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
此时已经是铜炉山大乱斗的一年后。你和凌波坐在靠窗的位置,你小心的看着坐在中间位置的白衣人。
凌波瞥了一眼,那穿着大袖丧服的白衣人,顿时升起八卦之心。“娘娘,你说那个白衣人怎么打扮的跟白无相似的?”
你转过身望去,刚喝到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这明显是白无相本人呀。正常人谁穿那样啊?
此时的你惴惴不安,在你的印象当中,白无相就是一个时刻都在报社路上的人。猛然见到他,又惊又惧,只能故作不知,就当做不认识这个人。“也许他不能露脸,只好戴面具。”
“不能露脸?难道他和帝君一样要恪守男德,自己的脸除了妻子之外,其他人都不能看。”
你经常口嗨,没想到从别人嘴里复述自己的话,这样尴尬。
你试图转移话题。“也可能是兔唇龅牙了。”
凌波边喝茶水,边偷瞄,小声说道。“可,看他的风姿气度实在不像。莫非是他从小立下誓言等待有缘人,只要谁揭下他的面具,见到他的真面目,他就要以身相许!!”(木婉清?)
不,他有可能大开杀戒。你在内心补充道。
你随即,话风一转说道。“对了,你知道谢怜的消息吗?”
提到谢怜,凌波眼睛放光,“娘娘也听说了。那血雨探花已经被仙乐太子收入后宫。”
“呃……”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是可怜白无相一个人孤孤单单带着孩子寂寞空虚冷。还有,谢怜对权一真有救命之恩就可以……郎千秋竟然是谢怜的徒弟,那也可以……嘿嘿。”
凌波扒拉了一遍满天的神官,发现和谢怜都有或多或少关系。可以八卦的地方太多了。
白无相在侧,你压低声音小声斥责凌波。“凌波,你一天不胡说八道不行吗?”
凌波露出理解的眼神,点点头。“娘娘说的对,我们不说,可以在心里想。”说着凌波眼神陷入呆滞露出姨母笑,估计脑海里已经开始深度yy了。
“……”
你欲言又止,瞥了一眼坐在中心的白衣人不敢多看,迅速移开视线。
君吾是白无相,但是白无相是君吾吗?你很难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就如同一念桥鬼魂。他们都是君吾分裂出来的。他们和本体是不一样的。
“好了,茶也喝了。我们走吧。”
“嗯。”
你和凌波起身离开了茶馆。你走出了好远,还能够感觉到胶着在你背上的一道热烈的眸光,你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直到远离此地,你内心才松了一口气。
路上凌波突然停下步伐,
你问道,“你怎么了,凌波?”
“我感觉帝君在这边。”
“这怎么可能?他去给信徒还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那倒是。娘娘,可能是我感觉出错了吧。”
没有理会这茬,你们很快找到了,正在兴修水利工程的贺玄和明仪。
明仪搭桥贺玄引水,很快就搞定。之后明仪打了招呼,匆匆离去,据说又去哪个地方铺路了。真不愧是功德飞升的,一日不得闲。
你看到贺玄,到现在你们一年多未见了。
“好久不见,贺玄。”
“娘娘来见我。是有事吧?”
你有点踌躇,最后还是问了出来。“这个……我想知道……中秋宴,你,你的长明灯怎么突然少那么多?你是故意的吗?”
贺玄毫不在意。“这个很重要吗?”
“为什么?”
“我只是不太想出风头,毕竟我又不是帝君。帝君是众神之首,这些功绩,风光,荣耀都是必需品。一旦少了这些,神官们就失了敬意。天界的秩序也会产生变动。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当然,长明灯的多少和信徒多少也没什么必然联系。”
他没说的是,随着新修的水利工程建成,他的信徒又增加了。他担心自己太出风头,帝君又要暗地里找茬。
“你真的觉得他做帝君很好吗?”
你知道贺玄在了解君吾刻意让铜炉山产生的妖魔鬼怪为祸人间,是很不满的,只是基于三界平稳这个大义勉强接受。
“好不好暂且不说,这个风口浪尖也不是谁都能呆的。对了,娘娘,你注意到了吗,帝君这段时间,有时态度温和,有时大发雷霆。这和以往是决然不同的。”
“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贺玄轻声说道。“这说明帝君不再掩饰自己的真正性格了。看来情爱确实对他有极大影响。”
以情渡之,是有效的。
你简直不可思议。“听你这么说,整日情情爱爱还挺好。没搞错吧?”
“整日待在家里情情爱爱也比出门发疯,祸害无辜路人强吧。至少他心中的怨愤熄灭不少。”
贺玄希望君吾最好变成恋爱脑。就没那么多心力,出门搞事了。
“你这个比较真是……”
“总之,为了三界苍生,娘娘,你就多担待点儿。”贺玄说话诚恳,开口必是为了三界。
回想这一年的生活,你感觉情话小能手的称号摇摇欲坠。你的太子表哥真是一点不嫌腻。
你忍不住吐槽。“除了三界,你就没有别的事了。”
贺玄的眼神很是平静。“有吗?”
“再见,不用送了。”
内心感叹道,这还是我的知己好友,小玄子吗?对你毫不关心,只关心三界。
你本来想问一下贺玄他的近况,现在也无心情再问了。之后拉着凌波匆匆离去。
今日见到白无相,回想一下,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只好回了仙京。
当夜晚来临,你进入梦乡。
昏沉沉的天空,地上遍布尸体。这……这是血流成河的战场。你一步步的向深处走去。
红衣服?
不,是被血浸染的白衣。
白衣人似乎刚刚经历激烈的战斗,靠坐在石壁上喘息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