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缺失。但一想到自己跟朱赛儿还有这样的缘分,不禁又觉得有些奇妙,感叹道:“原来我还有小名呀,真没想到我俩竟然是老熟人。哎,那为何我们没有一直在一起?”
“我也是在姜家出事后才得知你就是当年的小悠。”朱赛儿貌似跟她是一样的心境,除了对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的悲惨遭遇感到痛心外,确实没有觉得自己对比起他人来有多不幸。她道:“李叔是柳长铭要找的人,为了躲避柳氏的追查,他常年游走四方,从不在一个地方久留。后来负责照看我们的奶妈生了病,无法照看两个孩子,他便减少了外出的次数。你三岁那年,柳氏的人闻风进了黄渡界内搜查,为了躲避他们,李叔便让奶妈带着我去了她的老家。”
姜颜笑道:“后来呢?”
朱赛儿道:“后来我虽没再见到过你,但也知李叔绝不会亏待小悠。李叔也时常会去看望我,授我修炼之法,教我音律之道。再后来,奶妈病重去世,李叔怕我一人在家受人欺负,便暗中去找了柳翁罕先生,求他收留了我。”
“柳先生跟李叔有往来?”姜颜本以为李长风偷了幻灵珠,柳氏一族的人必然会与他反目,竟没料到一向墨守成规的柳翁罕竟还愿意帮他养小孩,倒是叫人好生诧异,道:“我还以为柳先生是向着柳长铭的呢?”
朱赛儿道:“柳先生是在李叔叛逃不久后脱离的族籍,你可想知道其中缘由?”
姜颜感觉她问这话别有用意,肯定与李长风有关,连忙从桶里探出头,道:“想。”
“穿好衣服,我带你去见柳先生。”说完,朱赛儿便缓缓起身,将先前从自己衣柜里拿出的一套衣裳递进了屏风内。
夜晚的凉风吹得人身上有些发冷,姜颜的身材不似朱赛儿那般丰满有致,一袭浅粉色的长袍松松垮垮的穿在她身上,便显得她整个人越发地清瘦了。
“你这衣服我穿着过于宽松,总感觉领口袖口有风窜进去。我看明日我还是换回我自己的衣服吧。”姜颜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走了一路,便扯了一路的领口。
朱赛儿回头看她,发现她好像是比之前在中修院听学时瘦了些,也比之前不耐冷了,便道:“好,那我让人尽快将你的衣服洗了,烘干。”
二人说着话,没过多久便到了柳翁罕居住的院子里。
房里亮着灯,朱赛儿知道里面的人是在等她们,伸手轻轻地扣了扣门,礼貌道:“柳先生,我把姜颜带来了。”
闻言,房里的人不紧不慢道:“进来吧。”
姜颜抬脚进门,趁朱赛儿转身关门之际;抬眸去见柳翁罕,发现他就坐在门口正对着的那张木案前,手上拿着一册书在看,模样没变,身上的气质也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那样沉闷。这倒是让姜颜心里觉得很是熟悉。
柳翁罕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看向门口。
朱赛儿与姜颜二人同时对着他俯身示礼。姜颜尊敬道:“先生好。”
柳翁罕看了看她,道:“坐吧。”