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听两人说着单位八卦,摁灭屏幕往安逸那边靠了靠,胳膊搭在沙发上,一脸兴趣使然的样子坐在旁边默默听着。
余珍:“找到了,结束后在会场女厕里一个个推门找到的,听说找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经法医检好像是吞药自杀,也不知道怎么了,想不开要寻死....”
安逸剥瓜子的手顿了一下,不可思议道:“死了?”
余珍吃着瓜子仁,满不在乎答应道:“昂,我也不太了解,当时是这么传的,这都过多久了,我都差不多忘了,要不是也也提起她那个同学,我还记不起来呢。”
安逸叹气惋惜道:“那也也那个同学也挺可怜的,还那么小....”
余珍看向安洛,也点头附和道:“是啊!我们对也也也没那么多要求,只要这一辈子开心如意就好了,也不求她大富大贵,一生平平稳稳,安安分分的就好了...”
后面的话,安洛仿佛双耳失聪听不到周围声音,她手指紧紧缠着沙发靠背上的流苏,身体僵硬坐靠在沙发上,眼眶倏忽间全红。
付黎初不说,她每次打电话也不会主动去问她爸妈的情况,因为见付黎初还一如往常嘲笑她数学分数,跟她聊近况,她就以为大家都过的很好。
只是没想到,她也成了报喜不报忧的人。
如果不是自己听说,她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说了?
到底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了?
安洛气的眼眶通红,她拿着手机放下抱枕走进房间“砰”的一声重力把门关上,坐在出床上给付黎初打电话。
“嘟嘟嘟——”
对面没接。
她不死心又打了一个。
“嘟嘟嘟——”
还是没接。
她把手机甩回床上,过了几秒后拿起打开了携程,打算买最近一班去宁安市的机票,去找付黎初。
她不敢想象,她一个人是怎样撑过那段至暗时刻,如果真照余珍说的两年前,那不就是她刚转学没多久的事吗?
她在那边没朋友,也没认识的人,她一个人到底要顶着多大压力才能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她真的不敢想。
就在她刚要输密码买票时,微信上方跳出一条信息。
安洛点开,发现付黎初还是像以前一样,先发一个搞笑幽默的表情给她道歉,然后才问她为什么给她打电话。
越看她这样,她就越心疼她,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
“.....”
付黎初盯着对话框看对面半天没回信息,还以为安洛生气了,立马回拨了一个视频过去。
安洛手机跳转,她举起手机擦干眼泪暗下接通。
付黎初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她笑眯眯的比划着夸张动作跟安洛打招呼,脸上看不出一丝悲伤灰暗的意头。
“安安,高考完就给我打电话了,这么想我啊?”
还是照作往常的语气,还是照作往常的笑脸,可是安落看着,怎么那么刺眼呢?
安洛不说话,只是通过屏幕直勾勾盯着她。
付黎初见她不说话,也意识到了她那边有点不对劲,脸上夸张的表情敛起,不解地问:“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安洛的眼睛里满是忍耐的血丝,她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揪着被单直言道说:“我要去宁安市找你。”
付黎初一愣,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随后侃笑道:“怎么突然要来找我?过几天我就去南佳啦!这几天都等不了了啊?这么想我?”
“哦对!”,付黎初从柜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给她看:“礼物给你准备好了,你看!”
“还有车票”,她又从枕头后面拿出一张宁安到南佳的火车票,对着摄像头给她看,指着到达时间哼笑着说:“到时候你们几个可要来火车站接本公主,一个都不许少,听见没有?”
安洛破涕为笑:“要不再给你租俩马车?南瓜的那种?”
付黎初听她开玩笑,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说:“也不是不行。”
安洛:“哈哈哈哈哈,你做梦呢?我都没这待遇。”
付黎初:“还有七天就可以见到你们了,一想确实有点像做梦。”
“都两年没见了,看看我们安安变好看没?”
安洛臭屁:“我有什么时候不好看过吗?”
付黎初竖起大拇指:“就是佩服安安的自信。”
“好了,十点了,我要睡啦小哭包。”
安洛点头:“那你睡吧,到时候我叫班长和张佳杰一起去接你,给付公主最大的牌面。”
付黎初一听到张佳杰也要来接她,她心底就满是甜蜜,忍不住隐隐期待起来。
“知道啦!挂了拜拜。”
“晚安。”
“晚安。”
电话挂断,安洛把手机甩回床上,关掉了买票软件的后台,把一边卷成一团不成样子的被子扯过来盖上,闭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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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0号是高三四班自发组织的毕业晚会。
一行人吃过晚饭后,接场去KTV唱歌。
大家把AA的钱都给转给了江清辞,叫班长应着大伙愿去开了间能够容纳四十多人的大包间。
安洛在包间任头顶的射出的彩灯在脸上晃来晃去,她坐在沙发角落里和其它嗨歌玩游戏的女生有些不合群,没有人找她玩游戏,也没有找她一起搭歌,她独自坐在沙发上扣着皮包挂带,无聊又尴尬。
所以她就独自一人拿着酒杯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主要是她跟四班人在学校的时候就不怎么说话,现在出现就更显得尴尬,主打的就是一个参与感,该玩的没玩,吃饭的时候,她也不敢转桌,谁要是转桌转到她面前,她就夹一块吃吃,要是不转桌,她就一直傻傻的只吃面前的菜。
昨晚大家在群里报名的时候,她本来打算不参加的,但是在群里潜水闲着无聊打开了江清辞发的人员参与名单,看到江清辞名字后,一下子正坐起来,在大家相约明天在哪集合时,下一秒她就手贱的在群里发了三个现在想起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