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都做不到,还算个男人吗? 想到此处,义银不禁有些恼羞成怒,骂道。 “闭嘴!谁说要处置你了?谁说要伤害孩子了?”擨 由比滨结衣抽泣着不敢回嘴,又变成那副窝囊样,惹得义银越发燥热,他松开些许衣口,问道。 “女儿的名字叫做团子?” “嗯,小名。” “胡闹!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让外人笑话!” 由比滨结衣低头顺耳。 “臣下知错。” 义银叹道。擨 “算了,小名也就罢了。元服之后,改称义直,听明白没有?” 由比滨结衣愣在当场。 “义直?” 义银不爽道。 “又怎么了?” 由比滨结衣小心问道。 “是斯波宗家通字的义字?”擨 义银冷哼道。 “自然是我的义字。” 由比滨结衣喜极而泣,圣人把祖传的通字给了女儿,自然会照拂女儿一生平安,她也算是安心了。 “谢谢,谢谢圣人。” 义银心里憋屈得很,谢个屁啊!这是我的女儿! 他向来吃软不吃硬,由比滨结衣这家伙总是哭哭啼啼,没有半点姬武士的模样,可就是这副软弱的女人样,才是拿住了义银的软肋。 如果由比滨结衣强悍如武田信玄,上杉谦信,义银未必会如此惭愧,更不会这么担心孩子的未来。擨 母老虎都会护犊子,义银自然不怕孩子吃亏。但由比滨结衣这母兔子,自己都能把自己吓死,怎么指望她照顾好自己,看护好孩子? 所以,越是看清楚由比滨结衣懦弱的一面,义银越是头疼担心。 他斥道。 “把眼泪擦擦干净,过来抱好孩子。” 由比滨结衣乖乖擦掉眼泪,上前接过孩子,可小团子似乎并不想离开父亲的怀抱,死死抓着义银的手指不肯放。 义银无奈,只能小心得一根根松开女儿的手指,唯恐伤到她稚嫩的小手。 由比滨结衣看着义银这副谨慎体贴的做派,眼神痴痴有些呆滞。擨 义银好不容易弄开手指,松了口气,抬头就看见由比滨结衣的眼神,问道。 “想什么呢?” 由比滨结衣老老实实回答。 “臣下犯了滔天大罪,圣人却如此宽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自处。” 义银叹道。 “以后不要再提罪不罪的,听得我脑壳痛。 你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擨 我的种子异于常人,强悍的姬武士受孕已然要经历无数磨难,何况是你这样的弱质之流。 你身体不适就继续修养,在家好好带着孩子便是。廉政众的事,那个半泽直义做的不错,我已经下令嘉奖,就让她继续帮衬着吧。 至于孩子的身份,容我再想想,暂时就不要公开了。” 由比滨结衣抱着孩子,不方便伏地叩首,只能深深鞠躬恳求道。 “圣人慈悲,由比滨结衣已是感激涕零,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的身份低微,团子的出生只是一个意外,她能够继承由比滨家,无忧无虑得混口饱饭吃,我就心满意足了。” 由比滨结衣这话不是虚言,是真的惶恐。擨 给义银生孩子的都是什么人啊?源氏名门武田家,关东管领上杉家,那是赫赫有名的名门贵胄,家业近百万石的大大名。 自己这个伊贺出身的野人国众,能在斯波家混个编制,吃口饱饭,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要是贪得无厌,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要知道,斯波家中仰慕圣人的重臣不少,真有人起了心思,一个手指头就能摁死由比滨家。 义银其实也担心,此时见由比滨结衣这么识相,一样松了口气。 “你既然不愿招摇,就继续低调吧。不过,吃口饱饭算什么意思?这是我女儿,天生就是神裔贵种。 吃口饱饭?你这是在羞辱谁?” 由比滨结衣自知说错话,战战兢兢又要认错,被义银一把拉住。擨 “别老认错认罪的,我真的烦死你这点了。从来没人能让我这么难受,真是愧死我了。 把眼泪擦干净,跟我出去,石田三成就在外面,我替你教训教训她,免得她以后再多事。” 由比滨结衣没听懂义银的愧字何来,但她也不敢多问,只是想起半泽直义,便说道。 “圣人,我今天并非是出去喝酒享受。 只是半泽姬出差回来,我请她喝酒,希望她能继续帮衬廉政众诸事。现在她也跟我回来,就在外面候着。” 义银点头道。 “知道了,那就一起见见吧。”擨 ——— 由比滨家的院落窄小,不比义银自己的天守阁宽大,说是内外两落院子,其实就是前后两屋敷。 由比滨结衣抱着孩子,义银也不想再让她来回奔波,女人体弱,孩子幼小,何苦折腾自己的女人孩子。 于是,义银便在前面的屋里,简单召见了几人。 石田三成刚才进屋,就看到由比滨结衣傻愣愣抱着孩子,坐在义银座下左侧。 她向圣人行礼之后,便主动凑了过去,坐在由比滨结衣的下首,放低姿态,柔声道。 “由比滨大人,你这气色还有些不好,要注意多休息呀。擨 我那里有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