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学校就行,见不见得到都无所谓....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只能说,人的欲望是无限大的,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会越多,最后欲求不满,仅仅只是失望的心情,就足以让她跌落谷底。
她失落的把书重新收回书包,独自站在走廊上咕哝:“班长这个骗人精,昨天说好等我的,一考完人都没影了....”
“骗人精骗人精,再也不相信他了....”
江清辞站她身后一字不差的把那些话听进耳里,他扯唇一笑,默不作声的听着她嘀嘀咕咕骂他,眼底盛满了宠溺的神色。
“!”
安洛把拿出来的书重新放回书包拉上拉链,嘴里还在嘀嘀咕咕控诉着不满,没想到一个转身就撞上江清辞那双深棕色的眸眼,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直至为负,挨在一起。
他唇角微弯,手撑在窗台上百无聊赖着敲击瓷砖,看她气鼓鼓的一张脸因为他的出现变得怔然,笑了一声打趣道:“我怎么听到刚刚有人在骂我,骗人精?嗯?”
阳台外的雨渐渐小了下来,彼此之间的呼吸声渐近,安洛脑袋有些发懵,她还是第一靠他这么近,还是第一次,闻到他身上那股极为不明显、洗衣液的清香。
她供着鼻子贪恋的嗅着,那是一种很平常的味道,很家常,好像自己家里也有,但为什么,在他身上会这么与众不同?
江清辞见她半天没动,拾起窗台上撑着的手在她眼前挥了两下:“怎么了?怎么骂过就不承认了?”
安洛倏然回神,她上下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道:“我....没有啊!你听错了。”
“我刚刚是在骂这雨,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没雨,现在又下这么大”,她十分首肯自己的说辞,一点没有被抓包的样子,指着外面的雨说:“这天气预报是个大骗子,这天气预报是骗人精,真的没在骂你,你该掏耳屎了班长,这么近都能听岔....”
江清辞瞧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没揭穿她,只是顺着她话长“哦~”一声:“我听错了吗?”
“就是你听错了,你真该掏耳屎了!”安洛推开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他哧了一声,跟上她。
安洛路过走廊最后一间考场时,偷瞄了眼教室窗户的反光玻璃,见江清辞跟在她身后,脸上是失了理又辩不了口的无奈,她嘴边也噙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毕竟能让江清辞垭口无言,真的算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南佳一中大门,它们出来的不算晚,校门旁边还有很多逗留学生家长,他们围在一起据理力争着什么,但无一例外都是关于上一场考试的作文。
还可以看见很多电视台记者拿着话筒,急急忙忙的在前面采访随机出去的考生,校门口外的警戒线外乱成一团,人群半天都疏散不开。
余珍和安逸就在最边上撑着伞等安洛,一见安洛出来立马迎了上去,把伞掠过警戒线递给她。
安洛接过伞跟着安父安母离开前面围堆的人群,站在警戒线最外面的大伞下撑开自己的伞,哼着歌跟在两位家长身后找停车位置。
安逸撑着伞和余珍共打一把,余珍把安洛耳边凌乱的碎发别至而后,取下她的书包交给安逸,关心地问:“考的怎么样?题难不难?”
安洛哼着歌,随口回了一句:“还行,就是作文花了很多时间...”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转头看了眼单肩背包,淋雨独自一人走在她身后的男孩;她抿直了唇,笑骂一句“笨蛋”后,逆着行人轨迹,改了步伐倒退着回去。
她没转身,只是凭着感觉退,不知会不会撞到行人,也不知道江清辞会不会制止她的动作,她只是在赌,赌江清辞不会让她有危险。
“再退撞到人了。”
在她脚后跟就要踩到泥水坑时,江清辞先一步跨走到了她身后,扶着她肩往前推了推,站在了她透明小伞下。
“撞到谁了?”
安洛拿伞的手微倾,脸上尽是不知所云的茫然。
装傻充愣倒是一把好手。
“......”
江清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底含着温柔的笑;他没问她为什么退回来,只是在扶稳她身体后指着前面招手的两人说:“你爸妈在前面等你呢,快去吧。”
安洛扭头看前面停车位边的安父安母在朝她招手,却从出来之后没看见一个人来接江清辞,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家庭连孩子高考这么重要的事都不陪着,而且还下了这么大雨,就算不陪考,起码也要送个伞吧,竟然连伞都不送,这就多少有些不称职了。
她有些生气,突然站住脚不动了。
江清辞见她不走了,疑惑着问:“怎么了?”
安洛一脸严肃:“你把我送到我爸妈哪里,然后你拿着我的伞回家,下午你考完再把伞还我,不然你淋着雨回家会感冒的,现在天气发烧感冒可难受了,几天都好不了。”
他表情随之一愣,然后笑了笑,无奈的答应下来:“行,听你的。”
江清辞把她送上车,在车窗边拿着伞礼貌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叔叔阿姨好。”
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客气地问要不要一起吃饭,反正就多个人的事儿;被江清辞以家里已经做好饭等他的理由婉拒了。
安父和江清辞寒暄了两句之后,就分别离开了南佳一中,朝着着不同方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