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我们是死过的人,只有你,学会了我的飞天御剑流。” 立华奏再次打断道。 “不,我希望我不曾学习过,那次拔剑之后,我感觉我要死了,就像是回到那个地狱般的船上时光。 我虚弱了很久才缓过来,这辈子我都不会施展这种所谓的剑术,因为使用它的代价是我的生命。” 高田雪乃还是没有理她,只是低头想要握紧自己的拳头,两只手却颤抖着无法捏紧,她叹道。 “我已经无力再保护主君,我希望你能有一天,拿着那把三日月宗近,代替我站在他的身旁守护他。” 立华奏看着高田雪乃,说道。 “所以,我就是你认定的替代品吗? 但你有什么理由认定主君会喜欢我,接纳我。而我又为什么要替代你,甚至用生命的代价去使用那种古怪的剑术呢?” 高田雪乃看向立华奏,终于回答道。 “直觉,我的直觉。” 立华奏摇头道。 “你们姐妹虽然长得很像,但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高田雪乃看向远方,说道。 “姐姐说过,这世上最不容易坚持的三件事,就是较真,认真,天真。而我,是最纯粹的三真少女。 小奏,我觉得你也是。” 立华奏沉默半晌,说道。 “谢谢。” 高田雪乃呆呆望着远方,瞳孔有点散。 “小奏,你听说过仁王吗?” “是佛教的神明?我不了解。” “仁王啊,就是在寺院门口左右的那两个大菩萨像,她们是守护山门的金刚力士。 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守在主君的座前,成为他的仁王。” 高田雪乃收回目光,认真得看向立华奏,盯得人有些紧张。 立华奏的信仰属于南蛮教的新派,她当然不懂佛教,更不知道岛国人口中的仁王,就是天朝的哼哈二将,所谓的门神。 但她在高田雪乃眼中看到了诚恳和请求,在这纯粹清澈的双眸面前,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立华奏撇开视线,说道。 “我的命是大领主救回来的,我答应过,会为他服务,承认他是我的主君,以偿还这份救命之恩。 在还没有偿还完恩情,离开这个国度之前,我会与你站在一起,成为你希望的,那个仁王。” 高田雪乃缓缓坐回轮椅上,立华奏又开始慢慢推动轮椅向前走。 冷不丁,高田雪乃口中冒出一句。 “教你日语的花费,给你做的衣服,每天吃的米饭,还有帮你救的那个弥生。” “嗯?” “还完了主君的恩情,你要把这些欠我的都还给我,才可以走。” “啊?” ——— 新选组的议事厅内,此时仅有高田阳乃与今井宗久两人。 高田雪乃带着立华奏施施然就走了,心虚的近藤勇也赶紧鞠躬告退,去办自己的案子。 剩下的今井宗久跑不掉,只能擦着汗,继续伺候火冒三丈的高田阳乃。 高田阳乃看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阵子真是诸事不顺。 先是石田三成来问责禄米份额被奸商盗用之事,然后是主君写信说起明智光秀的问注方提议,这会儿连自己的妹妹都给自己添堵。 今井宗久对夹带大米案,高田姐妹呕气之事,都不敢瞎掺和。可半晌不见高田阳乃说话,她总得硬着头皮说点什么。 “大人,这问注方的事,我们真就配合了? 您也知道,这两年北陆道商路发展迅捷,为了能尽快打开局面,许多做法的确不合规矩。 这要是把历年的账目和文书都备份送过去,未来如果出点什么岔子,可不好过关。” 高田阳乃瞅了她一眼,冷笑道。 “不交怎么办?你准备搞个内外账,糊弄我们的主君?” 今井宗久大惊失色。 “我不是这个意思,臣下岂敢欺瞒君上。” 商屋做生意,往往有两本账目,称为内外账,又叫阴阳账。 一套内账做生意,一套外账应付武家征税,内外配合,才能多赚钱财。 今井宗久就是暗示这个,希望高田阳乃搞个内外帐,免得未来有人查出问注方的账目和文书有问题,找北陆道商路的麻烦。 可这话她不能明说,因为她与高田阳乃不是下贱的商人,而是有身份的武家。 商人搞两本账忽悠武家,那是无奸不商,也就是罚钱杀人的事。 但臣下欺骗君上,那是可以上纲上线的原则性问题,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后患无穷。 今井宗久很珍惜现在的武家身份,是准备留给子孙后代的,可不想被剥夺。 所以,这种事只能由高田阳乃吩咐。也就是高田家作为斯波唯一谱代的身份,才能抗得起这么大的雷,今井宗久的小肩膀扛不住。 高田阳乃的想法却是不同,她冷冷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有人就希望我们做假账。” 今井宗久一愣。 “这。。” 高田阳乃哼了一声,说道。 “问注方虽然是明智光秀的提议,但尼子胜久也是支持的,所以主君才会下决心设立,作为收拢近幾斯波领权利的举措之一。 一旦账目上交,必然会有人怀疑查账目的真假。 你要明白,从真账中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