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了。可见陈群压根不识你是何人,昨日嘉见他一见到我就有些神情不悦,却不知何故,简直莫名其妙。”刘晔道:“但愿如此。”
郭嘉笑道:“这般境遇,倒是今日便可去饮酒了。”刘晔也并非扭捏之人,“事已至此,今日这吊唁之事也不成了,也无旁的事情挂心,那就去喝两杯吧。”
此时陈群正与荀彧说话,“长文,奉孝确是无心之失,你处置此事未免过激了。”
“文若,你看他那副惫懒神情,出身寒微,不尊礼法,随心所欲,这种人你怎么会跟他交好?”
荀彧温言道:“长文,奉孝是我的至交好友,你莫诋毁于他。一个人的出身如何,也无可指摘。人生在世,出身莫非是自己选的吗?他行事随心,不拘一格,正是他强于你我之处。何况我了解奉孝,他事亲至孝,随彧前来,对令祖绝无不敬之意。”
陈群道:“文若之言太过偏颇,溢美之词太过,群以为不然。”荀彧也不生气,仍是温和道:“彧所言非虚,你我相交多年,长文莫非不知彧吗?”
陈群道:“文若的为人,群清楚,可郭嘉如何群却不清楚了。”荀彧心知陈群生性固执,只肯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不再劝说。
郭嘉与刘晔到了酒肆,今日酒肆也受了祭奠陈太丘之事影响,冷冷清清的,没有多少顾客。
两人也乐得自在,径直上了酒肆二楼,选了一处临街的座位。坐在这正能俯瞰道旁风光,微风拂面,甚是惬意。
酒过三巡,刘晔忽道:“奉孝,你看那不是方才的何进使者吗?”
郭嘉定睛一看,只见戏志才身披一顶黑色斗篷,正在酒肆前驻足观望。他似乎有些踌躇要不要进去。戏志才整个人都裹在斗篷之中,生怕有人认出他一般,但他抬头之时郭嘉看清了他的脸庞,就是戏志才,绝不会错。
“确实,他怎么也在这里?”“奉孝怕是有所不知,这戏玄可是何进身边的红人。”
郭嘉顿时来了兴趣:“哦?此话怎讲。”刘晔道:“世人皆知,何进之妹生育皇子,被圣上青睐,选为皇后,因此何进才当上大将军。”“不错。”
“但奉孝可想过,本朝外戚干政尤为严重,圣上为何会对何进信任有加?”“愿闻其详。”
刘晔向四周望了望,见四处无人,才低声道:“前几年,黄巾起义一事,奉孝可知否?”“黄巾起义声势浩大,席卷全国州郡,嘉自然知晓。”
“原本黄巾大帅马元义已经暗中联合京师各部分的力量,决意一举攻占洛阳,擒拿陛下,可后来此计被唐周告密,以至失败。”郭嘉眉毛微蹙,“是这样,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