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死…死人了!!”
冬月客栈,来换岗的飘雪门弟子看着倒在门口早已被拧下了脑袋的同门,吓得叫出了声。
柴房门口,两个守卫的头被人生生拽了下来,胳膊和腿也像被什么东西啃了一样血肉模糊,
更恐怖的是,两人的肚子竟然直接被刨开!内脏掺混在一起,流了一地……
“啊啊啊!!!”
那弟子噗通一下倒在地上,除了啊之外讲不出任何的话。
宋县令今日婚典,三师兄早都带着大部分的人都去了宋府,只留了他们三个在这里看着宋知意…
如今两个师兄都遭此劫难,下一个不会就是…!
瘫坐在地上的小弟子一个激灵,
不行,他不能死,他还没给爹娘尽孝…他不能死…
想到这里,他连站都不稳便连滚带爬的朝着大门的方向移动…
只是他没走几步,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你他妈不看路啊!”薛匀宏被撞到一个踉跄,一把抓住小弟子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刚刚你叫的?!吓老子一跳,你他妈叫什么!”
小弟子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薛匀宏,尽管上来就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但作为飘雪门的三师兄,薛匀宏的实力摆在这里,
小弟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直直的指向不远处的柴房,“三…三师兄…死…宋知……杀……”
“不会说话就闭嘴!”
薛匀宏厌恶的看了一眼小弟子,一把将他扔了出去,“滚远点!!”
“呜嗯…”
小弟子身子撞到柱子上,疼的闷哼一声,听到薛匀宏的话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冲向了门外,
临走还不忘说一句:“师…师兄…我去叫…呕……”
拐出后院,小弟子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薛匀宏听着他的声音,目光转向门口的“残尸”,眸中划过几丝暗芒。
“宋知意,你果然不负我所望,越狱了啊…”
薛匀宏自语,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笑,满地血红倒映在他的眼中,好似渡上了一层暗红的幽光,带着几分阴森诡谲。
“陆祈安啊陆祈安,这次,你还能怎么保她呢,哈哈哈哈哈哈!”
*
“宋县令,您为何突然提前婚典,无情宗和飘雪门还没有做好应对之策,万一有何闪…”
宋府大厅,拜堂之礼刚一结束,陆祈安便将宋明义请到了一边。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脸色却有几分凝重。
人命之事非同小可,更何况还是宋府上下几百口人,陆祈安实在是不理解宋明义的做法。
“陆侠士,是你们无情宗没有心思管我们,不代表飘雪门没有应对之法。”
宋明义打断了陆祈安的话,字字有所指,“早便听闻陆侠士与我们宁水城的邪物纠缠不清,怕是无暇顾及我宋府了吧。”
“宋县令,”陆祈安面色一寒,语气冷了几分,“请慎言。”
宋明义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不屑的嗤了一声。
陆祈安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睛。
“宋县令,不说宋姑娘是您的女儿,就算是其他人家的姑娘也不可这般信口雌黄。更何况,邪物之事未有定论,您作为宋姑娘的骨肉至亲,不为她证明清白也就罢了,竟然还同旁人一起污蔑她!”
话说到最后,陆祈安的眸中已经燃起了怒火。
“污蔑?哈哈哈哈哈”宋明义大笑,而后倏地收住了表情,
“陆侠士真是被那邪物冲昏了头脑,本官只知道,自那邪物走后,宁水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邪门的事情!”
毕竟是一城县令,也有自己的地位,被一个毛头小子数落,宋明义也黑了脸,“后院还有客人要招待,陆侠士,恕不奉陪!”
宋明义用力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宋县令,”陆祈安怎么会让他离开,侧跨一步便挡住了宋明义的去路,道:“不知道宋县令有没有想过,宋县令您与尊夫人为何会生出一个邪物?”
“什么?”宋明义皱起了眉头,眉宇间划过愠怒,“陆侠士!你是想说是夫人与本官的问题?”
“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陆祈安语气冷然,看向宋明义的黑眸寂如深潭,带着审视。
宋明义被他这一番话气笑了,“陆祈安!本官没空陪你在这瞎猜,你若再敢侮辱本官的夫人,别怪本官不客气!”
宋明义一把推开了陆祈安,但没走几步身后就又传来了陆祈安的声音。
“既然宋县令笃定你与尊夫人没有问题,为何不相信你们所生的女儿也没有问题?”
“又为何在没有丝毫证据的情况下,如此决绝的将宋姑娘赶出城外?”
“你什么意思!”宋明义怒视陆祈安。
陆祈安对他的愤怒仿若未见,继续道:“这一次遇到邪物作祟,宋县令找来了无情宗和飘雪门,那为何十年前宁水城怪事频发的时候,宋县令却选择了将宋姑娘赶了出去?”
陆祈安边说边靠近宋明义,手中银白色的无尘剑鞘在阳光之下反射出阵阵寒光,好似刀刃砍到了宋明义的身上。
宋明义身子一僵,不知为何,眼前的少年明明是平淡温和的语气,却压的他喘不过气。
“呵呵…”宋明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故作镇定的冷笑一声,“怎么,陆侠士这是心疼了?陆侠士不是修无情道吗,怎么还生出情愫来了?”
“无情宗修的是无私情,”陆祈安垂眸,“而不是人面兽心。”
“你!!”
宋明义当然听出了陆祈安话里的意思,瞬间被气的脸色通红,你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回怼的话,只是拔高了音量怒道:“无情宗真是好生威风!好生威风!!”
两人之间的吵闹早就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
在听到陆祈安阴阳怪气宋明义之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在此之前,他们虽然从未见过陆祈安,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