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娘娘会在夜里撕烂你的嘴。”
对方秉持着怎么脏怎么来,这个家伙居然敢污蔑他们心中的女神,完全是找死,这群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亢奋,甚至有一个人跑到谢韫面前对她指指点点。
但谢韫总用办法使现场安静下来。
“咔哒”,金属碰撞声在这堆恶毒诅咒里响起,谢韫掏甩出合金棍的动作吓得那个老太太瘫坐在地上。
“你再叫啊。”谢韫冷眼睥睨着这个人,语气没有之前的冲劲儿,相反平平淡淡,可就是这样不急不慢的语调更让人有压迫感。
那个嚣张的老太太坐在地上,看着气势凌人的谢韫,想到自己这边都是老弱病残完全不是对手,眼珠子一转就扯开嗓子喊, “没天理了,打人了,打人了!”
她身旁的两个教友也看清形势,立马统一口径,帮着喊到, “快来人呐,打老人了,有人在打老人!”
林可儿用手捂嘴,这是什么操作,这又是什么世道。
彭萧看着这些人的无缝切换,虽然震惊,但他并不打算帮忙,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还有后手没出。自己现在这样贸贸然的上去,很可能会给她造成不便。
巷子虽偏,但这些人闹的动静够大,已经有过往的游客在这里驻足观望。
“哎呦,打老人了,没天理了。”老妪趴在地上泪流满面,无力的捶打着地面。
一个热心小伙从人群中走出,扶起老人,目光如炬,看着谢韫。
其实这个场面对谢韫是很不利的,因为她本人就长了一副凶相,五官颇具凌厉之感,不笑的时候生人勿近,笑得时候你又会觉得她在嘲讽,此刻拿棍子站在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面前,真的很很难不令人遐想。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热心小伙看着谢韫心想,这姑娘长得白白净净居然持棍行凶,还对一个老太太出手!天理何在!法律何在!
正当他组织好语言,刚张口说了个“你”字,谢韫就毫不客气的说, “她信□□,刚才在对我传教,还掀翻了那个大姐的摊子。”
话还没说完,老太立马还嘴, “放你妈的屁,不许你侮辱我们的圣教!”
真诚,永远是最好的武器。
刚才还要仗义执言的小伙站起来,走到郑秀芹旁边,友善的向她提供建议, “需不需要报警?”
魔法才能打败魔法,彭萧现在激动的想给她拍手,好一招以己之矛攻己之盾。配上郑秀芹不被外界影响的哭泣声,真是妙极了。
“你们是一伙的。”老太婆可不管这么多,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见小伙子倒向郑秀芹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撒泼打滚喊叫着, “哎呦欺负老人了,欺负老人咯。”
打闹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原本狭窄的小巷一时间充满围观的看客,有些是先来的,有些是后来的。
了解真相的沉默不语,不明所以的指指点点,巷子里沸反盈天,好不热闹。
“小姑娘看着人模人样的,结果这么不要脸啊,欺负一个老人。”
“唉,世道变咯。”
“最看不得这些欺负老人的,谁家里还没个爹妈啊。”
“就是,就是,我看不下去了,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女的。”
人声鼎沸,喧闹声彻底将这条寂静的小巷填满,每个人都有意见,但巧的是每个人都不会出手。
热心小伙还想为谢韫辩驳两句,但他的声音太小,最终被其他声音掩盖。
“还有没有天理了,报警,我要报警!”林可儿看着形势一而再,再而三的转变,谢韫已经处在劣势,不由的拿出手机说到, “这些家伙实在是太猖狂了。”
彭萧没那么激动,因为谢韫还在笑,笑得颇有深意。
谢韫盯着那个老太,将她脸上戏谑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缓慢的蹲下身子平视着这个老人,手里的甩棍有节奏的在地上敲打。
“搞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讹人吗!”谢韫露出一个坏笑,周围的群众一时间不约而同安静下来,聆听着谢韫接下来的话。
“什么讹钱,我怎么会向你要钱!”老太不了解情况,怎么话题一下从殴打老人变成了讹钱!
不过她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接了谢韫的话。
“还装,装什么呢!”谢韫拔高声音,现在她不能在激怒这些人,再通过辱骂金莲教搞心态,玩不好就会被举报,毕竟讹钱这个事是远没有金莲教这个事严重的,搞不好引起警方的注意就糟了。
反正大家聚集在这不就是看不惯自己恃强凌弱吗?那好办,直接让老人变成坏人不就行了吗?
说瞎话的本事谢韫也是会的,张口就来, “不过我也是纳闷了,既然你都要钱了怎么不多要点,我又不是给不起。”
何等散漫的态度,何等壕无人性的发言,吃瓜群众浮想联翩,风向再一次发生转变。
“一百万够吗?”
一语惊起千层浪。
“天呐,狮子大张口?这就是传说中碰瓷吗?”
“本来看那个老人挺可怜的,没想到啊。”
“我怎么觉得这个女的在吹牛皮呢?一百万,她拿的出来吗?”
彭萧看着旁边林可儿的背影,对比谢韫沉思片刻,低声感慨, “看来我们的实习生还有很多要学啊。”
这句话林可儿没听见,她现在仿佛一个身处巨大瓜田里的猹一样,吃瓜吃的不亦乐乎。
见大势已去,在群众的注视下,三个老太太匆忙收摊,灰溜溜的逃走。只不过临走前,带头闹的那位回头看了一眼谢韫,眼神充满怨毒。
谢韫无所谓,还朝她展示了自己洁白的牙齿,差点又把人给气回来了。
热闹没了,之前聚集过来的人也散了,就像公园池塘养的锦鲤,投食的时候争先恐后的浮出水面,没有食物后连个鱼尾都看不着。
那个热心小伙惭愧的同谢韫说了句对不起,也消失在人海中,只有郑秀芹还在哭泣。
谢韫走到郑秀芹的面前,帮着她把地上散落的货物摆好。
虽说谢韫帮了自己一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