛胜猛一语点醒梦中人,让他发现有一个团体才是关八州战乱的最大受害者,那就是武家丈夫。 不喜掺合政治的武家丈夫们,他们在战乱中忍受着贫穷困苦,还要整日担忧上战场的妻子能不能活着回来。 比起拥有野心的姬武士,他们才是对战乱最深恶痛绝的一群人。 不论上中下层,只要是武家丈夫,都对现状非常不满。他们向往和平的渴望,更胜于中下层武家。 义银发现,自己完全可以用男儿的身份去与这些武家丈夫共情,带节奏掀起和平发展的舆论浪潮。 他在继续南下之前,刻意放出消息,让金山城的北条幻庵得到他即将访问由良家的消息。 然后用避开北条家为借口,顺利绕过由良成繁与北条幻庵,一头扎进了妙印僧为首的兄弟会活动。 此时的妙印僧,已经带着诸君在庭外恭候多时。 义银从外庭走入,便看见一群丈夫一齐冲他行礼,他回头对蒲生氏乡说道。 “你等在庭外候着。” 蒲生氏乡眉头一皱,刚要说什么,被义银打断道。 “这里都是男儿,你们在此多有不便,退出去吧。” 金山城由良家是敌是友,尚未可知。义银如此托大,蒲生氏乡心中有些不愿,又不敢违命,无奈退了出去。 义银上前,看见领头的几人一副雄壮姿态,眼前一亮。 他在这女尊世界混了近二十年,见惯了娘娘腔的男人。这会儿忽然出现几个中性化的爷们,顿时有了些亲切感。 他笑着扶起最前面的僧人,说道。 “阁下可是妙印法师?我这次是不请自来,冒昧打扰,还请你不要见怪。” 妙印僧忙不迭回答。 “正是老朽,津多殿哪里的话,您肯屈驾前来,是我等的福气,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两人说笑间,互相打量。 义银见这妙印僧显然是常年练武,身材虽然因为这世界的男性劣势,有些干瘦,但精神状态却是饱满有力。 妙印僧看到义银俊朗不凡的容颜,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气质,宛如巨人的身高,阳刚的身躯体魄,更是震撼不已。 不愧是武家三千年不出的绝世男儿,观这外形就不是凡夫俗子。他又小心翼翼瞅了眼义银的短发,心中不免惋惜,红颜薄命天注定。 两人相见,心底皆生出些许好感,对视一笑。 妙印僧双手合十,恭谨问道。 “津多殿出门在外,怎么不带几名侍男随行?” 义银笑了笑,说道。 “我呀是天生劳碌命,整天东奔西跑,体质柔弱的侍男哪里受到了那般辛苦,平日里都是让同心众侍奉左右。” 妙印僧叹道。 “姬武士粗鲁,终究不如男儿家细腻,津多殿受委屈了。” 义银随口回答。 “没什么,习惯了。” 这句话倒是义银的真心话,比起这世界娘娘腔的男人们,他更喜欢同心众那群小萝莉侍奉自己。 可他坦然自若的神情语气,却让妙印僧鼻子微微一酸,感性得联想出许多艰难困苦来。 然后,他迅速收敛思绪,转身带路,为津多殿介绍起这里的各家丈夫。 义银笑着与他们一一点头交谈,丝毫没有架子。这些丈夫皆是用崇拜的眼神看他,又不敢多说几句,唯恐失了礼数。 一番见礼之后,天色更暗。 妙印僧笑道。 “院内已经备下薄酒素斋,还请津多殿莫要嫌弃。” 义银笑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些饿了,劳烦引路。” 一群人围着义银说说笑笑,进了内院,侍男们早已按照各家尊卑,在房中点燃灯火,备好餐具,拉上屏风。 两边纸门被缓缓拉开,义银率先走入房间。 这时,一条身影从门后窜了出来,大喊道。 “看招。” 义银下意识侧身躲过来人,定眼一看,哑然失笑,原来是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条长棍招摇。 周围诸君吓得失色,一丈夫走出队列,拉住小男孩的耳朵,狠狠骂道。 “大胆!快向津多殿赔罪!” 这丈夫便是繁君,看见儿子甲斐君如此失礼,把一向胆大的繁君也吓得心脏狂跳,唯恐义银发怒。 倒是甲斐君初生牛犊不怕虎,被父亲拎着耳朵,还在不服气的叫喊道。 “放开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