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上,骂道。 “好你个明智光秀,我今天来就是想要问你这件事! 近幾多事,你为何要阻止主君回来主持大局?你到底是何居心? 难道是将军授予的京都守备重任让你感恩戴德,一心就想要当个幕府的好陪臣,却忘了主君的恩泽吗?” 前田利益那叫一个气呀。 她身为近幾斯波领总大将,除去第一年在反击六角家的军事行动中立了功,之后便再无机会表现。 窝在伊贺盆地练了三年兵,准备了三年军备,部众都快练傻了。 现在特么的可是在乱世啊!近幾斯波领却像是在太平盛世! 外人忌惮斯波义银威名,不敢侵扰。内部的新生活运动越演越烈,搞得马放南山一般悠然自得。 作为和平年代的军事主官,前田利益是很痛苦的。她眼睁睁看着管内政的尼子胜久,管外交的明智光秀整风整雨,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今高田阳乃与石田三成这些搞商务的都可以和她列席并坐,让她越发搞不懂了。 我们特么的还算是武家吗? 好不容易盼到织田信长带兵杀进近幾,战争再度逼近近幾斯波领,终于该轮到她前田利益一显身手了。 可明智光秀却压着斯波义银这位主君,不让他回来主持大局,要让斯波家在这场政治风暴中旁观。 听到这个消息,前田利益的军功梦再次夭折,气得她直接在评议上拍了桌子,要和明智光秀翻脸。 明智光秀却是反问一句。 “奇怪,我只是去信关东进言主君,今日前来才与诸位开诚布公。 前田利益大人,你是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听说您与关东最近最炙手可热的新贵大藏长安大人有旧,难道是她给你透了消息?” 前田利益眯着眼看向明智光秀,冷声道。 “主君暂时不回近幾之事,在关东斯波领那边已经是人尽皆知,是谁告诉我这个消息,很重要吗? 我倒想问问你,近幾暗潮汹涌,你为何要阻拦主君回归?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大事,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还是想让我们一起倒霉?” 前田利益的消息,的确来源于大藏长安。 斯波义银在关东的奉行众,除了大熊朝秀这些关东派,关西派皆来自于各家推荐的陪臣。 例如石田三成是藤堂虎高举荐,大藏长安是前田利益举荐,伊奈忠次是前田利家举荐。 大家都是一个心思,给人机会出头,亦是留下一份善缘,还可以在关东多个渠道通传一些消息。 前田利益又不是在窃取关东斯波领机密,大藏长安与她正常交往,她怕什么? 只是明智光秀把大藏长安点出人名,让众姬凛然起了戒备之心,前田利益甚是不爽。 她的反击也是铿锵有力,明智光秀阻止主君回来,这是给大家找麻烦,自然要接受众姬的质疑。 尼子胜久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面色不善说道。 “明智姬,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足利义昭与织田信长神仙打架,尼子胜久没资格去掺合。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近幾斯波领必然会被动卷进这场风暴。 尼子胜久作为近幾斯波领代官,她的压力是最大的。这一听说是明智光秀阻拦斯波义银,不让他回来主持大局,顿时就恼了。 明智光秀倒也坦然,她说道。 “主君定下韬光养晦之策,退出京都回领,就是要远离中枢纷争。 联合幕府对抗织田的事,斯波家已经做过一次。可是将军却不领情,甚至倒打一耙,主君被迫出家修行,自证清白。 如今幕府与织田家之争,已然是将军落得下风。主君这时候回来,将军如果请主君出来为幕府做事,主君是帮还是不帮? 帮将军压住了织田家,将军又要忌惮主君的实力。压不住织田家,平白与织田家交恶而已。 左右都是错,斯波家为何要趟这浑水?” 前田利益不服气道。 “主君如果能够团结幕府,压制住织田家,必然名声大噪,众姬仰慕。将军即便忌惮斯波家,又能拿斯波家怎么样? 可要是让织田家占了上风,压制住了将军,成就三好长庆都没有成功的伟业,由织田殿下主导幕府政治,斯波家就彻底被动了。 足利斯波织田三家,本就是织田家实力最强。 若是再让织田家夺得幕府名分,谁与争锋?到那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还不是要任凭织田家宰割? 早些介入纷争,也是为了争取主动权,如果能在足利织田之间平衡好,对斯波家才是最有利的。” 前田利益的策略,在军事上是非常正确的。唇亡齿寒,联弱抗强总好过等强的把弱的吞了,再来收拾自己。 可政治,从来不是军事上的合作那么简单。 足利义昭虽然卑劣,但她已然是足利将军,拥有幕府正统名分。 织田信长走的是革新之路,她要做的就是掀翻足利幕府,把一切推倒重来。 所以,织田信长可以不在乎足利义昭,先把她架空傀儡化,再建立新的织田公仪,将足利幕府取而代之。 但斯波义银却不能这么做。 斯波义银的名望是嫁接在源氏嫡流统御天下的名分之上,他必须坚持传统与大义,充当天下武家仰慕的武家守护神。 斯波家能以二三十万石的体量,与幕府的足利将军,与拥有二百多万石的织田信长对峙,就是借用大义凛然这四个字。 如果斯波义银帮足利义昭对抗织田信长,就等于走回了之前在京都陷入的死局中。 打输了,自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